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便是新年,被节日的气氛感染着,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趁着人全,李老夫人让儿子整了部相机,为全家人照个人照和全家福。全家福照了好几张后,相机便落入了年轻人手中。李文远四兄弟年纪相差不大,几个参加工作的平时还有保持个形象气度什么的,现在也彻底原形毕露,一个个热情的拉着绿萍不放手,就怕比别人少拍一张。舜娟在一旁看得直笑,想着他们虽然不知道“妹控”这词,但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确实拥有这一属性。
接下来的日子在等待新年中度过,包饺子,搓汤圆,准备年饭,很是热闹。
大年初一,春节早晨,开门大吉,先放爆竹,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这时满街瑞气,喜气洋洋。当然少不了最重要的一项活动——拜年,亲朋好友家和邻里互贺新春。离得近的直接上门,远些的就用电话拜年代替了,舜娟自己也接到了台北不少好友和商界熟人的拜年电话,整个感觉比前世的时候年味更浓些,也更热闹些。
年初二俗称迎婿日,今年的大年初二对李家和陶家都是特别的一天,因为陶行止这个“准女婿”要来李家见家长了,不只要见舜娟的直系亲属,什么姑表姨姐妹的,得到消息没事的都来了,满满挤了一屋子,让陶行止很是紧张了一把。转了一圈等把人一一认完,陶行止也晕头转向了。
相比起来,赵远俊就幸运多了,他是初五来的台南,算计着这时候亲戚往来走的也差不多了,绿萍和李家人也应该有空“招待”他了,便在死磨硬泡征得绿萍同意后,兴冲冲提着礼物来了。此次前来,他身怀三个目的:一,当然是见见亲亲女友喽,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十来天不见半辈子都快过去了;二,和李家人混个脸熟,最好能得到当家人的认可和喜爱;三,如果当家人看他极顺眼,顺便提出让两人确定关系的事,那结局就更完美了!
绿萍很不好意思的把男朋友要来台南的事,告诉了舜娟,舜娟不由失笑:远俊这孩子,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先要去认女方亲戚家的门了,真有他的!舜娟把这事当笑话讲给李家人听,其他人也笑得不行,不过李家二老倒是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了肯定。
“说明这孩子在乎咱们家绿萍,这才大老远专程跑这一趟啊!好孩子,有心,我看绿萍和他在一起,错不了!”说的众人纷纷点头。
等见到赵远俊本人时,李家二老更是满意的不得了。长得好,有礼貌,嘴也甜,外公、外婆叫的那叫一个亲!
“好!好!比我那几个孙子都强!以前一个个自觉能的不得了,这下可被比下去了!”李老夫人拉远俊坐她旁边,打量半响后笑道。
“外婆,您可别太夸我!我看几位表哥都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比我差;就是文远,在t大他们那级,也是相当出类拔萃的!”赵远俊果然够强大,抢了外公外婆还不算,一张嘴绿萍的表哥也成他的了。
绿萍都怀疑他是不是本人,以前明明很严厉冷酷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天天一副笑嘻嘻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巧舌如簧像了?
绿萍很不解,找到个机会私下问他,人家这么回道:“严厉冷酷?有吗?你说的那可能是对外人,我什么时候对你这样过。我对内人和亲人,向来是走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路线的。”听得绿萍直想揍他一顿,这家伙,忘了一开始是怎么对她的了!
“听说你今年也要出国留学,去的是哈佛法学院?”李老爷子开口问道。
“是,托福已经过了,只等着本科毕业后就可以去报名了。因为家父从政,所以家里希望我将来能子承父业。美国哈佛的法学院,在世界也是有名的,这份学历能为我将来添一份助力。”赵远俊索性把他想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嗯!不过绿萍这次去的是法国,两地相隔甚远,你们长期分开着,可要想好了!再有,人在异地,更要谨言慎行,才不会吃亏。凡事三思而后行,很有必要!小伙子,切记,切记!”李老爷子话不多,但句句精辟,说完拍拍他肩抬脚便走。
“爱若坚固,时间和距离都不会成为障碍!谨言慎行,我记住了!谢谢你,外公!”远俊朝李老爷子背影说道,他知道他听得见。
背对着他的李老爷子闻言,嘴角翘起,笑眯眯的往书房走,心中想的却是绿萍这孩子是比她妈有福气,选的对象实在不错!
因为李老夫人的热情邀请,赵远俊便在李家住了下来,用老人家的话说,叫多处处增进了解,就是不知道这个了解是指绿萍和赵远俊呢,还是李家人对赵远俊,还是李家四位表哥们对赵远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从来到李家,远俊便发现他天天面对几位表哥表弟的时间好像比和绿萍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妹控”属性的李家四兄弟原本还想给赵远俊来个下马威,但在看了李老夫人对他明显的宠爱,见了绿萍对他相当的在意,以及听了李文远讲了他霸道腹黑的性格后,便纷纷打消了主意,转向“以和平求发展”。
时间就在几个年轻人打打闹闹欢声笑语中过去,一转眼到了正月中旬,他们该回台北了。李家二老十分不舍,热闹了这几天,习惯了,突然再回到以前那种冷清的状态,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孩子大了不由娘呢!
回到台北,生活慢慢进入了正轨,日子又恢复到以往的平静。因为舜娟农历二月结婚,绿萍想参加完婚礼再说留学的事,所以在走之前的这段时间还是会在学校度过,正好合了赵远俊的心意。舜娟时不时的去上上那可有可无的班,反正现在股份少了,赔赚的倒也不用太在意了,不过想到汪展鹏还持有公司的股份,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总想着要是能把他踢出去才好呢?至于紫菱的那2.5%,舜娟倒不太在意,索性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很快机会来了。回到台北一周后,舜娟接到了紫菱自巴黎打来的求救电话,说是年初时她和费云帆以及爸爸和沈随心,购物遇到意外,以诈骗罪被法国警方逮捕了。目前她和费云帆已被人保了出来,但爸爸和沈随心还关在狱中,已经快一个月了。警方说,要想放人,必须把购物的所有花费付清才可以,但现在云帆的事业出现问题,已无力偿还债务,所以才想到找舜娟帮忙。
舜娟听她说完,心中便有了主意。毫无疑问,费云帆的产业出现问题,肯定是伊莎贝拉的手笔,这些人被警方关押,说不定也是她背后使得手段。这样一来,救汪展鹏和沈随心出来就简单多了,关键是可以以此要求汪展鹏签一份股份转让书,彻底将他踢出“浩宇建材”,让他成为名符其实的穷光蛋,到时候让沈随心养着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情景,舜娟想想就很乐。
舜娟没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只告诉紫菱会尽快赶过去,至于偿还债务保释的事,见了面再详谈。紫菱此时已是毫无办法,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的巴黎,原来是这么可怕,想找个能帮忙的人都难;记忆中云帆是富有的、万能的,好像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般。现在也都变了,没有了奢华的城堡,没有了成群的仆人,只有一栋小小的楼房,还是来到之后现置办的。也不再万能,不然他自己也不会被抓,最后两人能够出来还是靠了他的前妻伊莎贝拉的帮忙。
所有这一切,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此时,紫菱的心中一片茫然,难道跟云帆来巴黎竟是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