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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犹如蜻蜓点水的足舞,沈念一很轻易回到岸上,双脚方才落到实地,却见孙世宁前面又蜿蜒伸出一条石板路。
她欢喜的笑着,将双手拢在嘴边喊道:“你们快些过来,这个时间有限,不等人,我先过去了。”
她的身影在转角一折,就不见了,沈念一飞快去看孙长煕,见他虽然目光闪烁,却没有着急紧张之处,知道前面没有问题,这些都是其对孙世宁的试探。
试探她到底有多少真材实料,能不能帮助其走到最后一步,说穿了都是用来利用的工具而已。
沈念一当仁不让,紧紧跟随而去,果然转过弯去,石板路虽然弯弯曲曲一路向前,却没有其他的异常处。
“沈大人隔一块方可落脚。”孙世宁已经快要到对面的岸上,不忘大声关照道。
等到三个人一起到了岸边,孙世宁精神更加振作:“真没想到,这里果然藏着不少好玩的,难怪爹爹不让我们过来,他辛辛苦苦的想了半天,就这样被我们用他教授的轻易破解,亲眼瞧见,还不就地吐血了。”
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两个男人的神经似乎也没有方才绷得那么紧了。
“这些应该还都算是测试,后面一定还有更加精彩的等着我们。”孙世宁依然走在中间,沈念一甘愿探路。
紧接着又是一大片不知从何时开始种植的荆棘,绿幽幽的颜色,那叶片虽小,却是锯齿状。
“这些荆棘树恐怕都是有毒的。”孙世宁轻轻嗅了两下,又补充了一句道,“剧毒,见血封喉。”
“不能越过去。”沈念一大致有些明白其中的窍门,这设计机关的就等于是给后来者设置难关,想尽一切办法,不让顺利的过去。
而孙世宁手中掌握的却正好是机关设置者最头疼,也最恨之的那个破字。
她只管破,用她的所学所能,至于破了以后,她也不过是想见一见朱子明在最后会给她看到怎么样一个精彩的结局。
类似的机关走过三四个,孙世宁到底体力有限,气喘吁吁道:“机关没有累死人,两条腿却像是要走断了,先歇歇脚,让我喝口水。”
孙长煕的包袱中有小瓷瓶装的****,她抢过来一口气喝完,又吃了两个点心:“二哥,还有多久才能到最后?”
“我也不知道。”孙长煕这一次倒是没有遮掩,因为他压根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
沈念一记得母亲安妍佾若有似无的提过一句,他们两人当时应该已经快要接近核心部分,却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至于是什么机关能够困得住父亲,也实在难说。
从孙长煕的武功造诣来看,与父亲应该不分仲伯,但是母亲当时的神情,还有待商榷,里头应该有些茫茫然,似乎不是要刻意有所隐瞒,而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与宁夏生被困住的大队人马汇合了,虽然只隔了那一道顶天立地似的石壁,没有孙世宁的及时出现,他们一个人都走不出来。
不过,孙长煕可以打开那第一道石壁的话,当日的石壁应该也不在话下,也就是说母亲摸索探寻了几十年,与朱子明正儿八经的传人比起来,哪怕是中途被逐出师门的比起来,也是完全的落于下风,在截然不同的两个阶段。
“你也不知道的话,我在想,能不能今天顺利到达,否则后半程要是体力不支,我可回不去了。”孙世宁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丧气话,说实话,两条腿也是有些重了,她是一鼓作气,想要冲到孙长煕的前头,才这般卖力的。
如今一听不知何处是尽头,却是有些后怕了,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就没再吱声了。
“要是当真走不动了,我背着你原路回去,不会有事的。”孙长煕安慰道,知道旁边就是她的夫君,依然是脸皮厚的都不会脸红半分。
“要是走不到最后,二哥可不许笑话我!”孙世宁嘟哝了两句,才发现就她一个人在吃吃喝喝,另两位似乎没有交流,也达成了默契,不能抢她的吃食,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要是再停步不前,反而显得恃宠而骄。
本来就是她吵吵嚷嚷要来偷看爹爹的机关设置,这会儿喊累要打道回府,以后哪怕孙长煕不当面笑话她,没准心里头也会瞧她不起,再加上,身边不是还有个朝廷来的大官,听前头说话的意思,分明是爹爹进了宫,与皇上说了话以后,皇上还不是特别相信,所以派了探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