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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娟笑着取出转让书递给他,然后转头朝沈随心道:“沈女士,对不住!等你丈夫出来,应该会想到办法救你出去的。”
沈随心此时已是六神无主,整个身子摊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只要想到要一个人留在这到处充满罪犯和暴力的地方,她就恨不得立时死去,省的面对那无尽的屈辱和恐惧。
舜娟拿着签好的转让书,心满意足的走出监狱大门,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临走时,汪展鹏跃跃欲试兴奋的表情和沈随心脸色灰败的模样。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还要住在一起日夜相对,不知经过舜娟的“挑拨”,是否还能和睦相处、温情以待?沈随心不是一贯最体贴善解人意吗,现在面对汪展鹏的抛弃和背叛,是否还能表现出柔情和大方的那面?
两天后,舜娟依照约定解决完事情,再次来到监狱,狱警将汪展鹏和沈随心带到她面前便离开了。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舜娟平静说道。
“我现在可以走了?”被关了这些天,现在突然自由了,汪展鹏都不敢相信。看舜娟点头,立刻兴奋道:“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看到一旁的沈随心,迟疑道:“那她…….”到底不好意思问出口。
本来绝望了的沈随心,此时仿佛溺水之人看到浮木般的看着舜娟,嘴唇哆嗦了下,“我……也能走吗?”
“沈女士当然也一起出去!怎么,我像是那么恶毒不近人情的人吗?明知你们深深相爱,还要狠心分开你们?”舜娟“讶然”问道。
汪展鹏和沈随心闻言,慌乱答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舜娟姐,谢谢你的善良!”两人纷纷把“大方”“善良”“仁慈”“善解人意”不要钱般的往舜娟身上套。
舜娟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堆,打了个冷战,道:“说这些你们不觉得违心?我听得都快吐了!”汪沈二人这次讪讪的住了嘴。
“看在都是华人的份上,我给你们些钱,足够你们找家旅馆住两天,然后买机票回去的。不过,你们也给我记住,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还有绿萍的面前,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留情的!”不是舜娟良心发现,只是不想看到明天早上《巴黎日报》的头条是“一对落魄华人夫妇饥寒交迫死于路间”,还是让他们回到台湾再丢人吧!
汪沈二人诺诺答应,汪展鹏又问起紫菱的情况,舜娟来到巴黎一直没去见她,想想便决定开车送他们过去,顺便临走前见她一面。
按照紫菱给的地址,车子停在一栋略显老旧的楼房前。据伊莎贝拉说,房子是费云帆等人刚到巴黎时仓促买下的,价格虽然不高,但内部装修和家具饰物全是紫菱的手笔,花费不赀。可以说,费云帆之所以那么快破产,紫菱功不可没。
这个时候费云帆应该在伊莎贝拉的城堡干活,果不其然,开门的正是紫菱。看到水火不容的三人一起出现,紫菱意外的睁大了双眼,惊叫出声,半响后才将众人让进了客厅。
与豪华的装修和崭新的家具不相称的是房子内部的脏乱,沙发上一团团缠在一起的好像是衣服,客厅中间玻璃茶几上几盘已经变了颜色的残羹冷炙,如果往厨房看一眼的话,还会发现成堆成堆用了没洗的锅碗瓢盆。因为没有暖气窗户是紧闭的,房内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各类垃圾发出的气味,让刚从外面进来的三人不适的捂住了口鼻。
“紫菱,家里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汪展鹏不满问道。
“没什么味道啊!”紫菱使劲嗅嗅,觉得很正常。
天天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早习惯了吧!舜娟摇头苦笑,无奈的上前打开了一扇窗户,顿时清新的空气伴着寒风一起涌了进来。
“妈,还是关上窗户吧,太冷了!”紫菱哆嗦着要求道。
舜娟这才注意到,紫菱身上只穿了一件并不保暖的时装外套,估计是刚来法国时买的,现在已皱的不成样子。看她冷的发抖,舜娟心里真有些可怜她,也就顺手把窗户关上了。
舜娟没在这多停留,只告诉她,汪沈二人要回台湾了,看她是跟着回去还是留在这里,自己想好再决定。说完这些,舜娟便离开了,至于最后的结果,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回到住处,竟有一位意外的“访客”在等着舜娟——陶行止。
“你怎么来了?”舜娟吃惊极了。
“再过几天就是婚礼了,新娘子却不见了。我不来,又能怎么办?”陶行止扬眉笑问。
“我记得日期,无论如何会赶回去的!”
“我知道你记得。只是,你一走这么多天,想你了。现在不是很好,你事情也办完了,我正好接你回去!”陶行止走近拥住她,“天寒地冻的,我这么辛苦,是不是该给个奖励?”
舜娟恣意笑道,“是该给你奖励。亲爱的,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舜娟开始调戏某人。
“好像没说过,嗯,我想想,真的没说过。”某人当真,仔细搜索大脑记忆库半天。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很爱你!这个奖励满不满意?”舜娟“施恩”问道。
陶行止耳朵可疑的泛红,不过还是“嘿嘿”笑道:“满意!不过如果还多些别的,我会更满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舜娟呆久了,陶行止“堕落”了。
“那我…….”两人开始咬起了耳朵。
孔子曰:非礼勿视。孔子又曰:非礼勿听。我们还是遵循圣人的话,把空间留给这对小别重逢的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