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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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看你做错了什么。”宋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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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很严重呢?”他小心试探,“你会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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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不是原则和底线的东西,我应该会原谅。”她说完,忽然从他胸口抬起头,眯眼问,“怎么想到问这个?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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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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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的情绪还陷在宋一鸣病危的事实中,丝毫没想起下午罗忱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否则她一定会察觉到江少卿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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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般醒的过了一夜,宋楚在益发嘈杂的声响中醒来。视线环了一圈,发现一旁的瞿白和温馨都在打盹,只有江少卿站在窗前,通红的双眼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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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身上的大衣,从躺椅上下来,脚还未沾地,江少卿已转过身来,脸上的凝重瞬时敛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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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轻轻点头,把大衣还给他,“穿上吧,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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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衣服,伸手理顺她的头发,“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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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摇头,凝视着他充血的眸子,心疼地问,“你是不是一夜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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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困。”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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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递给他一记白眼,“不困也要休息下啊,万一你垮了,谁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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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跨。”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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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紧闭的ICU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医生模样的年轻人从里面冲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在说,“**床大出血,马上通知*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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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快,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在空中,等候的人群似乎都没听清那最关键的几个字。家属区里原本在休息的人一窝蜂挤到了门口,踮着脚往里张望,都在担心他嘴里报告的那个几床是自家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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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抓住江少卿的胳膊问,“会不会是他?那医生说出血,会不会是他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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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紧张,等医生来就知道。”江少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咱们不要挤在这里,待会儿医生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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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们旁边的几个家属听到这话,竟全部自觉地往两边让了让,腾出一条路来。没多会儿,走廊那边就跑来几个医生,宋楚一看全不认识,悬在心口的大石才落下来。不过,她对面的一家人却没那么幸运,看清医生时,那家人脸色霎时发白,年龄大些的妇人更猛地抓住一个大夫,苦求道,“吴医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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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尽力的。”被称为吴医生的男子拂开妇人的手,刷卡进入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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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聚的人群慢慢散去,独留下那家人焦急地守在原地。谁也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这小小的一道门,隔开的不仅只有病人和家属,或许还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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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为首的正是吴医生,宋楚听到他说,“病人肝肾脏完全衰竭,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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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哇地哭出来,望着已成泪人的老妇,宋楚悲从心来,眼泪溢出眼眶。一双大手将她搂入宽厚的怀抱,她靠过去,汲取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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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遭,等候区内的人全都没心思休息,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重,每个人都害怕下一个被安慰“节哀顺变”的会是自己。宋楚静静的倚靠在江少卿的肩膀,听着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倏地,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摸出来一看,是高时江。“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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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点事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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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宋楚看了眼紧闭的门,迟疑道,“我现在在ICU门口,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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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的情况很稳定,不会有问题。”高时江打消她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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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宋楚爽快的答了好,又问道,“我和少卿一起过来,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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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你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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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挂了电话,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温馨,低声说道,“高叔叫我们去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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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卿随着她的视线,心领神会,向瞿白交待,“老五,我们出去下,麻烦你在这儿照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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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们去,这里有我。”瞿白义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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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侧目瞪了眼宋楚,冷嘲热讽,“哼,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还没几天呢,就守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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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惦记着高时江的事儿,懒得跟她争辩,牵着江少卿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住院部。到高时江办公室,敲门进去,发现里面除了高时江还站着两个医生。看他们进来,高时江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然后把手中的化验单递给她,缓缓道,“我们在你爸的血液里检测到高含量的氨基他达那非,这应该是引发他肿瘤破裂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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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氨什么?是什么东西?”宋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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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时江还没说话,边上的医生已替他回答,“是一种激素,通常用在一些违禁的壮阳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