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起她、也不要提起她。
黄莺很快带着御医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段傲阳。御医抹着汗,心惊胆战地给林绯叶把脉诊治,听御医说林绯叶不过是郁结于心没有大事,腹中龙子也安康时,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黄莺客客气气地把御医送出去,折回来时段傲阳已经把这个院里所有人聚在一起,厉声质问皇后娘娘为何会突然晕倒。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言语,只有墨桓上前一步匍匐在地,请罪道:
“请陛下降罪,此时都怪微臣!如果不是微臣执意要来带走侍琴,皇后娘娘今日也不会来此,也就不会晕倒在地。”
段傲阳冷哼一声,“你倒有担当,既然你痛快承认,那便下去领板子吧!”
“微臣领命,但微臣还有一事要奏明陛下!”说着墨桓抓起同样跪倒在地的侍琴的手臂给段傲阳看,“若不是珊儿将侍琴伤成这个样子,微臣也不会贸然进宫,陛下要罚微臣,微臣没有话说,陛下公正,必然会理清事情前因后果,不会只罚微臣一人!”
段傲阳这才看见浑身是伤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侍琴,面色更阴沉冰冷,他看向跪在最后面的珊儿,见珊儿头都要埋进地里去了,害怕地全身瑟瑟发抖,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一众宫女皆被龙威吓得一缩,珊儿对待侍琴的狠毒,她们看在眼里,她们生怕自己将方才的事和盘托出后,段傲阳走后,珊儿会如数报复自己,所以这些宫女谁也不敢张口答话。
但她们害怕,黄莺却不惧。在人贩子一事过后,黄莺虽然觉得珊儿可怜,却如何也不能对珊儿由怜生爱,尤其珊儿竟然对侍琴下得去如此狠手还晃晕了林绯叶,于是在段傲阳再一次怒问时,黄莺将方才的事不多不少,和盘托出。
段傲阳越听面色越冷,他早知道珊儿残忍,如若不多加管教,早晚会生出事端来,这才将珊儿从无暇的寝宫里迁出。但段傲阳却没想到,这事端来得这么快。
他冷漠地看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辩驳的珊儿,恨不得立刻将珊儿送出宫去,但理智告诉段傲阳,他不能,为了林绯叶也不能。
段傲阳眼神如刀落在珊儿身上很久,才唤腾公公说:“墨桓擅闯后宫本该重罚,但朕念他事出有因,赏他十大板便打发他和侍琴出宫去,至于珊儿,年纪虽小但犯下错事不能不究,打她两大板以示警戒,若有下次,定不轻饶!”说罢拂袖而去。
墨桓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莫说十大板,便是二十大板打下去,他也能一声不吭地受了。但珊儿却不同,她毕竟是个孩子,才被人架到凳子上便又哭又闹。
一群太监死死按住珊儿的身体,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毫不留情地拿着木板狠狠朝珊儿屁股打下去。
第一板打得珊儿惨叫连连,第二板下去更是连皮都打破了,珊儿的哭喊声传出去,如杀猪般凄厉,哭得院内众人都不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