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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如何了?”,见安白在床边照顾她,姚宴紧张的询问。
“太劳累,睡了”,安白拉着他,阻止他大声喧哗吵醒她。
“今日可还平安?”,一路上,他一直忧心忡忡生怕飞彦不能护她完全,又担心他们不够心细。一回来,迎接他的不是杨梅温柔的笑容,一颗心更乱了。
“平安,大家都相安无事”。
洗完澡的炎飞彦头发湿漉漉的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走到石床边,一把将姚宴拉开空出的位置迅速坐下。
“飞彦”,姚宴压着嗓子,怒视的瞪着他。
炎飞彦轻视的瞟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味太重,她不喜”。
姚宴脸色一僵,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石洞。一出石洞,他立刻举着手臂闻了闻,脸色尴尬的快速朝着海边跑去。
等到晚上杨梅看到竹子时惊讶的看着岳子烈。
“你,你在用竹子做什么吗?”。
竹子可以做竹席,除了竹席还有一些复古的艺术品,摆设,小小茶杯什么的。
“茶杯,对了,茶杯”,杨梅欣喜的抽着炎飞彦的刀,跑到岳子烈扔掉的断竹堆边,挑挑拣拣选出一些放到一边。将竹节头砍掉,留下底。刚好可以做出一个漂亮实用的杯子。
“姚宴,你们的古文字比较漂亮,你在竹筒上刻上每个人的名字”。
姚宴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竹筒,握着短刀小心翼翼的刻上杨梅的名字。
“真漂亮啊”。
他的字龙飞凤舞在劲有力,如同他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杨梅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竹筒上的名字。这一刻,她又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好像很多很多年前那间飘散红烧肉香味的房子,让人放松,让人依恋。
握着这个竹筒,她真的很想泡一杯茶,让茶叶的香味从白雾的水气里一点点散开,一点点舒卷.。。
“可惜没茶叶”,不知不觉中,她叹息的说出了口。
“茶叶?是甚?”,安白好奇的问道。
杨梅思念的望着竹筒,语气怀念的说道,“茶叶,该怎么说呢?那是一种情怀,一种文化。茶树的树叶,用开水泡开,它会在水里盛开出一种袭人的香味。那股香味很独特,也很美味”。
“依窗煮茶,是诗人的诗,是画家的笔,是.。。”,是思乡人的念念不忘的牵系。
“梅梅,你,你.”,安白似乎没料到,杨梅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看着几个男人脸上出现的担忧神色,杨梅立刻噗笑一声,扬手打向安白的手背,“我难得诗兴一回,他们一点都不配合。唉,真是失望啊,失望啊”,她晃着小脑袋,夸张的皱着脸。
安白轻笑一声,“又吓唬人”。
“谁吓唬人了,这是一种境界。诗人的境界,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那些画面特别唯美吗?”。
多沉重,她连思乡都不敢明目张胆了。
也多可悲,任性如她,身上的刺被拔得干干净净了。
很快岳子烈将手中的大竹筒递给了杨梅。
“给我?”,杨梅疑惑的看了看。竹筒上下两头都封着口。杨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才在顶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玄机。上门的封口上似乎有一道圆形的刀口,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这,这难道是个容器吗?”,难道是盛水的?他们现在最大的麻烦是盛水的容器,难道.。。
“上门的封口能打开是吗?这是装水用的”,如果是容器,上下都封住了要怎么打开灌水呢。
岳子烈没有说话,接过她手中的大竹筒,手指轻轻一转,圆形的切口被拨开,形成了半圆形的洞。
“天啊,岳子烈,你简直是个天才”,竟然能将竹筒上的盖无缝的弄出小口。从口里灌好水后再封住,需要的拔开圆形纽。丝毫不会洒出水,完美的无法挑剔一点缺点。
“水,食物,船,我们都有了”,杨梅激动的掰着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