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一会,三人便告了退。离了张孝辕住处之后,光涵便拉了月容的手,道:“月儿妹妹,到我的和园去看看吧。里面有好大的一片牡丹花,这几日开得正好,其中有一株很罕见的玉楼点翠,也正在花期。若累了,花圃边上有亭子,我们可以品茗、看画册。”
“我——”月容刚要开口,却被光元截住了话头:“三弟,你刚才没听父亲说了吗?月儿要给爹爹缝制棉袍,哪里得空陪你风花雪月?”
光涵不以为然:“棉袍自有四弟他们的母亲准备,劳烦月儿作什么!”
光元气急:“三弟,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月容看他两人剑拔弩张的,就要吵起来的样子,赶忙站到两人中间,道:“元哥哥,公公棉袍的式样我心里已有计较,布料、棉絮什么的有阿姜她们三人帮我,半天功夫我就可把棉袍缝制好,明天就能交给婆婆,请元哥哥不要生气。涵哥哥,我只得一个时辰的空,现下就走吧。”
光元看她很有把握的样子,便道:“你去赏赏花也好。不过,你昨夜累着了,从和园回去之后,要记得先歇歇晌,小睡片刻方好。”
月容脸上发烫:“元哥哥——你,你回衡园去吧。”拉了光涵转身就走。光涵起先听光元说月容累了,便扶着她走,走了几步,细细想了大哥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一下子阴了脸,回头狠狠盯了光元一眼。光元却对他一笑,转身施施然走了。
两人进了和园内的小花圃,果然各色牡丹开得正艳,月容慢慢行走花间,一株一株看过去。光涵却心不在焉,先是拉着月容的手,然后改拉手为搂腰,再然后整张脸就凑了过来。月容注意力放在牡丹花上,感觉到他倾身过来,只是不断把身子歪向另一边,直至后来歪无可歪,一个踉跄就要摔到。谁知光涵像是等了许久似的,一把就把她给抱了个满怀。
月容这才醒悟过来,马上出手推拒。光涵却紧紧抱住不放,把嘴凑到她耳边,道:“月儿妹妹,你都与大哥洞房了,让我抱一抱便不肯么?”月容耳根一热,只得颓然把手放下。光涵看她态度软化,伸出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低头便亲了上去,含了她唇轻轻啃咬、吮吸。月容很窘:造孽啊,昨天才跟哥哥洞房,今天又被弟弟搂住了亲!
光涵看她不在状态,微微用力咬了一下,月容痛得“啊”的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光涵的舌头立马就伸了进去,搅腾、翻弄。月容一会便软了下来,几乎站不稳,自然而然伸出双手搂住了光涵的脖子,一边模模糊糊想着:光涵的动作,可比他大哥熟练……
正迷糊间,突然觉得胸前一疼,低头一看,光涵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胸前的突起,正在肆无忌惮揉捏,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捉了他的手,颤声道:“涵哥哥,且住,我要回去了。”光涵抱住她不语,只是把她搂得更紧,月容顿时便感觉到他的身体曲线,赶紧一动不动。
过得好一会,两人的呼吸才平静下来。光涵替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贴了她耳朵,道:“二哥不在,我本打算今晚便去找你,可是大哥说你累着了,你午后还得做针线,那我便明晚再去。到时,请月儿妹妹一定不要辜负涵哥哥。”月容脸上发烫,低低“嗯”了一声,转身便跑。
跑出院门,却看见光元笑呤呤站在门边,看她出来,上前携了她手,道:“早上我便让你院里的郑嬤嬤炖了一锅汤,现在应该已经好了,我送你回去,喝了汤,睡一会再做针线。”月容眼眶一热,低头不语,搂住他胳膊依着他往蕴园而去。
小睡后,月容精神大振,便吩咐阿姜她们准备做棉袍的用料,自己则亲手动手裁剪。她仔细用两层棉布把棉花夹在当中,然后细细缝了做成内胆,又另裁了一层厚棉布作里、一层麂皮作表,把先前缝好的棉花内胆摆在表、里之间,细细缝合好。大庆人做棉袍,只是把棉花填在表里之前,月容这现代羽绒内胆的做法,并未有人做过。阿姜、阿葵和阿椒她们自从跟了月容,倒是做过好几件,有她们三人帮忙,月容只用两个时辰就把棉袍做好了。接下来,她又利用剩余的边角料做了一对护膝,一双手套。
晚膳时候,予园的阿桐过来传话,说老爷吩咐大家到正厅用饭。月容立即便想到:出征的事情有结果了!她赶忙带了阿葵去饭厅,进去之后,发现光涵和光元也到了。三人按礼给老太爷磕了头、敬了茶之后才开席。
一家人静静用了餐、喝了茶后,月容便眼巴巴望着老太爷。老太爷也不拐弯抹角,道:“援军明日便出发,北疆援军三十万从南大营调遣,由王大将军亲领。西疆援军二十万从北大营调遣,由常勇侯率领。另有消息,荣城内已混进清国奸细,今晚起实行宵禁,大家务必小心提防。”却没提到光宇。
月容忍不住问道:“祖父,宇哥哥呢,宇哥哥是否也要出征?”
老太爷一笑:“京城混进奸细,宇儿武功高强,编进了京畿卫队,如今还在南大营操练,一时半会是不能回府了。你打点一下他的衣物,明日交给你父亲,让他遣人送到南大营便是。”
第二天,两路援军从京郊出发,分别奔赴西疆和北疆。刘琨骑马傍在常勇侯边上,转身回望一眼巍峨帝京城的东北角,那里,住着她。他心里暗暗发誓:月儿,这一生,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走到你身边!
西征官兵行进一日后,驻扎黎城,当晚,刘琨在自己的营帐里,发现了偷偷跟出来的刘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