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望向那端坐于上首还在知之者乎的先生道:“那你得问他了。”
悠悠捧着脸嘟着嘴,有些不开心:“若是擎儿在就好了,擎儿说要走了,先生定然不会跟擎儿作对,哼,就知道欺负我这等女流之辈。”
严昕捏着笔,闻言抬头瞧着悠悠,正色道:“擎儿不是上战场了吗?姑姑可有他们的消息?”
悠悠摇了摇头:“之前擎儿倒是每天都有信和好玩的过来,可是昨天和前天都没有来信,我也不知道擎儿到底怎么样了,不过有爹爹在,擎儿肯定不会有事的。毕竟爹爹那么厉害。”
严昕捏着笔在纸上写着策论,写了半响又停了,朝悠悠问道:“这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姑父再厉害,战场上那么多人,双拳也难敌四手啊。”
悠悠的笔顿了顿,那斗大的丑字上沾了墨汁,悠悠瞪着那墨汁扭曲了一张脸:“呸呸呸,才没有万一呢,你童言无忌。”
严昕无奈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童言无忌不无忌的。倒是你,还是好好的写你的策论吧。”
悠悠捧着脸无力道:“这个好难写啊,对了,那个字怎么写来着?你的拿来我抄一下。”
严昕将手里头写出来的内容压得严严实实的,朝她道:“平日里让你多看书,你偏是不听!如今可算是体会到什么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悠悠瞧着严昕,眨巴着一双眼道:“你说擎儿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然,咱们去找他好不好?战场是哪个地方?远不远?应该很远吧,要不然擎儿肯定会回来找我玩的。”
在这宫里,如今不是上课就是上课的,悠悠那玩的心思都快被压得弹跳出来了!再不找点事儿,悠悠觉得人生都已经无趣了。
严昕听着她这话心口一跳,就知道这小妮子平静了一日,到底是要搞事情了,不由劝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再不努力写完,今日你怕是要陪着先生熬在这儿了。”
方才先生已经说过了,写不完策论的,就要留下来写,留到写完为止。
悠悠觉得,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留堂,简直丢尽了脸。
这屋子里的学生都渐渐的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悠悠,以及陪着悠悠磨磨蹭蹭一个笔一划磨着的严昕,以及一个默默坐着发呆的沐阮。
沐阮已经在这儿坐了许久许久了,偶尔也会心不在焉的回应悠悠两句,对于悠悠的话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想着虞晴儿与虞尚云说的那些话,心乱如麻,甚至是抗拒的,所以如今一整日都在想着要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他抹了一把脸,朝悠悠道:“悠悠,若是舅舅要走,你会怎么样?”
悠悠拿着笔,正纠结着策论的策字怎么写,突然听着这话,有些懵:“舅舅,你要走吗?要去哪里?还回来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沐阮暖心,他伸手揉了揉悠悠的小脑袋,眸底是满眼的温柔:“舅舅要去很远的地方采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悠悠转身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毛笔在沐阮跟前的白宣纸上画着猪的简笔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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