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拥有最具破坏力的能量,但也同样是七王中最不稳定的一个,周防尊通过消磨自己的精神力来抑制火焰暴走的可能,从十九岁被石板选为王者,到二十四岁的现在,五年了。
整整五年,他的梦境里只有一片荒芜。
当压抑不在管用的时候,赤王同样会被自己的火焰吞噬。
“所以说,”她喘息着依靠在沙发上,手却放松的搭在他的手臂上:“给我吧。”
高千穗玉江觉得身体已经饱了,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缓缓的消失,她打商量说:“把那些会伤害你的东西全都给我吧。”
“你负责满足我,我负责让你活得更长,你也会舒服点吧?”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好不好?”
因为这样那样的身体原因,观感上完全就是在撒娇嘛。
“好啊。”
周防尊动了动脖子,难言的轻松感让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能做个好梦就好了。”
高千穗玉江爬起来些,拾掇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乱的很的衣服,一听他这话就笑了。
“做梦可不是好事。”对待饭票和惹不起的强者,高千穗玉江倒是没有吝惜过笑容:“不论是好梦还是噩梦,做梦就意味着大脑皮层一直在活跃着,有梦怎么可能会休息的好?”
她伸手附在他的肩膀上,成年男人的*带着火焰的热度,她动了动手示意:“想睡的话,要不要直接打晕你?”
她作势想要动手:“昏迷等同于深度睡眠,一般昏迷的时候是不会做梦的,来一下试试?”
“不用。”赤发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又缓慢的回答说:“你办不到。”
糟糕啊,居然是个说话这么直接的男人。
高千穗玉江就这样慢慢垂下眼帘,然后拉起嘴角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是啊,我忘了,”她重复说:“我还办不到来着。”
——周防尊和灰崎祥吾是不同的。
高千穗玉江看着他那样懒洋洋又自在的姿态,和比起灰崎来要显得菱角分明些的五官,慢慢悠悠的提醒自己:这两个人是不同的。
灰崎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周防尊确是个比她强大的多的野兽。
孩子可以教育,野兽却不能拨撩。
好吧,她今天第三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了,哪怕在强大的内心,也改不了战斗力带来颓败。
高千穗玉江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目标这种东西,不就是制定了以后拿来实现的吗?
她从小到大最憋屈的日子不是穷的两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日子,不是提着个袋子在商店街捡东西的日子,也不是在朝日被挤兑或是争斗的日子。
最憋屈的那一天,是她突然认识了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高千穗玉江从没有一刻觉得世界可以不公平到这种地步,它甚至没有给她认识真实的它的机会。
然而无所谓,她现在知道了,所以哪怕那份上辈子的记忆带给了她不少坏习惯,但高千穗玉江特别感谢那个,可以供上神坛的那种感谢。
弱小不是错,强大都是有弱小变化来的,所以她笑着问周防尊:“你大概多久需要发泄一次?”
“互相留个地址吧。”
“有需要记得通知我,约个地方我们互相解决一下。”
“啊。”
直到出了酒吧的大门,走出了这条街,高千穗玉江脸上的笑容也依旧保持的十分漂亮。
“周防尊……吗?”
“周防尊啊……”
那样的笑容,配上那样一双水润的眼睛和相对柔和了的肤色,还有那种喃喃自语的神态,这绝对是很值得欣赏的一张笑脸。
这是她最熟悉的表情的之一,保持起来像是本能一样毫不吃力。
哪怕只是他人逸散的一部分,但力量的把本质不会变,高千穗玉江一点也不挑。
这是第一个激发出了她想要“食用”冲动的人,有一就有二,有一先食一,早晚会积少成多的。
捡垃圾而已,她小时候连剩饭都吃过,何况吸收力量那么舒服,比对着剩饭好下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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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舞罗酒吧。
“尊?”
“啊。”
周防尊指间夹着一张精美的名片,不过在背面另外写上了私人的号码,他将名片举到眼前,沉默不语的对着那行印的长长的称呼发着呆。
“高千穗,玉江啊。”
“不甘心吗?”他将名片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如果梦不是好东西的话,那就不要做了。”
他可以从那两种笑容间感觉到她一瞬间的厌恶,不过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不具备伤害他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实话实话说罢了。
能克制到那种地步,周防在沉入一片黑暗前想,也算是很强大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我说,尊?”第一遍只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啊”,草薙出云疑惑的叫了第二遍,但仔细一看,他们的king却已经沉入了梦乡。
这速度是让他挺惊喜的……
但是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什么叫“给我吧”?
什么叫“好啊”?
什么叫“做梦不是好事”?
什么叫“那我就不做好了”?
什么叫“你满足我,我让你变得更舒服”?
什么叫“多久发泄一次你联系我”?
什么叫“就约个地方解决一下?”解决些什么啊!?
搞什么呀就念叨念叨人家的名字就睡了!?
刚才这两个人是表完了白确定了关系又约了下一次的炮吗?!
草薙出云觉得他又被导演跳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