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考一会儿,孟慕晴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不过一炷香时间,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就跃然纸上。字迹娟秀清雅,看得人舒服极了。
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
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
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
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
“小姐文采真是越来越好了呢!”飞茗艳羡地看着那一手漂亮的诗句,一句一句读了出来,想着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来。
孟慕晴看着她羡慕的眼光,哑然失笑。
“你这小丫头片子,这一年跟着识了不少字,倒是还会赏起诗来了,真是要做才女不成……”取笑间,湖上微风四起,正拿了压轴要拿起题字的飞茗惊呼了一声。
孟慕晴望去,只见那纸张直直飞出了窗外,不知掉到哪儿去了。
“糟糕,都是我笨手笨脚的。”
孟慕晴拉住要往外的飞茗,摇了摇头。
“不过一张纸,回去我再写给你好了,可别误了这风景。”
飞茗心有不舍,不过小姐都这么说了,那纸飘进了湖里怕是捡起来也是碎屑一堆了,便也作罢。
没想过那纸压根就没飘进湖里。而是落到了一个黑衣人手里。
“爷。”单膝跪地的黑衣人递上纸张。
那白衣银面的人拿着宣纸,看着那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
“下去吧。”白衣人一挥手,黑衣人便消失在了船内,也不知隐藏在了哪儿,不过心里却嘀咕今日爷怎么这么有兴致,对那女儿家船上飘出来的东西都感兴趣……难道是动了春心?
这么想着,忽然打了个冷颤,黑衣人赶紧收敛心神隐了起来。
船内,刻着华丽图卷的檀木桌上,白玉压轴正四四方方地压着一张宣纸,上书一首五言诗,字迹清丽。
再看船内,竟无了那白衣银面人的身影。
小半日,孟慕晴不过出门游了趟湖,没想到回门就看见母亲来门外接她,身后跟着做梦都恨不得撕碎了的两人。
“她们怎么在这儿?”她心里大惊,故作平静地问飞茗。
“小姐,姨母和表小姐说是来拜访,但下人们说好像是家道中落了来投靠孟府的呢……”早已经将八卦都打听好了的悠悠一早就跑出府门接小姐,这下刚站到孟慕晴身后,就听她发问,立马压着声音悄悄说道。
呵,竟来的这么早。莫不是因她的缘故……
“晴儿,快来,这是你表姐和姨母,以后可就住在我们家了,你们姐妹俩从小少有见面,以后可有得作伴了。”母亲看起来似乎是真心喜欢这对母女,孟慕晴眼眸深了深,拉着母亲的手向两位道好。
“表姐好,姨母好。”
孟慕晴一身暗花细丝褶缎裙,远远看着普通,近了看却奢华地很,那一身的纹路竟都是用金线绣的。头上插着富贵双喜银步摇,耳边配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金碧莲花链,配着那素色的衣服,显得既好看又贵气。
再加上孟慕晴本就容貌绝佳,这一年来气质变得愈发好。
如此一来,本来姿色不错的孟水筠与她比起来,差别犹如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