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至谦抱怨这药水得滴到半夜,但事实上三个小时就滴完了,而且,有美在侧,等起来也没那么煎熬。
输液输完,他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阮流筝进进出出的,他认为是准备给他倒水洗漱擦身了。
两人都是学医的,他尤其爱整洁,就算来了这边住宿舍,他那单间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段时间实在经历了他从不曾经历的邋遢,她给他洗漱擦洗什么的,也是尽到了极限,收拾的干净程度比得上他在花洒下冲了。
昨天是先给他洗脸漱口,然后打了三盆水来,一盆里加了沐浴乳,打起泡泡,另两盆是清水,他那一身,就是这么给他擦的。
他躺着,十分期待……
可今天她在忙什么?还没端水出来?
末了,她自己洗得清清爽爽的出来了,空着手,他看着她,怔了好一会儿,“我呢?”
“我先洗了啊,不好意思,你现在去洗吧。”她擦着头发,一点一点地用他的毛巾搓,“用了你的毛巾,不嫌弃吧?”
“……”问题不在他嫌弃不嫌弃啊!他怎么会嫌弃?问题在于他呢?待遇就这么没了?他躺在床上,懒懒的,“我起不来……没力气……”
“……”还装!她斜了他一眼,“不是都能掰腕子了吗?”
“哪能啊!不信咱俩来试试?我连你都扳不过!”他竖起手腕来,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末了又摸着额头叹,“哎哟,我这站起来一定头晕啊……”
还是那样娇嗔的一眼给他,明知道他耍赖也愿意惯着他,曾经眸色清绝的宁医生啊,什么时候眼神变得如同小狗了?又是装可怜又是求抱抱的样子……
端着水到他跟前,他立马欢腾了,被子一掀,大大方方地就把自己露出来了,当然,是穿着衣服的,不过,那急切的样儿可见他这一天就等着这一刻了!
她觉得好笑,十年之前,战战兢兢走进婚姻的那个她,是一定想不到高冷的他会有这样一面。
看着他享受地闭着眼睛,她失笑摇头,俯身,给他解扣子。
他这才三十来岁,就已经在生死边缘滚了两遭了,每滚一遭,壳儿就褪一层,褪到这层,算是把那个婴孩般最本质的他完全给褪出来了,鲜嫩嫩的,就跟他身上这皮肉一样。
她忍不住在他身上一掐,他竟然还很配合地哼了一声。
这声音,明明不是春天,怎么听出几分春天的意味来了呢?
毛巾在胸口一点点地擦过,落到肚脐处,不经意一瞥,柔软的裤子料子哪里能遮住某个人的不安分?
她装没看见,给他擦了一遍。
他翘“首”以盼地等着啊!
最后,她就轻轻松松一句“好了”,完事!
“哎……”他挺了挺腰,“还没擦完呢!”
“都擦了呀!”她故意装傻。
“没呢……”他在那眸光水润地看着她,“我有几个穴位痒,你给我擦擦再按按。”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要干什么,装傻,“什么穴位啊?”
“关元、中极和曲骨,你顺着一溜儿擦下来,再揉揉就好了。”他好一张学术脸……
她皱了皱眉头,“这几个是哪儿的穴位啊?我不知道,你自己懂自己擦擦吧,别让我给你按错了,反而落下病来!”
“……”他眉目微扬,笑笑,拉住了她的手,“不知道吗?我再来教教你。”
拉着她的手,便往肚脐以下而去,一点一点地,告诉她,“这里是关元,这里是中极,这里是曲骨……”
手指渐渐触到毛茸茸的触感,她掩着嘴笑,这家伙,为了这点子事儿还真是煞费苦心地拐了多少个弯儿。
“笑!你还好意思笑!”他还不知这媳妇儿是故意的!握着她手用力一拉,她便跌倒在床上,他顺势翻了上来。
她这才慌了,“别,这是在医院呢,像什么样子!让人看见太难看了!”
抗拒无力,只剩娇软的吟哦还在坚持,“不要……真的影响不好……”
他双臂用力一抱,在她那颗痣上狠狠咬了一口,再狠狠一抽气,从她身上翻下去了。
结果,便是她顶着两只乌青的眼睛去送温宜和宁守正。
温宜看着她的模样,很是心疼,“孩子,辛苦你了,你自己也要好好保养,悠着点,别太累着了。”
阮流筝想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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