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宇文成都偷见殷唯
天气渐渐的转暖,树梢上开始挂满明亮的绿色,被光照耀着青翠耀眼。院落外有几棵梨树开了花,纷纷扬扬的落下白色的花瓣。稍微拣了些花瓣试着酿酒,几个月来宇文成都也不能天天来,而我则在这里慢慢得等待未知的结局。
发觉自己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化,开始有新的生命正在被孕育着。就如这春天的花一样,等待着秋天甜美的果实。我没有告诉宇文成都那个梦中的孩子真的到来,我害怕着未知的命运会让他无法承担这个生命。想起本来是来扬州看琼花的,春已到大致到了清明以后便会开吧。心中有着这个念想,好像多年前许的愿望要还似的,总觉得琼花是非看不可。
将采摘来的梨花放置在藤编的筐内,洁白的花朵铺展开来与藤黄相映成趣。将筐子摆在屋檐下,回头看一旁的米,心想今时埋下的酒应该最少要到下年了。正是忙碌着发觉午后的阳光开始慢慢得往西移了,发觉筐里的梨花已经有了斑驳的茶色痕迹。忽然心生厌恶,端起藤筐就要往外撒。
“小唯?这是作什么?”宇文成都的声音响起来,好几日不见有些觉得着声音生疏了。作势扔出去的手停了下来,被他接过去。
“一直以为白色的花最好看,但是此刻看来它颓败的如此丑陋。”我皱眉看着他拿着的那些腐败尸体,觉得它们如我这般变得面目可憎。
“那你采来做什么?”他揽过我问道。
“酿酒!”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只是想酿酒罢了,怎么一时想把它们丢出去呢?“成都,我是不是越来越可憎了?”
“是。”他点点头,我这才知道他对我也是失望的。
“原来如此,你也恨我。”我别过头从新去把晾干的米倒出来。
他走过来将筐子里的花瓣全数倒进米中,有几片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一旁。“最终米和花瓣都会腐烂,变成清冽纯净的酒。”这就是他的答案,我已知晓。发霉的谷物才能做酒曲来酿酒,花朵若不腐烂也无法发酵。这便是我们的道么,极致的毁灭。
“告诉我,多久后才能喝上,好久没有喝过你酿的酒了。”他说着帮我封上酒封,然后埋在院内的大树下,又满意的数了数坛子脸上带着喜悦。“一共七坛!”飘忽不定的笑意攀爬上他的嘴角,若隐若现。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是看错的,我猜这样的生活他也会偶尔松懈下自己紧张的心。
“最快也要明年,不过我觉得陈酿好些,若是要最好的味道最少三年吧。”我说着用鞋子踩过松软的泥土,春天的芬芳散发而出。
“三年?应该很快!”他刚说完又有了愁色,我们心里都清楚,现在所面临的是那么的艰难。
“今天怎么得空过来,这些日子父亲没有疑心?”我多日来担心的事无非怕被什么破坏掉这份宁静。
“自你失踪后,父亲总是念叨让我派人找你。最近他也越来愈暴躁起来,我真的怕他……”他脸上开始有了担忧的神色,我忽然觉得自己找错了话题。
“没事的。”我笑着说,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捂住口鼻。
“怎么了?”他慌张的问道,手扶上我的背。
“没,最近胃里不舒服罢了,没有大碍。”我忙支吾回答着。
“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他心有歉意,其实这并不怪他,一切只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我乐得如此,”我说的是实话,甚至我有些想让他放弃大隋陪我离开。但是我说不出口,我知道只会让他为难,大隋和父亲他一个都放不下。
明媚的太阳终于要沉了下去,晚饭吃的也甚是沉闷。我心中想琼花开放的事,想去扬州城看看,又怕给他添麻烦。他也是默不作声,这些日子我们之间越发的寡淡。
“成都。”受不了这种气氛忍不住开口。
“恩”他疑惑的抬头,放下筷子。
“琼花何时开?”其实我想问琼花什么时候开,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他心中或许也知我对琼花有愧,借以观琼花了却这个心结似乎太过于自欺欺人了。
“快了,据说十五的时候去看。”
“我能去么?”不想自己还是脱口而出,刚说完忽觉的自己说的不对,只得愣住。
“这……”他面露难色,我知道自己为难他也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慌忙的转移了话题,想着不去也罢说不定以后也是能看的。
晚饭过后他就说要离开,我也不强留知道是为免宇文化及起疑心。临行前仔细端详他衣领盔甲,细细的整理好。指尖拂过冰冷的盔甲,赤炭火龙驹在门外忽然嘶鸣起来,他低头说时候不早了。见他远去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们似乎没来得及怎么靠近似乎又开始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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