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艰难的抉择

送掉性命！等到咱们舒哈鲁安稳下来，我就退休，找片地方养几头科多兽。”这就是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经常会挂在嘴边的话，平淡言语间浸满着一个舒哈鲁老战士的责任感。

    这位官职不高，实力也并不拔尖的老战士，在牛头人部队中间，却有着无人能比的巨大威望，许多曾经在他麾下战斗的勇士们，如今都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

    那些曾经受到过他的照顾以及和老人共事过的牛头人，都亲切的称呼这位可亲可敬的军营活化石为“老爷子”，如同父祖一般尊敬爱戴。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位素有威望的老战士，无法认同雷恩的决断，站出来义正言辞，疾声厉色的斥责着雷恩。希望雷恩可以收回自己的决定，重新考虑。

    此刻的雷恩，听到背后老爷子那痛心疾首的呵斥和教训，心里早已满是苦涩，他何尝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屠夫？

    作为一个成长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虽然曾经是杀手，但对于生命，他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尊重！

    可更加令他无法承受的是，因为自己决策失误，给整个计划带来的失败，为整个牛头人部落带来的灾难和牺牲。

    “老爷子，别无他法，整个计划不允许失败，我们舒哈鲁也不能再承受任何损失。如果…如果不杀这些野猪人，迎接我们舒哈鲁的也许就是彻底的灾难…”

    “我，雷恩·血蹄，曾以大地母亲的名义发过誓言，尽我所能带领舒哈鲁走向兴盛，尽我所能让所有族人避免牺牲！我曾发过誓言！不再让族人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绝不会允许整个舒哈鲁部落再次陷入危险的境地！为了我的誓言，为了舒哈鲁部落，我别无选择！”

    “这就是战争！关系到整个舒哈鲁生存的战争！不容得我们仁慈，不容得我们心软。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背弃了一个战士的荣耀，让我愧对军团长的称号，甚至让我遭人唾弃，被人谩骂，哪怕因此背上刽子手、屠夫、恶魔的耻辱称号！为了舒哈鲁我依无怨无悔！”

    雷恩的语气从刚开始的低沉、迷茫，渐渐的变得疯狂和激烈，直到最后，已是满腔的高亢和坚定，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老爷子，我别无选择。为了舒哈鲁的未来！他们...必须死！”

    “但今天，在这里，只会有一把武器蒙羞染血！只会有一个耻辱的刽子手！只会有一个…背弃战士荣耀的…屠夫！那就我，雷恩·血蹄！这场可耻的屠杀，将由我…独自完成！”

    雷恩语气沉重的说罢，拎起手中的龙鳞剑，缓慢但坚定的朝着一旁的野猪人妇孺们走去。

    看着雷恩坚定的身影和掷地有声的话语，瑞姆·石蹄老爷子，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背着图腾柱，推开人群，满面萧索的朝着野猪人营地门口走去。

    他知道，这个自己一向喜欢的后辈，说的没错，但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亲眼目睹一个充满荣誉感的战士堕落，向无辜者扬起屠刀！

    “哎，该死的战争…！”渐行渐远的老爷子，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

    PS.愿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