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辰喝了酒,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
再加上白衬衫上洒了不少红酒,所以,乍开始的时候,蔷薇只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这会儿离得近了,便闻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道。
先前还软在他怀里的身子僵了僵,推开他替自己揉鼻尖的手指,幽幽的望了他一眼。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皱着鼻子的。
因为这个香水味隐约有些熟悉,只不过蔷薇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慕希辰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反应有些迟钝,不似以前那么灵光。
这会儿,男人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皱着的小脸儿上,隐隐有笑意浮现。
“你不高兴了?”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箍在她腰上的大掌还刻意又把她往身前拉了拉。
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他的脸几乎就贴着她的脸,从他鼻息间呼出来的热汽尽数喷洒在她脸上,那样暧昧而亲密的姿势,让蔷薇有些惶惶。
“你…别离我那么近,好吗?”
此时此刻,他的脸距她的脸不过就几厘米的距离,清幽的灯光落在她白嫩爽滑的脸上,似鸡蛋白儿一般的皮肤透?着年轻特有有张扬与活力,满满的的都是胶原蛋白。
因为离得近,她脸上那细小的绒毛都瞧的清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看得他直了眼。
慕希辰想起一段话:最美好的事,是房间里亮着灯,而你在等我。
眼前白生生的小女人看得他心潮澎湃,喉结滚动,粗重的呼吸里尽是压抑。
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占有,体内的欲、望一直在叫嚣,快要压制不住。
稍稍一弯脖子,便可以触到她如樱花一般粉嫩娇软的唇瓣。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哪知道,没有预期中那柔软而滑腻的触感,迎接他唇的是一只微凉略显僵硬的手。
“嗯?”男人挑眉,深邃而幽远的眸底写着不满。
却还是停住了他要亲她的举动。
蔷薇的掌心就按在他的唇上,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这样暧昧的动作依旧让她心跳加速,似小鹿一般乱撞。
那人眸底透出来的狼光让她心悸又心颤,委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可是,他身上那幽幽的女士香水味道又让她的心里极不舒服。
“你身上的香水是女士香水。”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稍稍用力,把两个人之间有距离拉开了一些。
女人的感官一向都很准,特别是在对待异性这件事上,她们的第六感比男人想像中的还要强。
他这人一向爱干净,办公室的休息区里都放着他的不少衣服,但凡稍微沾上一点污渍,这人都像有强迫症似的立刻换掉。
可是今天不同。
他不光身上有酒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难道说,他的洁癖也只是针对某些人?
对人不对事?
慕希辰愣了一下,黑眸里的欲色褪去,默默的垂了一下眼,尔后又继续落在她身上。
“应酬的时候,有个女的不小心撞了我一下,还把酒洒在了我身上。”
陈柳夏的心思和用心他很清楚,不想污了蔷薇的耳朵,便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毕竟,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配插、入到他和蔷薇的生活中来。
哪怕是一丁点点儿也不行!
很显然,他这样的解释有些敷衍,蔷薇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散开,挑起了杏眼,斜着眼睛看他。
“漂亮吗?”
慕希辰不说话,环臂而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小脸儿。
还有她的眼。
想从她的眼底找出点儿什么来,却终是枉然。
因为她笑的太礼貌性了。
男人咬咬牙,换只手托着下巴,好看的丹凤眼扬了扬,“没你漂亮!”
蔷薇磨牙。
以为夸她一句漂亮就能把这事儿盖过去了?
做梦呢!
可是,哪怕她心里呕的要死,对面这男人仍旧一副自在无比的样子,尤其是那样的笑容,叫蔷薇气不打一处来。
瞧他这解释都是在敷衍,连这句夸她漂亮都假的不要不要的。
心里那股子无名火就起了。
“你不是有洁癖吗?”
“不是除我以外的女人都近不得你的身吗?”
这会儿,她已经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怒气了,食指伸出来,在他胸口上点啊点。
只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
慕希辰抿唇。
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女人这是在吃味儿?
以为他在外头乱来了?
本就黑沉如墨的眸子愈发的幽深,眸底像是淬了繁星一般,泛起的亮光叫人心悸。
“是她撞上我的!”
蔷薇撇着嘴,不相信似的上下打量着他,最后,视线停在他衬衫上的那一大片酒渍上。
白色衬衫,红色的酒,相映成趣,一路蜿蜒到男人的西裤拉链上。
因为西裤是深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会儿再瞧那痕迹,不由得冷笑。
“撞你的那个女人身高只有1米3?”
从酒渍往下漫延的角度来看,这个女人的个子真的不怎么高。
这种半讥诮半讽刺的语气在慕希辰看来,真的是有趣极了。
没想到小女人的醋劲儿还挺大。
“你介意?”
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就这么大刺刺的上下打量着她,眸底的颜色幽深的要滴出墨来。
蔷薇看他脸上那种和他无关的表情,愈发的恼火,挺直了腰杆子往他脚上一踩。
“我就是介意了!怎么啦?不行啊?”
“慕希辰,你是我男人!配偶栏上写着我的名字,还不许我过问一下你跟别的女人的事啊?”
“难不成非要你搞大了那个女人的肚子我才能管?”
慕希辰这会是彻底绷不住了,笑出声来。
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拢在怀里,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傻瓜,今天陈柳夏到会所来了,她以为我认不出来是她,想勾引我来着。”
“这酒就是她泼在我身上的,当时她摔倒了,恰好摔在我身上。”
蔷薇挣扎着把这人推远一些,终是徒劳,最后也只是把他推开了几厘米远的距离,稍一抬眼,就可以对上他黑而沉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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