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如果被解开,她也许就能逃离目前的生活了。
“可是云雀,你不觉得之前你见到的我,和现在的我差别很大吗?”
云雀很少直视她的眼睛说话,不过这次却难得用他墨色的眸子沉静地凝视她,沉默半晌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优拉·温切斯特。”
陈优摸了摸鼻子:“和我同名的人应该挺多的。”
“拿走我戒指的人只有你。”
“……万一我失忆前把戒指倒卖给别人了呢?”
“那是你的事。”
陈优知道再谈下去自己要做的事就更多了,果断扯开话题,“云雀你能查到我之前的事吗?”
“查不到,你以前的档案被温切斯特消除了。”
她惊呆了:“为什么?”
“不知道,你可以亲自问他们。”
“……”她不想去死!“对了,提香不是以前认识我么,我去问问他。”
云雀一口否决:“不行。”
陈优内牛满面:“云雀,你每句话里一定要有个不字吗?”
“他还在养病。”
她提出抗议:“他只是身体有点外伤,又没有严重到说不了话,或者说一句话吐一口血的程度,我就是去问问他我以前的事。”
“他养鸟,你不担心被传染?”
“可是今年的禽流感只是在中国而已!”
“你怎么知道那只鸟不是中国的?”
“……”
虽然云雀并不允许陈优去找提香,不过她依旧寻觅着机会。
她自己不可能开车去密鲁菲奥雷,也不可能打车去,草壁是绝对不能拜托的,他一定会告诉云雀。
然后陈优苦思冥想中,想到了一个最简洁且不会引起怀疑的办法——打·电·话!
当然她不会蠢到直接打电话给提香,何况她也不知道提香的手机号。
陈优运用了自己所有学过的知识,想出了具体战术,其名曰‘正面来搞不定云雀所以要从侧面来实在不行背后来也可以’的迂回战术。
为了成功实施此战术,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到沢田纲吉的联系方式。
然后第二件事,也是最后一步,就是通过沢田纲吉联系到提香。
虽然迂回战术施展起来不会很快,但至少目的不会暴露,所以陈优为此很骄傲。
可是真正当她开始实施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虽然她的目的的确可以隐藏起来,可是沢田纲吉的联系方式上哪弄?
对她的询问,云雀冷笑:“我怎么可能去找沢田纲吉。”
陈优嘴角抽了抽,依照云雀的性格,他是对谁都不会交往过密,不保留沢田纲吉的联系方式也是肯定的。
而自从路西法对她的绑架事件过去之后,沢田纲吉就委婉地让她别踏出云雀家,云雀更是直接告诉她踏出去一步被发现的话就咬杀她。
她没有其它的信息来源,所以迂回战术被迫搁浅了。
百无聊赖的被禁足日又持续了五天,然后这种僵局被白兰的到来打破了。
“小优拉,被软禁的日子如何?”
陈优麻木地扭头看他:“也没什么,就每天上个网,吃个饭,睡个觉,然后再上个网。”
“这不是挺好的么,生活挺有规律的。”
“除了上个网之外,我这几天的生活都像是某种胖乎乎粉嘟嘟的哺乳类动物一样!”
白兰笑眯眯道:“这种动物挺可爱的,当然只限它们还小的时候。”
他把头凑过来看她的电脑屏幕,“你在网上干嘛呢,玩游戏?”
“我看起来像是会玩物丧志的人吗?”
他把椅子移到她旁边,慢吞吞地说:“小优拉,玩物丧志这个词吧,得你先有志才能丧啊……”
“……”
“不要这个表情嘛~其实无忧无虑的人也是很快乐的~”
陈优嘴角抽搐,白兰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损她,真的好想痛揍这只白毛狐狸!
“白兰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白兰一怔,“就……从大门进来啊,小云雀不会把自己家弄成反恐基地的。”
陈优深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云雀家很容易进——我的意思是,大门口难道没挂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白兰和狗禁止入内?”
“……”白兰笑容一僵,“小优拉,这个梗我玩过了,能换个新的吗?”
白发少女沉吟片刻,顺从地冲他点了点头,“难道云雀的风纪队的飞机头们没有在你进门的时候拦住你,把你拖去阿了么?”
白兰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我好像,听见了一个寓意深长的字?”
“你没听错,就是阿,阿鲁巴的阿。”白发少女笑靥如花,“一种异常古老的文·明·游·戏。”
白兰:“……”他可以在文明前面加一个‘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