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离十。
武青玦蹙了蹙眉,她刚才说的话似乎刺激到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掌柜了。若他祖上当真是那徐记皇商,这酒肆怎么会败落成如今这样?那黄桂稠酒本有着“不是酒,胜似酒”的美誉,在她的记忆中,历史十分久远,早在商周时期就有酿造,只是那时不叫“稠酒”,而叫“醪醴”,到了唐代由徐记在酒里兑入密腌桂花,“黄桂稠酒”这个名字才传扬开来。何况酒这东西,永远不可能一枝独秀,便是周家酿的酒再美再醇,也不会让其它有特色的酒被淘汰得连人们对它的印象都无,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
“别想了,既然你专程来寻这酒的,便尝尝。”刘然不敢给她喝五粮液,但稠酒倒不怕她试。这稠酒有点像浇荷包蛋的醪糟汤,对他来说,实在称不上是酒,不过是喝在嘴里,有点酒味而已,小孩子喝着耍耍正好。
“嗯。”武青玦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品味酒中的甜味。按说这黄桂稠酒该是桂花飘香时才能喝到最纯正的,稠酒的酿制时间短,只需三天即可酿成,保存又不易……武青玦心里怔了一下,莫非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稠酒才没落下来?稠酒保存不易,自然不可远销,只能店食,在交通条件不发达的古代自然受限制。加上口味偏甜,更适合老弱妇孺和不善饮酒者,在没有蒸馏酒的时代自然能受人青睐,可是周家发明了蒸馏酒和萄萄酒,养刁了酒客的口味,想竞争自然不容易了。武青玦幽幽一叹,心里也不由为这百年老店觉得可惜。
“好喝吗?”刘然见她不说话,挟了一粒剥好壳的水煮花生,递到她嘴边,给她缓嘴里的酒味儿。武青玦含了那粒花生,嚼了吞下,才道:“汁稠醇香,绵甜适口。果然名不虚传。”
刘然好笑地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评价,戏谑道:“纪书呆若是知道我的乖女儿成品酒大师了,表情一定好看。”
武青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老爱和纪询叫板,跟他相处了这几年,遇到这种情况她早学会轻描淡写地挡回去,便作出一副小意的表情:“大师不敢当,有点心得而已。”
怎么说,她前世为了糊口,跟着表妹夫酒吧里的调酒师学过几招,强记了一些中外名酒的资料,在酒吧混了几个月饭吃,现在倒是可以拿来当成吹嘘的资本。
“随便夸你一句,尾巴倒翘起来了。”刘然笑骂,一时起了逗她的心思,拿筷子沾了一点儿他杯中的五粮液,做出大灰狼引诱小白兔的表情,笑道,“乖女儿,敢不敢尝尝烈酒?”
“这酒太辣,我不喜欢。”武青玦摇了摇头,毫不上当,挟了一个鸡翅膀放到嘴里啃。她喜欢的是香槟、果酒、米酒之类的甜酒,还有色彩艳丽的鸡尾酒,对白酒一向敬而远之。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刘然怔了一下,继续诱哄,只当她是闻着酒味太烈得出的结论,他不可信她在自己府中试过。
“蒸馏酒纯度高,不用试也知道它辣。”武青玦推开他伸到她面前的筷子,一脸你骗不到我的表情。
“蒸馏酒?”刘然又是一怔,“什么蒸馏酒?”
咦?他不知道五粮液是蒸馏酒吗?这酒出现在这个时代都有百年历史了呀。武青玦心里微微一惊,顿时反应过来刚刚不经意间说出“蒸馏酒”三个字,已经道出了周家酿酒的秘密。这世上虽然已经出现了五粮液这样的蒸馏酒,但制作方法却是周家的独门秘技,百余年来,只有周家掌握着这门技术,所以在大唐酿酒业一枝独秀,垄断了业内市场。很多传统的酿酒家族在与周家的商业竞争中败下阵来,纷纷转型,就像活在周家阴影下的徐记长安酒肆一样,由制造商转为酒类销售商,从周家那里购入高价的优质酒在自己的酒肆出售,顶多兼售一些自己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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