昔ri贾府,朱红大门前那张一丈二长的牌匾已经取了下来,换上了一张崭新的鎏金牌匾,上面嫣然写着陈府别院四个大字,两旁的巨大红灯笼挂挂在角梁上,彩带随风飘逸,充满了喜气。
根据先前的约定,剿灭贾家之后全部的收益都归陈阳,不过陈阳不会一直呆在陈府别院,只待陈家的人前来接受即可。
当然,这次剿灭贾家收获丰盛,各种财宝不计其数,陈阳并没有吃独食,分了二成利益给周家,皆大欢喜!
贾家以前是岽盘镇的绝对霸主,其依山而建府邸十分辽阔,占地数百顷,松林立,磅礴的殿宇随处可见。
周府已在两大强者的对决中变成了废墟,需要重建,故此寄居在陈府别院中。
此刻,山顶主体大殿中琴声切切,编钟时而响起,zhong yang蒙面的舞姬扭动着身躯,光线朦胧,舞姿轻盈,美酒的刺激下,有不少汉子眼中冒着兽yu光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披着薄沙的女子,不过碍于周围的人太多,才强忍住腹中邪火,没有干出丢人的事情来。
歌舞升平,本应主宾皆欢,可气氛异常的诡异,十分的压抑,烛光在夜幕中不断的闪耀,随时都可能熄灭。
陈阳坐在正堂上,右边是萧鹏鸣、何牧和周言寓,左边是甘清泉和他的一群亲传弟子,堂下依旧魏晋分明,萧家和周家的人坐在一边,对面则是离火门的人,众人看着歌姬表演,沉闷的吃大肉喝烈酒,没有多少话语。
“甘清泉,你先前冒犯了陈少,难道不准备说上两句么?”何牧放下青铜酒杯道,他和甘清泉亦敌亦友的来往了几十年,如果甘清泉不能真正把这段恩怨放下来,迟早会生出事端。
这段时间南州局势扑朔迷离,魔人再现,在暗地里搅动风云,水已经浑浊不堪,实在不宜再起什么风波。
“陈少,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我先干为敬!”甘清泉艰难的出声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仰头把杯中烈火一口喝尽,不留半滴。
虽然甘清泉和贾非帆之间的感情浅薄,但终究拥有师徒名分,今天却要向杀徒的凶手赔罪,甘清泉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如今盐城陈家实力雄厚,再是不甘也只得打破牙吞下苦果。
“冤家宜解不宜结,甘长老不必如此,是非曲折不是一两句说得清楚的,我也敬甘长老三杯,不求化敌为友,但愿不是死敌。”陈阳连饮三杯道。
尽管陈阳不怕离火门,但是他现在的实力有限,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少一个死党总是没有坏处的。
“哎……我也知道贾家和那孽徒落地今天这步田地是咎由自取,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甘清泉抓住一坛酒,抬头大口大口的吞着,接着带着三分醉意道,“如今陈少愿意放下仇怨,老夫也没有不放下的道理了!”
虽说离火门雄霸一方,坏事也没有少做,但不管怎么说头上顶着名门光环,凡事都会留余地,行事有分寸。
可贾家这些年为了壮大实力,依仗着有离火门做靠山,没少做丧尽天良的事,看谁不顺眼,动不动就抄家灭门,视人命为草芥,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都放过,下手之狠,令人发指,种种行迹和魔道没有什么区别。
甘清泉也早看不惯贾家的作风,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贾家每年都会对离火门重礼进贡,利益之下只好睁一眼闭一眼,其中,甘清泉自然得了很多好处,长久利益攻势,碍于其中情面,把贾非帆收为徒弟。
“呵呵!甘清泉你以为这样说两句话、喝两口酒,就可以把事情一揭而过了?”何牧冷声说道。
“何牧你想怎么样?别太过分了!”甘清泉怒吼,一下子站了起来,五指松开,酒坛啪的一声碎落在地。
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曲停舞止,众人大气不敢出半口,两方人手对目而望,把刀握剑,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迹象,殿中一片寂静,山风啸啸,树叶脱枝的声音清晰可闻。
“过分?陈少差点死在你受伤,什么不过分?如你真有和解诚意,便应该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来,给陈少压压惊,我看你那口天阳钟很是不错啊!就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何牧提着酒壶,一边倒酒,一边含笑道。
天阳钟是甘清泉的本命灵器,是他花费了半甲子时间才炼制而成,可攻可守,珍贵异常。
“欺人太甚……真以为我怕了你们,大不了现在就一拍而散,再决雌雄好了!”甘清泉傲气十足,活了大把年纪了,还未受过这般的欺辱。
“最近盐城地界一些邪魔歪道不安分啊!尤其是血月宗尤为猖獗,如不除去迟早会祸乱天下,这个节骨眼上,我不会你一般计较,等来ri定会把你修理得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哈哈哈……斩妖除魔,不和我一般见识?你可真是深明大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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