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青春曼妙,臣与他们水乳交融,酣畅淋漓,别提有多快活。”说着,白玉川似是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夸张惊呼道:“哎呀,臣险些忘了,那些女人可都是皇上的女人,臣真是罪过,再怎么说也不该跟那些美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这不是当着皇上面,给您找难堪吗?”
帝君笑,只是嘴唇微微轻抿,就是这一抿,致使他神色不明,越发令人看不真切:“无妨,你我君臣一场,好东西自是要共同分享,那些都是朕不要的破鞋,爱卿喜欢的话,怎不早说,朕看起来像是很小气的人吗?你要多少,朕便送你多少,谁让朕器重,喜欢你呢?但你出生后,你爹娘没有教过你吗?做什么都好,哪怕是偷鸡摸狗,唯独不能偷人,你喜欢偷人,那你偷好了,你偷别人的,你竟然敢偷到朕的后宫,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你说说看,你这么大的人了,一大把年纪,那些美人躺在你身下的时候,你不觉得很委屈她们吗?你那身松垮垮,长满褐斑的老皮怎么忍心糟践那些姑娘?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恐怕自此以后要无脸见人了……”
白玉川脸色涨红,羞愤不已,瞪着帝君,冷冷的笑道:“臣心下好奇,如果臣活到这把岁数,拥有一身松垮垮的老皮,那皇上又算什么呢?难道老当益壮,无法满足后宫嫔妃需要,所以这些嫔妃才会转投我这位老头子的身子底下,求我承欢吗?”
帝君笑,一步步逼近白玉川,笑容更加明朗。
“啪——”
这一巴掌不同于前一次,它充满了戾气,就那么狠狠的抽在了白玉川的脸上,抽的他嘴角鲜血直流。
再看帝君,面色如常,但眼睛里却浮现出凶狠的阴戾之意,犹如寒芒,带着逼人的压迫气势,怒气铮铮。
白玉川不用摸都知道此刻他的右脸绝对成了肉包子,唇齿间溢满了血腥味,白玉川直接咽下腹中,冷冷的看着帝君:“终于恼羞成怒了?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不继续装下去?”
“朕发现这么久以来,你唯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可爱的。”帝君笑声蓦然收敛,语气变得轻渺起来:“你说,朕该怎么奖赏你?”
“臣怕受之不起。”
“受得起,你若受不起,试问还有谁能受得起呢?”帝君声音飙高:“来人,赐酒。”
白玉川身体一僵,呼吸急促,但嘴角却率先浮出了一抹笑意。
帝君果真对他动了杀机,这样再好不过了,难得他能先行死去,逃脱折磨,再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到幸运了。
帝君好整以暇的问道:“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谢主隆恩。”白玉川虽然道谢,但态度却傲慢到了极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才是一国之君,而帝君才是那个兴风作浪,试图颠覆朝纲的罪人。
“你是应该道谢。”帝君意味不明的笑。
御林军上前,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一只酒杯。
御林军要给白玉川倒酒的时候,白玉川伸手制止:“我自己来。”
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对帝君道:“第一杯,你比我狠,我敬你。”
第二杯一饮而尽:“第二杯,你比我能装,我敬你。”
第三杯一饮而尽:“第三杯,死在你手里,我真窝囊。”
三杯尽,白玉川狠狠砸落那只玉杯,顿时四分五裂,摔得满地都是碎片,一片狼藉。
帝君轻轻的笑,不怒反笑,被白玉川如此言语相激,非但笑容满面,甚至转身时眉眼间荡漾出如许诡异之色。
白玉川饮酒毕,似乎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更是没说的必要,闭着嘴,陷入沉寂之中。
他以为他会死去,但没有,因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玉川就全身热气萦绕,身上血液仿佛能够在瞬间就沸腾起来,狰狞欲出,将他刺激的头脑发昏,脸色涨红。
那是春药,这世间最剧烈的春药。
庭院花树下,东宫太子站立在夜色之中,宛如松竹一般,透着孤傲和冷峻。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有御林军用锦被包裹着一个女子走进了内殿。
那女子不用看,除了是白芷,不会是别人了。
锦被下,定是赤身裸体,未着寸缕。
面对这样一场罪恶,燕箫抿唇,沉默了。
“帝君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说话那人正是三娘,她还未曾远去,大概担心宫中会发生什么不测。
燕箫声音很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起白玉川的恶行,这样的惩罚并不算什么。”
“可白芷是无辜的。”三娘皱眉。
燕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谁让她是白玉川之女呢?”
“忘了吗?她还是你的太子妃。”
“那又怎样?”
东宫太子嘴角扬起低沉冷峻的冷笑声。
看着窗柩,一片漆黑,今夜里面定当良宵苦短,足以让白玉川回味一生了……
入了夜,即便是盛夏,倘若不是闷热无比,至少也该些许清凉覆面,但现如今深宫风大,可见凛冽,吹在脸上,有一种尖锐的剧痛感在心头蔓延。
燕箫孤身站在夜色中,一身黑衣,仿佛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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