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头也不回走着,那男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们是军人吗?人民军队?”
我们穿着作训服,有点迷彩的样子,这使他误会了吧,想起张炬冒出警察的事情,我对男人道:“我们是人民警察。”
男人大喜,叫道:“警官你好,你们好,我叫吴友。”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楚他拿的不是棒球棍,而是汽车上的棒球锁。
吴友看到我们显然十分兴奋,嘴不住地说:“见到你们太好了,几个小时以前,有一队人也拿着枪过去了,但是都穿着囚服,我没敢跟上他们。”
张炬站住道:“他们过去多久了?”
吴友道:“大约两个小时吧。”
我和张炬对视一眼。
吴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打开了话匣子,虽然我们都不接话,他还是机关枪一样自言自语,说着他逃难的经历,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我女儿是我亲手杀死的,呜啊啊啊……她才1o岁呀,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他放声嚎啕起来,一会儿哭他女儿死的如何惨,一会儿骂老天爷如何无情。
我虽然很同情吴友的经历,但是他哭哭啼啼的让我十分心烦,我站住挥手阻止住他,冷冷地道:“老兄,别再哭了,现在活着的人哪个没有心痛的事情。”
张炬道:“你再tmd哭哭啼啼惹我心烦,老子就崩了你,送你和女儿早日团团圆圆。”
吴友被张炬吓了一跳,立刻不哭了,疑惑地看着我们,大概没见过这么凶的警察吧
从吴友跟上我们,三女在前面已经砍死了两只丧尸,张炬指着三女道:“你跟着我们很安全,我们给你提供安全,你给我们做什么?”
吴友惊诧地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张炬道:“也不指望你做什么,你帮我们拿包吧。”说着张炬把警用装备包脱了下来扔给吴友,我虽然不好意思让吴友帮我拿包,但是在张炬催促下,我和三女都把包扔给了吴友。
警用装备包里都装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少说也有15斤沉,5个就有7o斤,吴友背着一个,挎着两个,捧着三个,吃力地跟在我们后面,总算不再唧唧歪歪了。
没走多远,又有一对十七八岁的男女青年从一处建筑物里跑出来跟上了我们,男的叫胡强,女的叫郑姝,是一对恋人,难得这样百分之一成活率的末世,还有一对恋人能双双幸存。
张炬立刻要求他们去帮几乎走不动的吴友去背包,胡强道:“凭什么让我们拿东西?”
小青年还挺愣的,我来气了,道:“不拿滚蛋。”
不得已,这对男女小青年一人帮吴友拿下一个装备包,吴友再让他们多拿一个,胡强不乐意了,张炬毫无征兆地就给胡强扇了个大嘴巴子,把胡强抽了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道:“要尊老爱幼。”硬是让他们一人背了两个包,吴友对张炬的这个分配表示非常赞同。
前进了一里地,队伍又分别加入了两个人,都二十三四岁,一男一女,男的叫孙涛,女的叫周静。他们也都是看到我们穿着做训服,以为是军队才跑来跟随。
哪知道碰到的不是一群好鸟,其中还有悍匪式的张炬,张炬看凑够五个人了,干脆让他们一人背一个包,我们怕刀砍多了丧尸会缺口,每人都从物证室带了三把刀,又把开山刀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五人自然不乐意,又不想离开荷枪实弹的我们,张炬又不和他们讲道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前面砍丧尸开路。
我心里十分赞同张炬的做法,但我不爱出头做恶人,乐得让他作威作福。新来的五个人都以为张炬是这里的老大,对他十分畏惧。
这样我们五个人就舒服了,只端着枪跟在后面警戒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