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师,你是如何得知吕秀才真实身份的呢?”李先和问道。
终于讲到重点了,之前朱玉真编的故事唯一让人疑惑的就是这一点,我早已想好了前因后果,只等你发问呢,我心中暗道。
“事情得从前天说起。”我说道,“那一日晚间贫僧在土门镇一处饭庄化缘,化得一些馒头剩菜之后便坐在店外歇脚吃喝,一墙之隔有两名吃客在店内饮酒,相谈甚欢。”
“那2人一杯接着一杯猛喝,不一会儿便醉了,他们口无遮拦地暴露了山贼的身份,当时周围人不多,全都装聋作哑,只当没听见。”
“贫僧一听他们是山贼,便竖起耳朵刻意留意他们的对话,试图探明他们此行有何目的,谁知他们讲来讲去不过是以往一些偷鸡摸狗的劣迹,这些事本没有什么光彩,他们却大肆吹嘘,乐此不疲。”
“贫僧从窗口窥视了一眼,只见那2人一胖一瘦,相貌丑陋,神情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胖子神神秘秘地对瘦子说,前些天他当值的时候看到四当家半夜溜进了后山某个院子,他一时好奇便悄悄潜至后窗偷听,这才发现四当家与寨中弟兄的女眷偷情。”
“胖子又说,当时他在外面偷听许久,了解了个大概,原来那女子的丈夫下山做了卧底,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家,她守活寡守得受不了,便到处勾引寨中弟兄。”
“他们2人说起此事,污言秽语不断,贫僧实在听不下去,只得远远躲开,等他们喝完酒出来行至镇外才出手将他们擒获。”
“经过拷问,他们确实不知那女子的丈夫在何处卧底,贫僧猜想普通村庄根本不值得山贼这么做,理应是一处实力雄厚的所在,我脑子一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李家庄,于是料理了那2个山贼之后,日夜兼程赶来这里。”
“我怕贸然求见庄主太唐突,因此假装化缘先探探路,谁知正好遇见三少奶奶,我见她为人和善,宅心仁厚,便向她吐露了实情,她告诉我村中只有吕秀才是最近两年新迁来的外来户。”
“我前去学堂欲与吕秀才对质,谁知他做贼心虚,一照面提刀便砍,贫僧无奈之下出手将其诛杀。”
我一口气讲完这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老套故事,随后环顾四周,静观众人反应。
李先和等人皆唏嘘不已,都说天佑李家庄,让我无意中揭穿了山贼的阴谋,并借我之手消灭了卧底的奸细。
“大师对李家庄恩重如山,老夫无以为报。”李先和感激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能够救百姓于水火,原是贫僧分内之事。”我谦虚道。
“东明,东旺,东昭,东晗,你们四人随队上山。”李先和命道,“务必与大师互相扶持,互相照应。”
“遵命。”李东明,李东旺,李东昭和李东晗齐声应道。
李先和派出4个儿子与我同行,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我也得打起精神来,全力以赴完成任务,我心想。
“庄主,为了增加可信度,不如将村东庙中的师父们也请了一起上山吧。”我提议道。
“恩,一切都依大师吩咐。”李先和点头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朱金桦悄然来到我身边,对我耳语道:“大师,雷首山压寨夫人宇文绣之堂兄宇文赞乃本座至交,她在紧要关头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宇文赞是青联帮的执法长老,我听红旗兄弟会的蔡贾和毛贽提起过,他们仨是师兄弟,并称“昆仑三杰”,在师父去世后便反目,从此分道扬镳。
“这块玉佩是宇文家祖传之物,她应该认得,可作为信物。”朱金桦一边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手心展示给我看。
“多谢庄主。”我一边说道,一边伸手接过朱金桦递来的玉佩放入了百宝箱。
哈哈,宇文赞果然是朱金桦的好基友,连祖传玉佩都送给了他,我暗自偷笑道。
众人分头忙碌起来,半小时后,吕秀才入殓停当,棺材摆在了村西路口,村东的和尚们也集中到了此地。
李先和的3个儿子以及5名亲信扮成抬棺材的家丁,以掩人耳目,他们将武器藏在棺木的夹层之中,一旦开打,只需数秒便可取出,不至于在对战中赤手空拳,任人宰割。
大少庄主李东明作为我们的领队,则以真实身份示人。
李先和命人套了两辆牛车,一辆坐人,一辆装棺材。
与李先和等人告别之后,我们一行人启程前往雷首山。
临走前,我不忘朝朱玉真看了一眼,发现她也正盯着我,四目相交,我不由心中一荡,她急忙转过脸,连耳根都红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强忍住与朱玉真眼神交流的欲望,转过身去不再回头。
2名车夫齐声吆喝,催动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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