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贵人,贵人啊……”
倚雪接过额坠,不佩戴也不细看,只拿在小手里把玩,小嘴儿一勾,很是和气地道:“这是你应该得的,不必谢我。”
说罢,大眼儿一转,笑眯眯道:“长亭哥哥,我们走吧,去别处逛逛去。”
谢长亭睨她一眼,淡然点了点头。
只当没有看见……这个小丫头片子暗中动的手脚。
倚雪依旧笑得天真无邪。
然而,他们只走开了不到三十丈远,那个方才还兴高采烈的小贩忽然捂住了肚子,左看右看,一脸纠结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了。
倚雪攀着谢长亭的肩膀看着这一幕,不由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花,“哈哈,活该。”
“他怎么得罪你了?”谢长亭淡淡询问。
“谁教他眼盲,看不出我们是夫妻,居然敢说我是你的女儿,本小姐看起来有那么幼稚吗?”倚雪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谢长亭嘴角一抽,顿了下脚步,垂眼看她,“要不然,你觉得自己看起来很成熟吗?”
“……”倚雪顿时语塞,半晌,才低声咕哝,“就算不成熟,也没那么幼稚呀。”
“这条街上有数千人之多。”谢长亭道,“雪儿,你去问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不会把你与我的关系看成是夫妻,你觉得呢?”
倚雪嘴硬道:“那我也不是你的女儿呀。”
的确不是。
但一个成熟男子怀里抱着一个仅仅三岁的孩子,在一般人看来,都会下意思地以为这是他的女儿,或者是子侄女辈,这是正常的反应。
不过,谢长亭却没与她争辩,只淡淡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泻药呗。”倚雪哼了一声,“算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药量也不重,明日一早能就恢复正常了。”
所以才给了他十两银子,算是补偿他这个晚上做不成生意的损失。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其实她已经算是很有善心了,对不对?
药量不重,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宫……谢长亭闻言,自然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长亭哥哥!”倚雪突然兴奋地一喊,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指着前面不远处,“你不是说这街上数千人之多,不会有一个人认为我们是夫妻吗?那边有个相命的,我们去问问他怎样……”
转过头来,倚雪挑了挑秀气的眉梢,语带挑衅地道:“长亭哥哥,你敢吗?”
谢长亭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远远的街边角落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孤零零地自己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的地上摆放着简单的道具,上面写着简单的两个字,卜卦。
老者的年龄看上去已经是垂暮之年了,不过精神显然还可以,眼神透着精光。虽生意萧条,他的神态看上去却分外闲适自得。
谢长亭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人儿,嘴角微扬,“只要雪儿不出暗招,试试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