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便开始在A市搜索。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星期下来,他连秦相思的影子都没瞧见。
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何谦话的真实性。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在骗他吧?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傅连冲坐在车里,远远望着何谦的一举一动,先前对他的怀疑一点点消失。
倘若他真知道秦相思的动静,又怎么会忍着不去见她?
对何谦的跟踪终于放弃。
他只能无奈的仰天长叹。
点起一支烟,默默的抽着,好似什么都看透了一般。
也许,她是真的不想再理自己了。
―――――――
傅连冲一直跟踪何谦,以为他会有秦相思的消息。
哪知道根本就是一场空。
松懈下来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便睡着了,手机就这么扔在茶几上,也没留意。
新来的佣人打扫卫生,看先生睡在那里,便悄无声息的简单收拾了一下,又静悄悄的离开。
傅连冲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暮色遍野。
男人伸手,下意识的去摸手机,并未摸着。
顿时就发了雷霆之怒,“都给我过来!”
顷刻之间,房间里的沙发都被踢翻了过去,整个地面一片狼藉。
管家一看先生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了,急忙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你们谁动了先生的手机?”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的紧,那手机就是先生的命。
这些天,先生天天盯着手机里相思小姐的照片看,念念不忘。
要是那手机没了,整个家里的佣人都得遭殃。
于是乎,先前打扫卫生的佣人被叫过来,重点盘问产。
那佣人吓得瑟瑟发抖,好半天,才从茶几缝里把手机抠出来。
“先生…这手机不小…心掉…下去了…”
暴怒中的男人这才平静下来,一把夺过手机,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上楼去了。
晚上,他睡在秦相思的房间里。
房间的摆设仍旧和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男人想她的时候,会摸一摸她曾经用过的东西,闻一闻那属于她的味道。
就好似这样做,她仍然还留在他身边一般。
躺在她睡过的床上,一闭上眼睛,便能瞧着她在眼前浮现。
娇喘着在他身下呻吟,皱着小脸儿抱着他的脖子亲吻,还有那甜甜的笑容。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却又像发生在昨天,和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涌上来,密密麻麻的布满他心头。
指尖微微捻动,好似还能感觉到她那细嫩的肌肤。
叫他沉醉。
他就这样躺着,在那张她和他曾经欢、爱过的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似瞧见了邹胜在朝着他笑,“傅先生,谢谢您和相思姐…”
而秦相思就站在他身边,这么浅浅的望着他笑。
那一刻,男人急切切的伸出手来,想要抱住身边的女人,狠狠质问她: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兴许是他太着急了,又兴许是他见着她太兴奋了,那个美丽的梦一下子就中断了。
他不得不懊恼的睁开眼睛,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手。
美梦太短,太易醒,男人怅然若失的坐在床头,满眼哀伤。
相思,你连来我的梦里都不愿意吗?
因为胃出血戒了酒的男人又一次冲出卧室,直奔酒窖,随便拿起一瓶酒就喝。
瓶口对着嘴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弄得胸前****一片,他却毫不在意。
良久之后,他突然颓坐在地板上,长叹一声:“相思…”
“回来吧…”
――――――
大约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梦给了傅连警醒,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邹胜。
要不然,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做梦梦到他?
男人深信这是上天给他的指示,于是,让保镖开车跟踪邹胜。
他不敢大意,生怕邹胜发觉,所以,一直在暗暗的跟着。
起先的时候,邹胜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根本没有什么课外活动。
跟踪了一个星期,也没发现他有会反常的行为,傅连冲甚至一度认为: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先前还信心满满的男人,突然就打算放弃了。
于是,便让保镖不再跟踪。
他下车抽烟。
司机在车上等他,先生的意思哪敢揣测。
也不知道这几天先生是怎么了,对邹胜特别感兴趣,天天跟着他回家。
那邹胜也是的,好像每天除了学校就是家,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其他活动。
正想着,见邹胜拎了一大包东西出来,忙去叫先生。
就在傅连冲郁闷抽烟的时候,司机连连朝他招手:“先生,快来看!”
果然,一直两点一线的邹胜竟然骑着自行车出来,自行车后架上带了不少东西。
那么多东西,难道他要住校?
可是,按着从他家到学校的路程,好像根本不需要住校!
刹那之间,傅连冲那颗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
死灰复燃。
烟也不抽了,匆匆熄灭丢进垃圾桶里,以最快的速度坐进车里,“跟上他!”
傅连冲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骑车的邹胜,心潮澎湃。
何谦说的没错,秦相思根本没离开A市,要不然,国外那么多地方他都找过了,怎么会没有一点她的影子?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根本没离开A市。
A市毕竟是她的家,像秦相思这样爱家的人,是不喜欢往外跑的。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又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她不想让自己找到她,自然是躲在A市最安全。
只是,有一点傅连冲想不通,他都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找她,怎么就是没有半点动静呢?
一想到也许等会儿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傅连冲就止不住的激动,拳头握的紧紧的,又喜又忧。
喜的是,也许这一次是真的有她的消息了。
忧的是,万一她不愿意跟自己回家怎么办?
在这种纠结中,邹胜的自行车驶入了郊区的土路上。
这种路,坑坑洼洼特别颠簸不说,还会扬起很大的尘土,车子一过,尘土遍天,连人影都瞧不见。
一辆车经过,他那辆玛莎拉蒂上已经是一层灰土。
司机知道先生有洁癖,忙询问:“先生,这么脏的地方,还要继续跟下去吗?”
傅连冲哪有心思理会这些?
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前方的邹胜,生怕他消失。
冷不丁听司机这么问,立刻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跟!”
“别让他发现!”
因为邹胜的自行车速度慢,所以,傅连冲的车都是开一段停一段,和他保持着距离。
要知道,邹胜鬼精的很,时不时回头看。
有好几次傅连冲都以为他发现自己了,吓得趴在了后排车座上。
司机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远远的跟着。
邹胜到村口的时候,特意把自行车停了下来锁上,绕着自行车走过一圈,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这才把车后架上的东西拿下来。
慢悠悠的晃着往一排房子前走去。
可是很快,他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傅连冲赶到的时候,只瞧见了辆自行车停在那里。
此时此刻,他敢说,邹胜要见的那个人一定是秦相思。
只是…
她到底住在哪间屋子里?
一眼望过去,这里有七八户人家,一户户敲门的话,倒也不麻烦,只是,会不会惊动她?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似在嘲笑他的自行车,皱紧了眉心。
巷子不长,他一家家走过去,步履不急不慢,既然都找到了这里,就不要再急,总能抓到她!
丫头,一定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