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转身离开了,消失在走廊上,随即医生也出来了。
而病房里,除了圣雪的身体,就是莫奈尔。
他在干什么?她不知道,可是觉得心底酸酸涩涩的,特别想哭。
刚才的那个妇人,一直在打量面前狗狗的情绪变化,甚至刚才还看到她流出眼泪了,惊奇的同时,心底也很是感叹。
拍拍她的脑袋,“你想看的,就是里面的那个女孩吧?那我已经带到了,这里也没什么人,接下来,你自己可以吗?”
听到女人的声音,圣雪赶紧止住眼泪,点点头,朝着女人感激地一声呜咽。
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好心人。
后者对她笑笑,疼爱地摸摸她的脸,说:“真是可爱的小家伙,我还真想收养你,可是估计你不会同意。那今天就先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圣雪低声地汪汪汪了几声,目送着她离开。
等走廊里没有人了,她才再一次,扒开门缝,将脑袋伸了进去,看到莫奈尔满脸严肃,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的自己。
她看到莫奈尔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着,白瓷般的肌肤,在白天里的亮光中闪着动人的神色。
幸好,她的脸没有毁掉,不让她估计她会哭瞎眼睛。
女人对自己的脸,总是很在意的,更别是她还是个漂亮的小美妞了。
莫奈尔动了动唇,从被子里拿出小丫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嘴角还露出一抹宠溺的笑,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倒是门边的圣雪,看到这一幕,心脏不知不觉地,漏了半拍,觉得似乎脸色热的慌。
他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怎么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就这么顺眼呢?
她的心底一滞闪着这样的疑问。
莫奈尔看着手里纤细的小手,十指尖尖,个个葱白水灵灵的,正如她人一样,娇俏而又漂亮。
可是看到床上了无生气的人儿,心底有一股窒息般的感觉。
“小丫头,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呢?”他不自觉地轻喃出声。
医生说,病人醒来的几率极小,几乎为零,他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反应的,只觉得心底闷得慌。
真的是极小?不可能吗?
他不想,不想她这样。
她的伤口恢复地很慢,大概还要在医院带半个月,才能出院。
她的未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已经派人到纽约,去那间酒店打听她的身份了。
希望,有结果吧。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他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轻吻,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看了看窗外。
圣雪听到他的动静,吓得飞快地起身,往来的方向跑去。
她不能被他看出异样了,有谁会相信,她的灵魂竟然会附在一只狗狗的身上?
魂不守舍地往回走着,圣雪在想,以后要怎么办。
医生的话,她当然是听到了,她回不去了吗?
还有,她失踪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家人才知道,他们会不会急疯了?会不会满世界地找她?
事实上,圣雪想的,也却是没错,整个尉迟家,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在爱尔兰度蜜月的贺劲铭夫妇回来了,因为听到顾可欣的消息,不得不提前结束了他们的旅行。
尉迟风,整个人如疯子,找人,担心圣雪的安全,又担心在医院里的顾可欣,他现在已经憔悴地不成样了。
杨漫,天天以泪洗脸,眼睛都快哭瞎了。
这一天,尉迟风终于得到了事情的一些进展。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部队了,请了个长假。
他家里的事,不是小事,因此上头也没有多为难他,直接批了。
这一次,他找的还是许老大,在美国,许老大的眼线也多,找他更好办一些。
还是宁赫来的,他也不知道,跟尉迟风与顾可欣之间,有这么狗血的缘分。
“这是你妹妹的所有资料,关于她始终的这件事,已经有了点眉目,不过那个带走她的男人,我没有查出来。”将资料递给尉迟风,他对他说。
尉迟风的衣服,皱巴巴的,下巴爬满了胡渣,明明一副很狼狈的样子,可却更彰显出他的男人味来。
飞快地将资料袋撕开,他的视线,紧紧盯住上面的信息,眉头,不经意间皱起。
“你妹妹的身份,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很显然,她就是那个国际巨星,sonwbaby,那天他们在纽约的帝国酒店举行一个小型的庆功会,至于过程是怎么的,我不清楚,后来拍到你妹妹似乎上了帝国酒店的顶楼。是第二天中午才下去的,可是出了车祸。”
宁赫每每说一句,男人的眉头,就皱上一分,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
“那个男人是谁?”他强忍住怒气,低声问。
“坏就坏在这里,那个男人,来头肯定不小。能住得起帝国酒店的总统套房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可是我们一查,发现他用的,根本不是真实身份,也就是说,在你妹妹出车祸,到被这个男人带走之后的线索,完全断了。”
“喀嚓”尉迟风手里的笔,被他拗断。
男人冷冽的脸色,堪比十二月的寒霜。
出车祸?后被一个男人带走?
这件事一起串起来,剪不断,理还乱。
圣雪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若是醒来的话,绝对不会不给家里打电话的,可是事实上,过去好几天了,他们仍然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会这样的结果,无非只有几种。
其一,是她还在重伤昏迷中,根本没有能力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或者是,更可怕的,伤得太重,直接没命。
其二,是她忘记了这事,有可能因为车子碰撞撞到脑袋,失忆了。
最后一个,则是男人刻意切断她的通信。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尉迟风所担心的。
“继续追踪,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她一定没事的,既然那个男人坐在帝国酒店,肯定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而圣雪,为什么会突然拽着他上顶楼?这些,我全都要知道。”尉迟风冷冷的说,模样嗜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