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娘低笑一下,轻轻叹了下气看着他们:“你不说话,那我来说,我今天的话或许能解答你们心中所有的疑问。”
阮肖卫和白学斌同时看向她,眼神里露着浓浓的疑惑,什么话能解答他们心中所有的疑惑?
第二天,天微微发白,一夜没有睡的薛明科站起身子,唤来丫鬟伺候洗漱。寅时正,薛明科看到了同样穿着官服等着开宫门白学斌。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倒是陆续而来的官员在看到忽然出现的白学斌,皆一阵的议论纷纷。
散朝后,对于没有办好交接便提前回来的白学斌,圣上罚了他俸禄一年,停职一年。当大家走出宫门的时候,熟悉的不熟悉皆摇头表示可惜,因为之前奏折递上来那可是好几个大功,现在全因这小小的失误化为了泡影。
“不觉的可惜?”人散后,薛明科问身边并排走的白学斌。
白学斌摇摇头:“祸福相依而已。”
薛明科听了后淡淡掀了下唇,没有作声。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白学斌忽然开口:“我……昨晚去过客栈了。”
薛明科顿了下脚,只一下复又抬脚往前走。
“阮肖卫也去了。”白学斌继续道。
薛明科嘴角轻扯,眼里透露出一抹伤感。
“佟月娘说了一件让我和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到这白学斌停下脚步,眼神正正的看着薛明科:“她说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相信吗?”
薛明科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白学斌:“你信吗?”
白学斌别过脸沉默。
“你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不想相信却找不出可以让自己不想相信的理由。”悠悠的薛明科道。
“所以你才说要帮她找到齐安易?”白学斌问。
薛明科看着前方:“因为这是唯一能检验她是不是在说谎的办法。”
“我也去。”忽然的白学斌开口。
薛明科看着他。
“齐府,齐安易,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结果。”
阮国公府,一匹马快速的往城门奔去,目的青园庄。
齐府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大早,府里竟然来了三位京城离位高权重的人,尤其跟谁他们一起的还是府里那位被休掉的少夫人。
一时间大伙各种好奇和猜测,但同时也忧心是不是少夫人回来报复。
齐夫人眉眼古怪的看了看一边的佟月娘,起身对着几位大人行礼:“妇人见过白将军、薛大人、阮世子,不知三位前来是为何事?”
“你的儿子在哪?”阮肖卫不耐这些礼节直接开口。
齐夫人愣了下,直接看向中间的薛明科,眼神透着疑惑,小心开口:“不知道世子问的是妇人哪个儿子,妇人一共有……”
阮肖卫直接打断:“就是你那个和尚儿子,他在哪?”
那一句和尚儿子让齐夫人立马胸闷了起来,她最不舒服就是听到别人议论她儿子曾出家的事情。
当下脸色有些闷闷不乐应道:“我家易儿正在寺庙为他父亲祈福,不知道世子找他有什么事情。”
“胡说,寺庙里的人根本说没人上去过。”
齐夫人闻言瞪大了眼道:“不可能,我家易儿已经在寺庙诵经念佛七八天了,怎么可能寺庙的人说他没上去。”
阮肖卫嗤笑:“诵经念佛,哈……齐夫人你恐怕还不知道那个寺庙已经被土匪占了吧,请问你儿子给鬼念佛啊。”
“你……你……你怎么可以亵渎神灵。“齐夫人抖着手,飞快的念着阿弥陀佛。
阮肖卫看到一阵无语,还想说话的时候,薛明科瞪了他一眼,自己开口:“齐夫人,不管你儿子在哪,你把他叫回来吧,我们找他有事情。”
齐夫人睁了睁闭着的眼看着薛明科不信道:“什么事情?”
薛明科看着她:“一句话,要他嘴里的一句话。”
齐夫人眼闪了闪,忽然伸手指着一边的佟月娘:“又是和这个女人有关?”
薛明科没有转头点了点。
齐夫人忿忿的收回手,看着薛明科:“薛大人,你好歹也是一个官,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此前你找我说让我把我儿子弄出城外,这会才几天又让我把我儿子叫回来。你把我齐府的人当成了什么,就算你门第比我们高那又如何,难道我们就该被你这么使唤吗?”
薛明科淡漠的看着张牙舞爪的齐夫人,面无表情道:“把你丈夫安入我大理寺下右寺丞一职,正五品。”
“大哥。”阮肖卫惊呼一下,奇怪大哥怎么能如此爽快的提供这么优渥的条件,像齐府这样的,只要他们稍微施加压力也就得出话了。
白学斌也是奇怪的看了眼薛明科,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也就不发表任何意见。倒是一边的佟月娘,嘴里满是苦涩,原来齐安易的离开也是薛明科背后推的手。
难怪人家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最信任的往往背叛起来最难以察觉,而且也最容易成功,因为他熟知你所有的弱点。
齐夫人眼猛的亮了亮,不过面上却一片正色,正想表示一下自己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高风亮节的情操时。
她嘴一张,就被阮肖卫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要是说出一个字和你儿子在哪无关的话,我立马就把你齐府给扫平,到时什么五品不五品的,我看你就直接去梦里想想吧。”
齐夫人重重的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道:“寒山寺,易儿在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