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博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事实上,坐落于商路上的城市少有极为寒酸的。
这里是连接萨尔敏萨与苏伦帝国的重要节点和中转站,从琥珀城而来的商人们会在这里用珠宝、奢侈品、工艺品来换取萨尔敏萨的那用深海墨鱼的墨汁熬制的墨水,这种号称永不褪色的墨水被广泛使用在重要文献和法师的卷轴中,尤其是在被特殊的香料熏染后,更是被贵族名门们追捧的极品。来自更南方香料群岛的香料也在这里被交易,在某种意义上,整个萨尔敏萨城邦也是一个大型的中转站。
在这样一个城市中,花销自然是不菲。
就像伊泽走遍了半个城市,直到正午,才用一枚金币,在一个叫做号角的小旅店中换来了一个宽敞一些足够住下两个人的房间。这个价钱已经可以在琥珀城找到一间带着鲜花的舒适小房间了。
“生意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旅店的老板一脸兴奋地和眼前这对年轻夫妇攀谈着,“要知道,要不是今天刚刚那位客人退了房间,整个安尔博恐怕连一个空房间都找不到。”他似乎在安慰着因为付出了太多的房费而有些懊恼的伊泽。
得益于一种不知名的药草的汁液,他和杰娜的头发此时都已经变化成了常见的棕色,银灰色和红色在这片区域实在是过于显眼了。夫妻一起出行经商并不常见,但是如果妻子是一位美人的话就可以解释了。可能招致误会的剑与刀也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现在的两人,就是一对商人夫妻。
与旅店老板的兴高采烈相对的是在旅馆的楼下就餐的房客们都是一脸的愁云惨淡。
两人不动声色地来到楼下的餐桌上等待就餐。
“已经多少天了?”等待牛排的伊泽可以听到商人们在低声议论,实际上也不是那种刻意地为了保密而收拢声音,而是因为情绪上的低落而产生的有气无力。
“已经七天了。”另一个商人叹了一口气,“整整七天都没有从萨尔敏萨过来的商队。”
“城里已经有人传言,宁静港已经被攻破了。”一个年轻商人忧心忡忡地说着他从城中探听来的消息。
“不可能,从宁静港取道远山之径,至少是快马,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到达这里。”一个满脸沧桑的商人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草,“即使宁静港沦陷,消息也不会这么快传来。来一口鹧鸪丘陵的烟草,小罗萨,它应该能让你镇静下来。”说着一把将烟嘴塞到年轻商人的嘴里。
“咳咳。”罗萨被呛住了,烈性的烟草不适合他这样的年轻人,“可是货物已经积压很久了啊,咳咳。”
“一些小的动荡无关大局。”老商人擦了擦烟嘴,又抽了起来,“不过是那些无良的商人们联合起来耍的把戏罢了。”
“我还是不放心。”罗萨拉起了帽兜,“我再出去看看。”随手拿走了一块白面包。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老商人吐了口烟雾。
“走吧。”伊泽拉起了杰娜,那盘分量有些欠缺的牛排已经被他三口两口扫进了肚子,光看他现在的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人在十天之前几乎被成了冰棍。
没错,在嚣张地逼迫一只白龙签订不平等条约又赤果果地挑衅了一位神明后,在走出白龙的宝藏的瞬间就直挺挺地倒下了,典型的帅不过三分钟。
浑身僵硬地就像是一块大理石雕塑,也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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