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前因后果本官定会一一调查清楚,还望夫人息怒,莫要在公堂喧哗。”何斐对许夫人道,他转过头看着那男子皱了皱眉问道:“你便是检举许家私贩私盐之人?”
那名唤李四的男子点了点头,看了眼脚带镣铐跪在一旁的许婉道:“正是草民。”
“你与许家有何关系?”何斐问道。
李四道:“草民是码头的抗包工,与许家并无关系。”
“那你是如何知道许家私贩私盐之事的?”
“小的是在半个月前发现许家私贩私盐的。那一天正赶上下雨,天气还有些湿冷,这货船靠岸的还有些晚了,其他人当时都已经走了,小的因为一些旁的事情耽搁了,所以便接了这个活儿。”
“那货船的主人对草民说这些都是许记绸缎庄的货,要草民等着许记绸缎庄来人接走后再给工钱,草民本想早些回家,没想到许记的人却是一拖再拖的迟迟不来,草民性子急,不耐的踹了那麻袋一脚,没想到,那麻袋里却洒出了一些私盐。”
“草民知道私贩私盐是死罪,不敢到处声张,只想着再确认一遍后再来报官,没想到,这么些天过去了,那货船都带着私盐停在了同一个地方,草民这才来到了府衙报官。”
何斐点点头,对许婉道:“李四的话,许氏女可有听清?可有何要辩驳的?”
许婉抬起头看了眼吴意,半个月前,她还不曾接手绸缎庄的事情,可是,表兄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况且,这李四说这半个月来,那货船一直在为“许记绸缎庄”运送私盐,为何她都没有发觉?那些私盐又是送去了哪里?
吴意转过头,正巧与许婉的的视线相对,他朝许婉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对何斐道:“大人在上,草民吴意有话要讲。”
何斐点点头,道:“讲。”
“半个月前,许记绸缎庄还是草民在打理,所以,既然这检举之人李四说是从半个月前发觉许家私贩私盐的,草民以为,应该由草民来替许婉回答这一问题。”
何斐看了眼许婉,点点头,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便说来听听。”
“是。”吴意微微俯首,道:“半个月前,许家一共进了两次货,分别是从西域进来的天蚕丝和闽南进来的雪蚕丝,这两次进货皆是走的陆路,所以,这人所说的从码头进来的私盐一事,实属信口开河。”
“李四,你可有何话说?”何斐对那李四问道。
李四道:“别的小的不清楚,但是半个月以来,许家一共在码头走了三次货,而且,每次都是同一个人来码头接的货,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将那接货之人一同传来审问一番。”
何斐道:“那接货之人,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李四道:“那人是绸缎庄的孙二。”
许婉闻言一惊,孙二?竟然是孙二!那一日,孙二还带着匕首欲要对她们行凶,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牵扯到了他。
“孙二现在在哪里?”何斐对身旁的捕快问道。
那捕快低声道:“小的得到消息,那孙二三日前便带着他那年老体弱的老父离开了江南,如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