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南征北战多年,早就成为这支部队的精神支柱。
闯军之所以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崛起,跟闯王高迎祥对于闯军的精神鼓舞是分不开的。
但是就在刚才,他们的精神支柱闯王战死了。
在战场上,爆发了一阵阵悲怆的呐喊。
新继任的闯王李自成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亲卫军和一些残兵败将,想办法离开战场。因为是逃窜,所以旗帜很凌乱。
自己人扔下自己人走了,闯军的气势瞬间崩溃了。
被秦军三个旅的野战军构筑的防线拦在外面的士兵,在也没有勇气发动任何形式的进攻。
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有胆量做的,就是不听的后退。他们退了十余步之后,不知道谁先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呐喊。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对死亡恐惧的折磨,选择了逃跑,整个队伍崩溃了。所有人都开始盲目的逃窜,他们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跑出秦军的包围圈。
被两道防线包围的闯军的骑兵部队,想要撤退,却没有丝毫的空间。想往前走,但是他们面对的敌人,确实一支生力军,他们气势高扬,他们手里的武器是一排排的长矛,还有刺刀。
想要后退,又没有足够的空间转换阵型。唯一的出口,就是两条扁长的防线两侧。
秦军采取了两面夹击的手法,但是在另外的两个方向,却有突破口。经过了短暂的混乱之后,根本不需要任何将领的命令。
闯王的骑兵部队,为了逃命,自发的开始转变阵型,分成两拨,开始从秦军野战军防线的突破口逃窜。
闯王已经战死了,新继任的闯王也扔掉了弟兄们自己逃窜,那么他凭什么还要坚持下去。
闯军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已经崩溃了。
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怕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望着秦军的防线。
他身边的骑兵部队已经彻底的丧失了斗智,他们是一群胆小怕死的懦夫,他们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逃窜。
李双喜默默的望着前方的秦军的防线,嘴角漏出了淡然的微笑。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总该留下些什么。
闯军已经失败了,将来史书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记载,可以想象,自己也会成为诸多骂名中的一个。
既然已经背负了骂名,那么还要胆怯去死,那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卑贱。
自己好歹也是闯军中赫赫威名的将军,自己不能够在官军面前露出哪怕一丝的胆怯。
哪怕汗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裤腿,哪怕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就是不应该退缩。
自己身后是数万崩溃的将士,他们漫无目的的逃窜。前面是秦军将士们整齐的军阵,他们的手上是最锋利的武器,他们的脸色冷漠而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是最残酷的杀人机器。
李双喜撕掉了自己身上最干净的一块布条,擦拭了脸色的鲜血,又用布条擦干净了宝剑上的血液。
俯下什么,亲吻了战马的眼睛。
“将军,您看!”顺着参谋的手掌,负责指挥前线战斗的秦军的将军看见了李双喜孤傲的身影。
“让他死的有尊严点,战死沙场,才是军人最高贵的礼节。”
秦军士兵们没有因为李双喜的孤傲而放弃前进,他们的行军速度依然高效。
李双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杀!”
李双喜提起手中的长刀,一夹马腹,整个人像是离弦的箭一般。
“好高傲的将军!命令秦军的参谋部下令,活捉他!”坤兴公主欣赏的看着李双喜。
不久之后,高猛回报说道:“禀告公主,军令遭到了前线参谋部的抵抗。”
“混蛋!”坤兴公主晃动着手中的马鞭,但是最终依然忍住了心中的愤怒。
战马是畏惧死亡的生物,当他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锋利的枪头的时候,战马也恐惧了,他多少次想要转身。
但是却都被李双喜阻止了。李双喜马靴不停的踢打马腹,马靴刺破了战马的肚子,战马的腹部鲜血淋漓。
吃痛之下,只能朝着对面的长矛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拒!”
在李双喜距离秦军的防线不足二十步的时候,秦军的前线的指挥官冷漠的下了军令。
一排排长枪,层层叠叠的指着李双喜。
这一刻,李双喜是高傲的。
他高傲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最后一眼蔑视的看着秦军的士兵,对着他们狠狠的挥砍过去。
战马一声惨烈的嘶鸣,一排长枪插进了战马的身体。
一排长枪将李双喜刺成了刺猬。
军阵的行军暂时停止了,士兵们从李双喜身上抽出他们的长枪。稍微调整阵型,继续前进。
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脚下的人,是李自成手下的得力大将的身份。也没有人注意到李双喜死之前嘴角留下那高傲的微笑。
向着左右两边逃亡的闯军马队,在跑出阵列之后,才发现为什么对方没有堵截,因为这边布置着火铳兵和火炮。
现在火铳和火炮不用担心射击的时候会伤到队友了,他们的前面除了敌人之外就是空地。
先开火的是火铙,他们的目标是横着或者斜着在自己面前跑过的敌军骑兵,这就是移动靶的训练,因为骑兵连绵不断,这甚至可以当成是固定靶的射击联系,敌骑谁还顾得身侧有什么敌人,只想着快跑快跑。
火铳兵所要做地,就是尽可能快的把手中的火铳打响,这次和刚才不同,不是骑兵面对面的冲锋,不用担心敌人冲到跟前,火铳兵们的枪口都是微微的抬高,向着骑兵,而不是马匹射击。
看着骑在马上的骑兵在弹雨的泼洒下,一片片的从马上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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