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士气十分低迷,凤云焕身处其中,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相较于前山的种种猜测流言四起,她在后山一无所知。
挑起事端的秦臻在圣女秦二夫人返回幽州之后,立即遭到幽禁,在那之后也没有再在人前现身过,虽然祸是秦臻闯的,但是羽族几位大长老也不是寻常老妪老叟,凤星和神子闹别扭,神子拂袖而去,这件事瞒得了族人,可是瞒不了他们。
就在长孙凌天离去的当天夜里,天象生变,变数诡谲,血色浓郁,煞气四起后,凤星究竟是天星位还是煞气当头,就成了整个羽族要面对的第一难题。
即便是圣女秦二夫人亲自露面安抚族人,也不能免去所有人的顾虑,凤星天心未成,这件事已经瞒不了任何人。一时间虽然倒凤派还没有确立,但是不利于凤主的猜测却并不少。
羽族后山,凰泽远远的守在一旁。
长孙凌天的孤注一掷让他彻底失去主动权,更不用说之前他在幻境中好不容易才赢得了凤云焕的信任,现在都变成了一语空谈。骗,就是骗,他知道,她最忌讳的就是欺骗。
如今他只能远远的站在角落里看着她,再也无法靠上前去,更不用奢望再一次投入她怀中,听她唤他一声泽儿——凰泽别过头去,眼圈发红。
一切从最开始的相遇就是一次赎不清的罪恶,他知道他的存在就是穹荒****了玄女的罪证,生而为罪,他没有一点资格从她身上祈求一分怜悯。没有什么无辜的孩子这样骗人的说辞,他是强暴和欺骗的产物,一生最好的下场也就是不被漠视,渴望被爱,简直就是荒谬!
说穿了,当年魔祖穹荒之所以要赋予他生命,就是为了威胁紫玄。
罪恶的筹码,威胁的把柄,所有他身上得自于魔族的附加名号,没有一个是见得了光的。
他不是魔族,他从来没将自己视为魔族,所以所有魔族的手段他都精通,却不可能用在她身上。他再怎么渴望,也还是不能对她下手,他做不到暗算她,更做不到让她伤心。
“与你无关,哭什么?”
凰泽闻声猛地抬起头,不知何时凤云焕已经站在他面前。
“……凤主,我……”
声音哽咽,无论他在暗中做过多少为她的事情,可是只要她的一句关心,他就如蒙大赦般忍不住心潮澎湃,他也会幻想会不会被她原谅,他也会奢望被她拥入怀中。
千万年的阴阳两界颠沛流离,也无法改变他心底最初缺少的那一块,他想要被她认可。
不计代价。
“凤主不是给你叫的。”
凤云焕伸手,指尖划过少年脸上滚烫的泪水,对于这个儿子她心里有无数的矛盾。
他活着,站在她面前,时刻都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什么,耻辱永远无法磨灭。
可是她在封印开启之后,却从来不曾想过没有他。
凰泽抿紧薄唇,微白的唇瓣轻颤,他会不会误解了她的意思?
“你和他……相认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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