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气的说了道。
韩元清不禁在心里暗骂:这姓陈的仗着自己是副将,就是屁事多。
三天前他与主力部队走散之后,麾下的士兵也走散了不少,不过倒是有一个名叫陈祀的副将跟着一起。副将是正八品的武官,掌管着一个军的兵力。军是营的上级单位,下辖五个营的兵力。
虽然韩元清与陈祀不是上下直属的关系,而且这个陈祀自从与主力部队走散之后,身边只跟了两个亲兵。但是不管怎么说,副将的威信在这里,韩元清还是不敢造次。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麻烦?”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营帅说的是,以卑职看,这厮除了摆摆谱之外没什么本事。昨天弟兄们抢村子,这厮还不准,可后来吃那些抢过来的东西时,他比谁都能吃。”杨文兴附和的点了点头,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营帅,咱们左营的弟兄少说还有百十来号人,不如把这厮放倒算了。”
韩元清瞪了杨文兴一眼,斥道:“你小子傻了吗?人家堂堂副将你都敢打主意?”
在他的记忆力,这个杨文兴跟了自己有几个年头,性子直,说话没遮掩,属于那种人高马大、适合冲锋陷阵的类型。说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营帅,营帅,你误会了,”杨文兴连连解释的说道,“卑职不是那个意思,卑职说的放倒,就是把那厮打晕过去,然后丢下他,弟兄们悄悄的走,省的再听他使唤。”
“那也不行。你用脑子想想,咱们现在与大部队走散了,如果侥幸退到鄂州之后,弟兄们要重新安排编队,说不定就直接编到陈祀的麾下。现在咱们巴结他还来不及,岂敢得罪?”韩元清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那,营帅,你还要听他呼来唤去了?”杨文兴有些不痛快的说道。
“唉,且去看看这厮又有什么事要议。”韩元清从树墩下面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向山丘另外一边走了过去。
陈祀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风雅的小胡须,皮肤保养的很不错,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文官而不是一个行伍之人。这几天,他一直保持着自己为将者的高度,无论是赶路还是休息,都与其他小卒子保持距离,似乎担心与这些下等人呆久了会影响自己的身份似的。
他在看到韩元清过来之后,立刻站起身来相迎。
“陈将军,不知找在下有何事?”韩元清带着几分微笑,向陈祀拱了拱手。
“哦,韩将军,请借一步说话了。”陈祀脸上一片神秘之色,将韩元清迎到了山丘上坡一处无人的地方。他的两个亲兵站在二十步之外,颇有站岗放哨的意思。
看到这架势,韩元清不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这陈祀这么神神秘秘,难道有什么大事?他很配合的压低了声音,问道:“陈将军,还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