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形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安娜倔强的说:“我可不想把你当婴儿看待。”
“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少想过我们之间的事儿。至少,都不为我着想。”岩仓说。
安娜露出冷冷的笑容:“噢,我可是一直想着你。”
岩仓握住她喉咙的手开始用力:“而且你把所有的想法全都告诉给了西拉耶夫,对不对?”
“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安娜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他这样玩弄我多久了?”
安娜眼睛闭上了一会儿:“从一开始就这样。”
岩仓愤怒的咬牙切齿:“他在玩什么游戏?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安娜喘了一声,因为岩仓掐得太紧,让她无法呼吸。等岩仓稍微松手,她采用微弱的声音说:“你尽管伤害我,不过我的答案都一样,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事实!”岩仓嘲笑着说:“你永远不知道事实是什么,除非它反咬你一口。”话是这么说,岩仓相信她说得话,而且对她感觉到厌恶,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提供重要情报。“你跟简森在一起做什么?”
“不让他接近西拉耶夫。”
岩仓点点头,想起曾经跟西拉耶夫的谈话,说:“这倒是有些道理。”
安娜轻易的撒了谎,她说的之所以听起来像是实话,是因为她一辈子都在练习撒谎。另外,根据西拉耶夫电话里的指示,她说的也算是实话。西拉耶夫的计划有了改变,而她现在正好能够思考如何诱导岩仓。不过,她首先得想着怎么活着离开这里。
“西拉耶夫现在在哪里?”岩仓问:“在澳洲,还是布达佩斯?”
安娜笑了:“你真以为他会告诉我吗?你自己也知道他有多神秘。”
岩仓靠在安娜耳边说:“我知道我们以前有多神秘,安娜。只是那本就不是秘密,对吧?”
安娜从倒视镜跟他四目相望,说:“我没有告诉他全部的事儿,我隐瞒了一些。”只能从镜子看着对方,让她觉得非常不习惯。
岩仓露出蔑视的表情:“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自己会判断。”安娜冷漠的说。
“什么意思?”
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安娜上气不接下气,咬着下嘴唇说:“一直到跟你在一起,我才真正了解我对父亲的恨有多深。”手稍稍松开,她吃力的喘了几口,说:“你刚刚说的没错,我父亲被射杀时,我的确不太舒服,因为我竟然不能亲自开枪杀了他!”
虽然岩仓表面没反应,但心里却因为安娜的话深受震撼。直到现在,他才直到安娜如此真实的一面。岩仓开始觉得恼火,因为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而自己却直到现在才看穿对方。
“我们曾经在一起一个月,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这几乎就像是一辈子那么久。”
“是一个月零五天又七小时,我记得我离开你的确切时间,因为我无法达到西拉耶夫的要求控制住你。”安娜纠正说。
“为什么?”岩仓的怨气很漫不经心,但内心却很像知道答案。
安娜又跟他对视着,说:“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
安娜说的是真话,还是又在欺骗?岩仓曾经对任何事情都非常确定,但现在他却无法辨别真伪。他又感觉到恼火与无所适从,甚至还有些害怕。他最引以为傲的观察力跟直觉,现在都不灵光了。尽管他努力压抑,情感还是介入了思考,在他脑中散发毒雾,模糊他的判断力,让他迷失方向。
岩仓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对安娜的判断上,以至于直到侧面的车灯变得刺眼,他愕然的惊觉一辆车正高速的撞击过来。车速太快了,RTA改造后强大的主动神经反射能力让他在第一时间蜷缩起来自我保护,跟着那辆车的车头重重的撞击在了右侧车门。
岩仓就像是沙包一样陡然撞在了右侧车门。跟着安娜的车又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岩仓又从右边重重的撞在了左边。安娜的那把枪已经掉在了地上,岩仓的手松开,整个人倒在后座上不省人事。
撞击发生了时候,前方座椅侧面的气囊已经弹了出来,是以安娜虽然有些晕,却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恍惚中,一个人拽开车门,捡起了那把手枪,笑吟吟的说:“你好,安娜小姐。我叫麦胜杰,大伙都喜欢叫我大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