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城

去给他准备一点甜食比较有用。

    年幼时亲近依赖，年少时互看不顺眼，年轻时兄友弟恭，中年时彼此理解，老年时互相打趣年轻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历经了另一种变换身份后的命运。分不清大筒木因陀罗是不是宇智波斑，也分不清大筒木阿修罗是不是千手柱间。

    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常人没有的浓厚感情。

    友情，亲情，爱情。

    直到白发出现在宇智波斑的黑发中，俊美的面容多出衰老的皱纹，他们也和年轻时那般打闹怒骂。

    最让宇智波斑气不过的是柱间的保养技术，果真一根白发都没有！

    跟他孙女千手纲手一样！

    千手柱间哄了又哄，见斑仍然跟他生闷气，就干脆解除了千手一族的秘术，让身体恢复正常人的外表。宇智波斑见他的外貌在短短几日内老去，唯独目光温和如初，包容着他的任性，宇智波斑心中的暗火都被大一盆水给浇灭了。

    这世上，不再会有第二个人比柱间还对他好。

    他忽然好像就明白了第一次在河边见面，那从心底产生的熟悉感。

    “柱间，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因陀罗和阿修罗？”

    “可能吧。”

    千手柱间笑着回答他的话，顺便又把画在眼睑上的黑色涂料换成了鲜艳美丽的红色。

    宇智波斑已经认命了。

    全忍界都说他红色眼影好看，不在意外貌的他……也不得不改变审美了。

    ——

    人生的终点不曾止步于此。

    外表可以变得白发苍苍，但是他们的心没有老，目光始终坚定，用自己有限的生命为忍宗开辟未来。

    忍者不再是大名手上的工具，他们是堂堂正正的人。

    手握力量，却懂得约束自己，帮助他人。

    这才是忍者的价值。

    拥有仙人眼的宇智波斑没能走过百年岁月，十尾查克拉的负担太严重，他又不想吸收柱间的仙术查克拉，便用自己的身体硬扛下来。

    在他如自己的父亲一样支撑不住的时候，宇智波斑将十尾的查克拉分成了十份，分别是零尾虚无，一尾守鹤，二尾又旅，三尾矶抚，四尾孙悟空，五尾穆王，六尾犀犬，七尾重明，八尾牛鬼，九尾九喇嘛。

    十个不同的尾兽被封印在世界的不同地方。

    只要它们不融合唯一，世间就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十尾。

    宇智波斑在柱间的看护下了却了心愿，闭上眼，听见系统久违的提示音：【嘀——完成支线任务，忍界的未来。】

    啊，完成了。

    宇智波斑这么想到，就是不知道柱间会不会哭。

    身体疲惫至极，他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的约束，进入了一片黑暗之地。

    ——

    看着斑的尸体，千手柱间发呆了很久。

    理智回炉，他擦了把眼睛，决定不像小时候那么难看地哭泣了。

    站起身，千手柱间作为忍宗的二把手，将忍宗的传承给大筒木一族的一个优秀的族人。对方经过他和斑的考验，已经各方面十分成熟，骤然听闻忍宗宗主去世，他立刻帮助年迈的阿修罗叔叔一起处理后事。

    然而谁也不知道，在夜晚的时候，千手柱间取下了斑的轮回眼，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完整的六道之力，才可以使用飞行的力量。

    他抱着斑的尸体去了月球，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在大筒木羽衣的旁边，是大筒木羽村的墓地，他的叔叔走在斑之前，可是在叔叔死后，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不再安分起来，分家占据了宗家的位置。

    新的大筒木一族的族长，却贪图起传说中的轮回眼，和上一任族长的转生眼。

    千手柱间要做的就是销毁尸体。

    何其可悲。

    本想埋葬在这里安息，最后敌不过人类本能的贪婪，需要彻底毁灭才能不再打扰亡者的安眠。

    只要有人，就有争斗。

    千手柱间理解这一点，却依旧难过。

    在他挖坟墓的期间，任何与他为敌的大筒木一族族人都被他打败，只能含恨而归。

    千手柱间跪在地上，干枯削瘦的身体没有年轻时那么强壮，他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挖出他们的尸骨，看着他们尚全的身体，眼睛酸涩。不知道是不是轮回眼也会残留主人的意志，这双眼从他使用开始就没有排斥过他，将瞳力全部交给他发挥。

    千手柱间在轮回眼的支持下，用自己最不擅长的火遁送他们最后一程。

    这里面，有阿修罗的父亲，叔叔，兄弟。

    皆是至亲。

    在暗中窥探的人的惊讶目光下，千手柱间凝视着火焰，用被碎石泥土划伤的手指慢吞吞地结了一个印。

    在瞬息之间，他的身体一截截变成失去生命力的褐色木头人。

    咔嚓一声。

    他的全身上下粉碎成渣。

    最后的仙人眼、仙人体也不复存在，六道的辉煌成为忍界无法复制的历史。

    【嘀——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完成，发放奖励物品。】

    【恭喜达成成就——六道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