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都用尽了。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扶着门框,慢慢走了出去。
房间里爆发出慕容麟惊天动地的哭声。
回到宫中时,已近午时。
慕容彻吩咐宫人在未央宫的寝殿里架了一扇翡翠白玉屏风,将正和殿的政务都搬了过来,除了需要召集大臣议事外,一般都待在未央宫,好就近照顾她。
“怎么到这个时辰才回宫?”
慕容彻上前牵了她的手,吩咐宫人摆午膳。
青离心情不好,也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唉声叹气。
慕容彻剑眉一轩,斥道:“都瘦成这样了,还不多吃点儿?”说完,不容拒绝地舀了一碗炖得醇香的鱼汤,放在了她的面前。
青离不忍违了他的好意,乖乖地喝完了。
慕容彻露出满意的笑容。
殿外一个小宫娥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皇上,皇后,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不见了!”
“不见了?”青离皱眉。
朵拉性格狡诈,蛊术高明,想要哄骗哄骗这些看守的侍卫,给人下个蛊,然后逃出去,实在太容易了。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看守的侍卫,是她自己大意了。
早在关押朵拉之前,就应该把她那罐子蛊虫没收,那样她恐怕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只是,当时她狼狈地抱着那根烧得发黑的竹管,宝贝得跟性命一般,模样可怜,青离实在不忍心把那管子蛊虫拿走。
青离想了想,又问:“那东夏和南疆的使节团呢?”
慕容彻淡淡道:“他们在听说安王事变失败后,就都人间蒸发了。”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跑得比兔子还快!”
青离第一次见他撒娇抱怨,竟觉得有些可爱,托腮瞧着他,眯着眼笑。
慕容彻被她看得浑身发毛,道:“你笑什么?”
“阿彻,你好可爱啊!”
可爱个熊,你才可爱呢!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可爱了?
慕容彻心中腹诽着,尽管如此,嘴角还是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青离忽然想到夏侯泽,问:“夏侯泽呢,也跑了吗?”
慕容彻不悦地哼了哼,语气里带了点酸味,道:“他不跑,难道还等着我去抓他?”
“小心眼儿!”
青离撅着嘴哼了一声,大大的杏眼妩媚地睇着他,眼中波光粼粼。
慕容彻瞧了,忍不住心头一跳,沉寂许久的欲望蠢蠢欲动起来。
正在这时,候在一旁伺候的绿莹忽然道:“对了,皇上,今天不是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东夏国主写个皇后娘娘的吗?”
多嘴!
慕容彻不悦地瞪了绿莹一眼。
绿莹被他一吓,立马眼泪汪汪。
青离娇嗔道:“你干嘛凶我身边的宫女?”又哼了一哼,“夏侯泽写给我的信呢?拿出来。”
“扔了。”慕容彻道。
青离撅着嘴,瞪着大大的杏眼,横眉竖目道:“骗人,一定是你这个小心眼藏着不让我看!赶快拿出来,否则的话,今晚你一个人打地铺睡!”
在旁伺候的宫人们听了不由咋舌,皇后娘娘也太大胆了,竟敢让皇上睡地铺?
慕容彻这才不清不愿地从袖管里抽出一张花笺,扔在了桌上。
青离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两句小诗: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翠微站在青离身后,伸长了脖子瞧了,她识得几个字,却不懂什么意思,不由问道:“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青离淡淡笑了笑,道:“没什么意思,翠微,拿去烧掉吧。”
“是。”
翠微领命而去。
慕容彻见了,笑得甚为欢畅。
青离哼了哼,气愤道:“他这人,真是可笑,以为写两句酸诗就能糊弄我了吗?到底是谁多情,谁又是无情?在我那样困难的时刻,不伸手拉我一把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上来踩两脚,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