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回来后都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守着阮流筝,家里其它人则围着两个孩子的小床赞。
两个孩子很乖,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很少哭,即便饿了便便了,也只是哼两声。
宁想很喜欢弟弟妹妹,而且很神奇,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豆丁,一样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性别特征,他居然能一眼就认出谁是弟弟,谁是妹妹,这点啊,有时候阮流筝自己都要弄错。
“宁想,你怎么能分清弟弟妹妹的?”温宜有一次问他。
宁想眨巴着眼睛,好像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一看就分清了呀,奶奶分不清吗?”
这话把大家逗笑了,大概这种直觉也是宁想跟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吧。
孩子很小,身体软软的,宁想甚至不敢抱,只是伸出小小的指头,小心翼翼地碰碰宝宝这里,戳戳宝宝那里,眼里满是新奇的笑意,“为什么这么小?”
宁至谦抱孩子却抱得很好,比阮流筝还抱得好,小宝宝在他怀里吐着泡泡,乖极了。
面对宁想的问题,他含笑,“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小啊。”
“真的吗?”宁想一颗童心,想到自己也曾这么软乎乎躺在爸爸怀里,顿时觉得心里温暖极了,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膀,“我也有弟弟妹妹这么乖吗?”
“嗯,有。你从小就喜欢笑,爸爸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对爸爸笑,那时候,爸爸就知道,你注定是爸爸的宝宝了……”宁至谦语气温柔了不少。
宁想闷了一会儿,只靠在他肩膀上,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小小的脸上,能看到感动和感激。
阮流筝没有母乳,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包括他这位职业催乳师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帮她催出母乳来,后来索性放弃了。
她自己是觉得很遗憾的,宁至谦安慰她,“喝配方奶的宝宝一样好,宁想不是从小喝配方奶吗?不比谁差,你就不用纠结了。”想了想,又凑到她耳边道,“这样挺好,总有一样东西是完全属于我的!”
“……”她郁郁的心情被他打破,唯恐一旁的温宜听见,狠狠瞪他。
他笑笑,宛如什么也没说过。
其实,不能母乳喂养,她最心疼的人是他。
在月子中心还好,回家以后照顾两个宝宝太辛苦了。
其实温宜请了两个专门照顾宝宝的新保姆,裴素芬也在宁家照顾她和宝宝,但是保姆似乎始终不能代替自己家人,尤其晚上要起来给宝宝喂奶,第一个醒的人必然是他,而且,通常的情况是,宁遇醒了,宁茴也一定会醒,两个宝宝要一起喂,三个人也能整个手忙脚乱。而且,关键是,他不准她睡婴儿房,逼着她在自己房间睡,晚上不让她管宝宝的事。
她休假,除了睡还是睡,可是他呢,晚上起夜,白天上班,还要做手术,她真担心他支撑不了。
试过一些办法。
比如某天晚上趁他在婴儿房睡着,悄悄把两个宝宝都移到她房间,结果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追过来了,黑着脸要揍人的样子,又把宝宝给移了过去,还把她按在床上拍了一顿屁股,最后警告她,“你再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把宝宝移过来,下回就不是打屁股了!”
又比如,某个晚上她撒着娇逼着他陪自己睡,宝宝哭第一声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醒了,她阻止他回婴儿房去。毕竟他是要上班的人,又不准她晚上起来带宝宝,那可不可以拜托家里保姆还有两位妈妈照顾呢?
然而,她的尝试再一次失败了。
宝宝在那边哭得惊天动地的,嗓子都哭嘶了,从出生开始,宝宝还没这么哭过。
他们俩最终都没法再淡定下去,齐齐奔向婴儿房。房间里两位妈妈和两位宝宝都束手无策,奶也喂不进去,两个小家伙哭得人心里直发颤。
两人赶紧去抱孩子,她抱了宁遇,他抱了宁茴。
奇怪的是,宁茴在他怀里渐渐止住了哭泣,开始大口大口喝奶,而宁遇却仍然在哭,怎么也不肯喝奶,还呛到了,又是咳又是哭的,小脸通红,阮流筝心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给我!”他看了一眼,急道。
好在宁茴已经乖了,温宜接了过去,他来抱宁遇。
他抱着宁遇一边亲一边轻声哄着,慢慢的,宁遇的哭声才小了些,似乎被安抚下来了,再把奶喂给他喝,也吸住奶嘴开始猛喝。
温宜叹息,“看样子这俩孩子这么小就开始认人了。”
“妈,他们还好,只是喝奶的时候一定要我喂的。”宁至谦可不喜欢人说自己宝宝不好,认人也不能说,就算是妈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