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要向她支取银子。”
族长的意思很明显,他也想阻止这场荒唐的事,他还要向人拿银子,无能为力。
“伯伯,素冰并没有要你明着跟大嫂斗,而是要你暗中帮忙做一件事!”
“暗中?做什么?”
“据我所知,衙门一直刁难他们,说他们用竹轩的章印盖下的休书,根本不能作数,一定要竹轩亲笔签名。衙门里的人,无非是想多拿点银子。他们也在暗中挪银子。”七姑奶奶说到这里,略微停歇一会,让族长吸收,等他眉宇松动的时候,继续说道,“听闻县令昨天到临镇看望老朋友去了,这些天,会见方村长,你也累了,何不到临镇的桃花林坐坐?”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族长跟县令见上一面,做个假象给柳诗婷与其娘家人看。虽然掌管婚姻的官是“媒官”,理论上不受县令管制,但县令跟他关系较好,说得上话。
“你的意思我算是懂了一点,我跟县令熟识,见上一面不会有问题。可是,他可不是吃素的,想要叫他帮忙,可得费上些银子。”族长眼神看向她,最担心的就是银子问题。
七姑奶奶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让她出银子呢?贿赂县令的钱,她有,只是,她不想一个人出,怎么也要拉上族长一起。
“哎,又是银子挡道,这出门都要用钱,咱们哪有那么多钱。伯伯,柳家人还天天拿咱们家的银子,真要这样下去,银钱都要被他们捞空了,咱们都等着去喝西北方吧!伯伯,昨儿发送月银,我那个院子,足足少了十两。”
七姑奶奶哭诉完自己的苦楚之后,又把其中利害说了一遍。
“伯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夫妻被分散。若晨是个多难得的孩子呀,自己省吃俭用,不舍得花上一分钱,全部都给咱们了。如今她遇到这样的事,我们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凄苦呢?今儿方村长来了,从他口中得知,若晨不吃不喝的,还要遭受别人的唾骂。她还有个女儿呀,孩子那么小,没有母乳怎么行?她可是咱们黄家的子嗣呀,难道您忍心看着她们孤苦伶仃吗?竹轩若是回来了,知道他的妻女被休弃,咱们又不帮着,那得多怨恨咱们?”
提到黄竹轩,族长心中就转过各种思绪,黄家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自己的日子也没那么舒畅。若是他不认可方若晨,也不会答应娶她。若是他不重视她,也不会把财政交到她手上,种种迹象表明,黄竹轩是在意方若晨的,虽然没有说,却那么明显。如果自己不帮他做点什么,或许会被他责备,那自己的儿子想要通过他出人头地,恐怕就难了。
种种权衡后,族长心疼地说自己只有一千两银子,估计换个假登记很难。
有了他的开口,七姑奶奶大大方方地说她在宫家的时候,丈夫有给过一些首饰,拿到当铺上换银子,也好。
她的真情实意,感动了族长,他决定第二天就去临镇。
七姑奶奶当天晚上就托人送了一些首饰到族长那,让他到临镇再找个当铺当了,免得被柳诗婷发觉。
时隔多日,她总算从族长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县令吩咐下属制作一本假记录薄,上面的官衙章印不完全。所以,柳诗婷用两千两银子换来的衙门印记,是假的。
七姑奶奶花了大价钱挽救黄竹轩的婚姻,这点,她是松了一口气,只需按照自己一个步骤又一个步骤地进行,那么,她失去的银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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