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端琅回去后就给纯歌说了陈家的状况。
事无巨细,一一回的都很清楚。
说到冒姨娘对把孩子养到三太太名下的反应时,屋子里本来欢快的气氛就变得有几分沉默。
纯歌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事情姨娘总能明白,你不要放在心上。”
话是这样说,可纯歌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过不去。
自己终究是一个现实至上的人。
尽管明白这个新出生的孩子在这个时机出生,很可能就能创造奇迹,留在冒姨娘身边养大。但自己还是选择了一条利益最大化的道路,罔顾了冒姨娘这个为人母的心情。
有些事情,并不是理所应当就能义无反顾。
陈端琅低着头,看不清轮廓五官,身子却在瑟瑟凉风中微微颤抖。
“姐姐,我知道,姨娘也知道,可姨娘还是难过,我心里,也觉得对不起姨娘。”
纯歌张了张嘴,一时哑然。
好在陈端琅早已学会了克制情绪,至少是在必要时候学会压制。
很快就又手舞足蹈说起了孩子的长相。
“姐姐没瞧见,长的真是像您!姨娘还一个劲说跟我小时候一个模样,我看那份五官,要是真的长了型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跟姐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纯歌嘴角噙着笑意,听陈端琅说话。
冒姨娘和孩子的状况说的差不多了,纯歌就问起了三太太的事情。
“母亲那里,你有没有先去请安?”
礼不可废,不管三太太做了多少事情,只要一天还是陈家三房的当家主母,还是三老爷的正妻,自己和端琅就必须在表面上恭敬着。
自己还好一些。
毕竟先有国法再有家规。自己是国公夫人,一品的诰命,比三太太还要高两个品级。
又是出嫁的姑奶奶,正经的尽孝道也该是向太夫人这个当婆婆的孝敬。
至于娘家人,也就是面子情。
可端琅却是陈家的儿子,一辈子都是要孝顺三太太这个嫡母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决不能让任何人捉到把柄!
陈端琅撇了撇嘴,目中跳过不屑,还是道:“姐姐放心,我先见过了父亲,就去给母亲请了安。不过母亲院子关着,父亲也说母亲一直在静养,我就在院子门口给磕了头。”
三太太被禁足的事情,纯歌早就知道,听见陈端琅这样说,还是有几分困惑。
以三太太的为人,要是不喜欢什么人,必然不会没出息的躲着不见。反而会迎头上来,非要把对方折磨奚落一顿才肯罢休。
冒姨娘又生了个儿子,不管三太太曾经下药没有,心里总该不自在,上回还抓着端琅要死要活,怎的这回就没有收到端琅过去的风声,再趁机闹一回。
总不能是真的改好了……
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不过是在纯歌脑海里存在了一瞬间,立刻湮灭掉了。
陈端琅虽说考过了恩科,还是不能耽误功课。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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