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恩!微臣告退!”
待朱微娖退出养心殿之后,诸位大人心里非常窝火,本来他们是来夺权的,结果朱微娖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还得到收买张文定的机会。
……
国舅府的书房里,陈演与诸位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但国舅张国继并不在房中。
“魏兄,你这朱微娖的天雷降世,究竟是……”陈演好奇的对礼部右侍郎魏藻德问道。
虽然今天的事情不顺利,但是此刻他所好奇的仍旧是天雷降世。
魏藻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天雷降世?你还真当那朱微娖是神人不成?”
“话虽如此,可那朱微娖也不至于在皇后面前妄言啊!”
“哼!依老夫看来,这朱微娖的天雷降世,不过是依仗火炮罢了……”
不过魏藻德说到此处,却是摇了摇头自语道:“可是京师的火炮的弹丸使用的已经差不多了,想要给洪承畴造成大的影响,基本上不可能了。”
“是啊,再说如今齐军层层围困京城,即使采用火炮有如何得手?就算是能够得手,也不过是炸伤一些人而已,怎么可能让洪承畴几十万大军撤军?”
“这也正是老夫一直感到疑惑不解之处,除非真的是天降天雷,否则不可能使得几十万大军迟缓…”
张想到最后,甚至连胡须都拽掉了几根,但仍旧是想不出朱微娖的天雷是什么!
二人着闲话,没多久国舅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二人谈论天雷降世之事,于是没好气道:“究竟什么是天雷降世,明日自然就清楚了!”
“国舅,这朱微娖实在是嚣张至极!您……”
“好了!”
国舅峰眉紧蹙的挥手打断魏藻德的话,随即冷哼道:“此事以后再,当务之急就是该如何保住大明江山!虽然我不想见到牝鸡司晨之事,但是退敌才是上策!”
“老臣……”
“即使当下诸位大人再怎么想定立新君,但是也要暂时忍让,因为如今之局势,或许只有她才可以稳固我大明江山!江山要是都没了,还有必要什么恩怨吗?”
“国舅所言极是,是我等糊涂了,不过国舅觉得那朱微娖今日在养心殿……”张的话没有完,但已经表明了其中深意。
对于张的质疑,国舅张国继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她连天雷都能请来灭叛军,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可能?”
国舅着便疲乏地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深沉自语:“明日她若真的可以做到天雷降世,也许她真的能够打败洪承畴!”
今日很多人听了朱微娖所谓的天雷降世之后,参详了大半天也没有想通,索性最后纷纷驱车前往朱微娖拜会朱微娖。
是拜会,其实就是想知道这所谓的天雷降世是个什么东西!
可惜朱微娖并不在府上,而是前往张文定府上之后,便携带张文定前往城中各个士兵要地巡视。
对于朱微娖的极力提拔与举荐,张文定是感激非常。因为自从上一次失职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关于朱微娖要请天雷降世一事,这个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短短半日的功夫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私下里讨论这个问题。
但这种事情连朝中重臣都不能参透,平常百姓就更难以揣摩其中玄机,不过这却更加渲染了朱微娖的神秘。
回到公主府,朱微娖稍作休息,便又返回了城墙之上。此刻站在城墙上,俯视城外驻扎的连绵军营,却是神态平静不动如山!
身后则是陪同而来的张文定,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英国公那么一个空荡荡的爵位了,而是直接任命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
“公主,末将有一事不明……”
“你也是想问这天雷降世是何缘故?”朱微娖目望远方神态依旧,但也已经猜出了张文定心头的疑惑。
“请恕末将愚钝,眼下洪承畴的大军将京师围绕的水泄不通,而且我们西城已经出现漏洞,天雷真的可以暂缓攻势吗?”
张文定只是分析了当下局势,下面的话他没有再,因为这质疑上司的行为可是很犯忌讳。
朱微娖虽然很尊重张文定,但是这之间的尊卑悬殊实在是太大了,故而生性谨慎的张文定话是处处心。
此时崇祯失踪,面对外面的洪承畴,皇后将一切决断之权交给了朱微娖,可以说朱微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就连京师的大人们,都惧怕她。
朱微娖转过身来看了张文定一眼,知道张文定话十分的谨慎,于是直言道:“其实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在笑,你会有如此疑惑也不奇怪……”
“……”
张文定犹豫了片刻,继而沉声:“其实末将并非是质疑大人,既然公主能够断言天雷降世,那必定不会无的放矢。然而,大人不对此事保密,若是传到了叛军耳中,岂不是让叛军有所防备?”
“若是我告诉你,让叛军知悉这一切,也是我有意为之,你还会有所疑虑吗?”
“有意为之?难道,这也是公主的计划之一?”
“好了,其余的事情就不必多问了,这城中青壮你要多加整顿,明日能暂缓了这城外的三十万大军,你的作用也是至关重要的!”
“末将定会谨遵公主调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微娖拍了拍张文定的肩膀道:“放心好了,这仅仅只是开始,以后我们的路还很长,有我朱微娖在一日,你就不会沉寂下去!”
“主公……”
“去吧,我也该回去会一会那帮大臣了!”
朱微娖看着张文定那甚是感动的神情,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转身走下了城楼渐渐离开。
如今的朱微娖已非昔日少女,见惯了人情世故尔虞我诈,岂能因为对方的神情感动,而去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况且张文定的能力那么强,却连连失败,不得不让人怀疑,所以朱微娖就更不可能去推心置腹。
不过他不会父皇那样,去一味着防守与胁迫。因为这样反而会处于被动,更会促进双方的矛盾激化。
与其防范,不如疏导!
朱微娖一贯认为,一切的臣服,不是以道德以及防御而促成的,而是在自己绝对的大势面前,让对手以及下属没有能力去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