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电脑。
他们才走不到五十米,就听见一个严厉的声音说:“再往前踏一步,你们两个就死定了。”
杨峥跟岩仓慢慢转身,看见一个穿军方工作服、佩戴着镇暴装备的大明安保。他上前一步,检查他们的证件,然后松了口气,移开手上的冲锋枪,不过还是紧紧皱着眉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维修检查。”杨峥说。他想起国家能源公司的货车,还有塔娜笔记本电脑里的资料:“冷却系统离线了,我们要去帮忙能源公司派来的人。”
“你们走错区了,”安保人员指着另一个方向:“走回你们来的转角,先左转,然后再左转。”
“谢啦,”岩仓说:“我想我们是搞混了。我们不常来这一区。”
他们转身要离开时,杨峥突然失去重心,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整个人倒在地上。
“搞什么?”
岩仓赶忙过来,解开杨峥的衬衫。
“老天!”安保人员向前倾,看见杨峥身上的伤口吓了一跳:“他怎么搞成这样的?”
岩仓手往上伸,抓住安保人员的制服用力下拉,让他的头重重撞在混凝土地面上。杨峥站起来时,岩仓已经脱掉了安保身上的制服。
“他的尺寸跟你差不多。”岩仓将装束递给杨峥。
杨峥穿上制服,岩仓则将失去意识的安保拖到隐蔽处。
突然,动作探测器的警报大作,他们马上冲向空调系统的转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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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耶夫想,是时候解决阿萨诺夫了。从他发现自己受不了阿萨诺夫的软弱起,就一直酝酿期待着这一刻。
有一次,阿萨诺夫告诉他说自己不是恐怖分子,他只是想让同胞得到属于他们的东西。这种幼稚的想法,简直就是致命的缺点。阿萨诺夫根本就不是一个革命者,而是一个伪装成革命者的民族主义者。
阿萨诺夫觉得自己的理想很崇高,但事实是,不关他要钱、要同伴活得释放,或者谋求车臣独立,都会被视为恐怖分子。别人只会在意他用的手段,而不是他的初衷。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就杀人,不关对象是敌人还是老百姓,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他播下的种子就是恐怖,而他的收获就是死亡。
因此,西拉耶夫要阿萨诺夫带几名手下到供应高峰会会场空气的空调系统转接触。计划有了小小的变化。本来跟他们三个一起去的应该是尤里,但尤里是西拉耶夫最好的手下,他绝不会允许尤里跟着去送死。
于是西拉耶夫拿出了自己的权威,逼迫着阿萨诺夫接下了差事。他们的计划时刻表非常紧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
“我们开着国家能源公司的货车出现后,就只有整整三十分钟的时间,”西拉耶夫说:“根据上次的试探,过了三十分钟后,安保就会前来检查。”他看着说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剩二十四分钟可以完成任务。”
阿萨诺夫带着手下离开时,西拉耶夫盯着其背影,对身旁的尤里说:“你知道,这是我们跟阿萨诺夫的最后一面了。”
尤里吹了声口哨,轻佻的说:“我早就受不了那个混蛋了。”
阿萨诺夫掌握着小组的控制权。他们有个重要的工作,而他要确保他们完成这件工作。他们经过转角,看见站在大通风口的护栅前的安保人员。
他们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向他。
“停下来!”安保人员举起冲锋枪。
他们停在安保前方。“我们是国家能源公司的人。”阿萨诺夫先用土语,看见安保一脸茫然后,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安保皱着眉头:“这里又没有空调。”
“我知道没有。”一名手下突然抓住安保的枪,抓着安保的头去撞墙。
安保正要倒下,阿萨诺夫接过冲锋枪,用枪托猛击早已昏迷的安保人员。
他们打开护栅,将安保拖进通风口,然后一个接一个进去。最后进去的,再把护栅拉回原位。
他们爬行了一段,到了交叉处。前方有个垂直的通风井。他们拿出绳索等工具,用一根铝管横过垂直的通风井上方,再将绳子垂下。阿萨诺夫将绳子分别绕过左右大腿,然后双手一抓一放轮替着,让自己以稳定的速度下降。接着,他赶到绳子发出些微震动,就知道其他人也跟着下来了。
抵达第一个转接处,阿萨诺夫突然停住。他拿出小手电筒,照着通风井的墙面,上头有几套垂直的缆线和电线,而在这些线的中间,有个东西正闪烁着微光。
“热感应器。”他抬头说。
在他上方的一个手下是个电子专家。这家伙拿出钳子和一条两端有夹子的跨接线。小心避过阿萨诺夫爬到下方,停在感应器刚好能侦测到的范围之外,踢出一脚,让自己移动到墙面,稳稳抓住一条缆线。他的手指翻找复杂的线路,剪掉其中一条,用跨接线夹住,然后找出另一条线,割开外面的绝缘体,夹上跨接线的另一端。
“搞定!”
他们进入感应器的范围,但没有触动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