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者迷,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年,似乎也习惯了,结局好象也没那么重要。该放松时且放松,既不应堕落,也不应压抑,达到一种收放自如的境界。不过这对人的要求高了点,我觉得自己渐渐接近了。”
“你现在没想她们吧?”林诗蕾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陈国斌深吸一口:“要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还谈什么接近那样的境界?”
林诗蕾白眼:“你是史上最有理的花心大萝卜!”
“哈哈……”
“好了,别老拣骨头吃了,还真当我是猪不成?”林诗蕾丢掉手中那根啃了好久才啃完的鸡腿,一边把还剩一大堆精肉的大筒推了过来,“我没婉凝那么懂得关心人,你也不用像对她那样来关心我。
我们这关系不需要讲究那么多的。”
陈国斌心里一暖,什么也不说…拿出纸巾擦了擦手。
“你这样就饱了?”林诗蕾不解。
“当然没饱。”说着,陈国斌伸手就揽住了林大小姐的轻盈腰肢,鼻子惬意一吸,“诗蕾,我现在想享受一下你的特别关心。我们这关系不需要讲究那么多,但偶尔也还是得讲究一下,享受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臭美!”林诗蕾抓起一块肉,往某人嘴里用力一塞。
陈国斌美滋滋嚼着…含糊不清:“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林诗蕾马上用行动证明了她的温柔指数,硬生生又塞了一块。如此放下身段伺候人,她可是盘古开天地,没点耿耿于怀才怪。
北风从附近不断呼啸刮过,夜越深,声音越大了,更加拉近了俩人的心灵。
俩人终于钻进帐篷…陈国斌表现出了应有的绅士风度,把林大小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最好的垫子。
“这样的夜晚会让人很怀念,但它终究只能是个别。不过这样大概也就显得更加珍贵吧。”听着外边的风声,林诗蕾不禁又轻声感慨一番。
陈国斌用力抱紧一点:“认真感受就好了。”
“能亲我一下吗?”林诗蕾目光清澈地望来。
“为什么不能?”陈国斌轻轻一笑,就俯身贴上,唇齿相连,只在瞬间…两条软物便缠绵在了一起…却是如此平和……
天色微亮时,陈国斌率先醒了过来,望着怀里那张朦胧的高雅面孔,甚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一切是如此自然而然,灵魂深处真的达到了他所说的既无堕落、也无压抑的境界,似有似无,似无似有。
林诗蕾也醒了过来,陈国斌并不奇怪地发现她从骨子深处焕然一新…真的不一样了。过去数年,他总感觉她失去了自我,一直看在眼里。这一次,终于又让她重新找回了自我,就差一次蜕化。
事实上,在陈国斌的灵魂深处,也一直为曾经的那次遗憾而耿耿于怀…现在他同样真正找回了那一世的自我。他与林诗蕾之间,因知己而结合,又因情而迷失,留下一道深深的鸿沟…进而失去了曾经那种天高任鸟飞的无尽自由与曲高和寡的高度畅快,现在终于回来了。
钻出帐篷…林诗蕾伸了一个空前优美的大懒腰:“世界真美好!”
陈国斌站在一旁深呼吸了一口:“因为我们恢复了原本。”
林诗蕾回头遗憾地望来:“如果你没有那么多的纠葛,就能像我一样无比愉悦了。”
陈国斌微笑:“看到你如此,我就很开心了。”
“只是你很少能看到我。”
“肉眼看不到,心眼随时都可以看到。”
“加油!”林诗蕾目光殷切,“不管有多少烦恼,不要忘记还有我在。”
陈国斌轻轻抱过……
因种种原因,赵雅琴的调动拖延了一点,一个月后才正式调到了星城。对陈国斌来说,回家自然又方便多了,同时有些事又不方便多了。大家都在星城呆着,太近的距离不容易产生美,倒很容易产生火花。
正在上班无所事事的陈国斌接到了林诗蕾打来的一个电话。
“…………现在集团的制度已经相当完善,我可以解放了。趁着现在还年轻,我打算去哈佛大学深造两年,最近就动身。”
陈国斌怔了一下,轻松说道:“上学也挺不错的,总比呆公司要好多了。两年看起来是有点长,其实也很快,我们从97年认识到现在,眨眼就快六年了。”
林诗蕾感慨:“是啊。时间就像流水,但能突破自己的心灵,再流也不算什么。这些年我没有感觉白过。”
“诗蕾,在那里要好好保重身体,现在通讯发达,随时都可以像在身边一样。”陈国斌忽然感觉鼻子有点酸,他明白了林诗蕾两年内不会回来。
林诗蕾轻哼:“还用你说?我才不想早早变老呢,还想让别人再咬牙切齿三十年!”
陈国斌含泪笑道:“我希望是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