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
秦烽让一名护卫上前敲门,叫了许久才听得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么。”
不一会,一名满头花白的老头儿打开了门,看见秦烽等人,先是愣了片刻,旋即目光闪过一抹痛苦之色,转而变化作了愤怒,冲着秦烽等人就是一通怒吼:“我说过了,我与那孽子已无瓜葛,他欠你们多少钱,你们去找他就是,要杀要剐适随尊便。别来烦我,我已经没钱给你们了,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老头儿猛力一甩大门,转身就走。
秦烽等人被老头儿一通怒骂都吓懵了,满脸疑惑不解。实在想不明白这素未谋面的老头,为什么见面就发飚,自己根本没有得罪他啊。
只有陈伯似乎隐约猜测出了内情,见老头儿甩门而去,连忙追上:“老鱼怪,等等,我们这次登门是有事相求,不是来讨债的。”
“嗯?”
闻言后,老头疑惑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陈伯,“你是谁?”
老渔怪是他很久以前的外号了。一般来说,认识他的人,要么叫他渔伯,要么叫他老余。只有某些同辈相熟,并且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会叫他老渔怪。
敢叫他老渔怪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认识。但眼前这个老头却有些面生,所以渔伯看着陈伯之时,目光充满疑惑。
“呵呵,我姓陈,是国公府里的一名管事,或许余兄已经记不得我了。十余年前那次截江捕鱼之时,我曾跟随主子在沧江边上还见识过余兄的钓鱼神技呢。”陈伯笑了笑,指着身旁的秦烽介绍道:“这位是我家的少爷,这次前来,是想请余兄你帮个小忙。”
原来是秦国公府的人!渔伯点了点,神色之中却没有太多的惊讶,盯着陈伯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陈伯笑道:“我们少爷希望余兄你帮忙钓些鱼。钓鱼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渔伯哼道:“连国公府的少爷都弄不到的鱼,该不会沧江里的白鲟龙鱼吧?!”
这老头儿反应挺快的嘛,一下子就猜出自己的来意了。秦烽连忙上前:“只要余老愿意帮忙,报酬好说,你随便开个价!”
“随便开价?”渔伯冷笑道,“如果我说要你家里全部的钱,你会答应?”
“呃——”秦烽一时语塞,尴尬得不知所措。
“呵呵,余兄说笑了。”陈伯立时打圆场,“我们少爷的意思是我们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位,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也尽管提出来,我们也会尽可能满足到你的要求。这白鲟龙鱼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帮忙。”
渔伯叹道:“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这事干系太大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捕白鲟龙鱼有什么目的,但既然你们找到了我,自然就不会是捉一两条那么简单的,万一惹怒了那群恶鱼,老头儿可吃罪不起。我只想过一个安稳的晚年而已,你们也别来烦我了。”
秦烽不由得急道:“那你到底怎样才肯帮忙?”
渔伯似乎不愿意多说,直接拒绝:“我不会帮你的,你们回去吧。”
“我看你的样子,最像应该惹上大.麻烦了吧。要不咱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在三个月内捉一百条成年的白鲟龙鱼,我帮你把麻烦解决,怎样?”秦烽挑了挑眉毛,说道。
直接恳求这条路走不通,只能使用其他办法了。看他刚才暴怒的样子,似乎遇到大.麻烦了。如果自己能够帮他把麻烦解决,他承了人情,就不好意思拒绝自己了。
闻言,渔伯果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秦烽片刻,哂笑道:“我儿子沉迷赌博,把我的家产都败精光了,还欠一屁股的债。你帮我,难道就是给我一笔钱还债?呵呵,这有什么用?摊上这么一个好赌的败家儿子,你给我再多的钱也迟早要败光的。长痛不如短痛,他的事我已经不管了,让他自生自灭吧,省得心烦。”
还以为摊上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儿子好赌欠债啊,这倒好办!
秦烽轻笑道:“如果我能让你儿子改邪归正,不再赌博呢?”
“我那不肖子沉迷赌博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你有什么能耐让他不再去赌?”渔伯根本不相信。
“我说如果,如果我可以做到呢?”秦烽依旧微笑着道。
渔伯冷哼:“如果你真能让我那不肖子改邪归正,不再去赌。别说三个月一百条,就算一个月三百条,我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呵呵,一言为定!”
秦烽啪的打了个响指,转身对陈伯等人道,“走吧,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