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忌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之后,本来渺小的希渐变成了绝望。他也没有心思留王仲越下来吃饭,吩咐下人把他送出去,自己则是在书斋里长叹短嘘,老泪纵横,白头人送黑发人,乃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之一。
待他再次走出院子时,已是下午,春天的太阳灿烂地高挂蓝天,小院子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可是对于长孙无忌而言,一切是那么的灰暗。他皱着眉头走着,却在路边发现了一滩粥状的东西,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他这时更是找机会大发雷霆,扯着刚才那新家丁大骂一顿。
“老爷——老爷——这……这不是小的弄的……”那家丁跪在长孙无忌面前,吓得颤颤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你说这是谁弄的?!整个下午这儿就你一个人负责!?”长孙无忌难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本来甚少管这些零丁事情,只是长孙凛这事情实在是太让他感到愤闷。为什么要派他最得意的儿子去齐州?!为什么要隐瞒真相?!为什么凛儿和凝儿会死得那么惨?i以说是暴尸荒野,死无全尸!
“是……是……”那家丁依然是结结巴巴地。
“是哪个房的下人?快说?!不是让你不让闲人进这院子吗?!”长孙无忌是气得胡须都一颤一颤的。
“是夫人……老爷,是夫人给您送粥的……”那下人很是委屈地说道,老爷虽然吩咐了不准闲人进入,但窦夫人进去那实在是天公地道的事情,他这做下人的哪敢拦住。
“什么?!”长孙无忌本来还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他立刻想到,若是凤儿没听到什么,她怎么能不把粥给送进去呢?啪!的一声,长孙无忌狠狠地往这家丁扇了一个耳光,骂了一句“你这坏事的东西!”,便赶紧匆匆忙忙地往自己的主院跑去。
“夫人!凤儿!”长孙无忌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边吃力地迈着小步往前跑着,一边大声地叫着夫人,他现在只希望窦凤没有听到和王仲越的谈话。
“老爷,夫人在里屋一直没出来。”窦凤的贴身丫鬟秋红见老爷跑得那么辛苦,便赶紧告诉了他一声。
嗵嗵嗵嗵地走进卧房里,只见窦凤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不知道在望些什么。长孙无忌望着她那已经形销骨立的背影,心里一阵发凉。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让他感觉到十分后怕。
“凤儿……凤儿……“长孙无忌渐渐走到窦凤地身边。感觉到屋子里死一般地沉静。窦凤对着镜子。没有任何反应来回应夫君地叫唤。
“夫人……“长孙无忌靠近妻子地身边。揽着她地肩膀。感觉到这回窦凤地身体微微动了动。长孙无忌心中一喜。以为妻子没事。
“老爷……“地确窦凤还能作出回应。那就应该没事。然而当她缓缓地转过脸来。那红肿地眼睛和苍白麻木地脸上却是像是死尸一般地毫无生气。“凛儿不会回来了……他不要我这个娘了。
……他恨我这个做娘地。
……他真该恨!
……为娘地竟然没有给儿子远行准备行李
……甚至连他见娘最后一面的要求都没有答应……
……该死的是娘,凛儿你不要走,让娘跟你在阎王面前调转来!“
窦凤凄凉的声音在房子里回旋着,冰冰冷冷的,让长孙无忌感到心寒无力,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夫人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她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惩罚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凤儿!凤儿!别怕,咱们孩子不会有事的m算是挖地三尺,上天下地,我一样要把我们的孩儿找回来!”长孙无忌一把将窦凤抱在怀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一丝丝的阳光自窗棂渗透进屋子,只见一滴晶莹耀眼的泪珠缓缓地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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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遥远新罗的长孙凛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正在遭受着折磨,不过他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眼前的困难。事实上两姐弟也不是没有想过硬闯高句丽的封锁,只是他们有信心能够闯过一道两道关卡,但也不可能每个城门都能顺利通过。
目前两人合计,最好的方法就是帮助新罗将两敌对盟军的势力给打压下去。至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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