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师父。他笑着捧起落了一地的桃花,又忽然将它们在掌中碾碎。他说,既然已凋离枝头,那就不要在这世间留着腐烂的样子,不如直接毁灭。
真不如毁灭,如此的我是不是也在一步步的走向毁灭呢?
云和日出相辉映,冬寒天短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觉得头依然的沉重。吃了早饭,自己坐在床前看江水流淌。正值冬季水不如夏天那样湍急,似乎是因为寒冷变得不太活跃了。天地万物都有灵性,看起来倒像是真的。
寻着银针给自己扎下,想起小时候,也曾经在自己身上扎针练习过。不由得笑起来,哪想过以后还是医不了自己。桌椅都是冰凉的,表面有着桐油的光泽,可能是怕我冻着,还在椅子上铺了层狐裘。柔软的的动物的躯体,能让人感到温度。想着,若是毒真是解不了,那我将如何面对宇文成都。我是害怕的,刚刚得到的就这么快失去。
宇文成都端了药回来,整个早上都没见到他。我接过药喝了起来,我知道或许喝药也无济于事,只是不想把这种无望表现出来。
“这药怎么不对?”我刚喝一口,发觉味道不同皱眉问道。“不是我的方子。”
“是父亲给的方子。”他说着拍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我亲自煎的,喝了就会好的。”
“恩。”我抬头看他的眼睛,能看到坚定的神彩。我相信他,端起来把药喝光。但是又忍不住想宇文化及怎么会有解药,两种可能,其一就是有人医术高明,其二那就是萧后给的解药。但是也来不及多想,药已入口化作一阵苦涩。忍不住皱眉,却发觉他将一块蜜饯放在我嘴边,张嘴吞下,甜和着苦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日后就要到扬州了,皇上问起父亲把婚期定在何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细心的帮我擦去嘴角的药汁。
“定下了么?”我问道,看到他平静的脸觉得十分的安宁。
“没有,让我自己定,所以问问你。”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发丝,能感到温度划过脸颊边缘。
“皇上跟相国大人也真是的,哪有新人自己定日子的说法。”我笑着说道。
“现已是寒冬,你觉得大雪那日如何?”他发觉我身体的冰凉,拉我入他的怀中,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
“你倒是心急,就怕天气太冷江水一冻住,到时候赶不上呢,我看过几日有下雪的苗头。”
“不怕,扬州就要到了。”
“你高兴么?”我低声问他。
“高兴。”
他很高兴,但愿他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这一觉也竟然是无梦的。再醒过来竟然觉得自己好多了,原来这果真是解药。起身发现已经有饭菜等着我,肚子原来早已饿了,匆匆的进食,被宇文成都看了去。
“好些了么?”他问道,自己只是慢慢得吃着。
“恩,觉得有精神多了,想出去走走。”这几日一直在屋子里呆着,有些闷了。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最好还是别处去了,龙舟上也不怎么安全的。”他轻放下碗筷认真的说。
我笑了,只说白天都是人,要不你派两个亲信跟着我。他蹙眉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吃过饭他就出去了。而我带了几个人去了船尾,冷风吹着罗衣已觉冰凉,还好有狐裘保暖。船尾有水波攒动,细细的纹路。
没过一大会儿,朱贵儿也路过此地,看到我有些惊讶。又是一阵寒暄,我心中也疑惑于她到底是什么立场,只是客套的与她说这话。她跟左右宫人跟我说有话想单独说,我想她也是是力弱女子并不能将我如何,随即让随从远远的站在一旁。
朱贵儿眼神灵动顾盼生辉,眉眼处却带了忧愁问起我的伤势来。我笑了说道,朱美人竟是不知我为何人所伤么?她却面生惶恐,连说不明白,只是那日随我去的宫人不见了。我心下疑惑难道那人不是她派来的,若是倒也不怕。若不是那就大有文章了,萧皇后既然能在她那里安插人,那宇文成都那里呢,甚至整个龙舟都是那么的不安全。
“娘娘可知,伤我之人就是你失踪的宫人。她伤人不成跳下龙舟逃了。”
“怎会?是谁指使竟然害殷姑娘。”她似乎有些惊讶,不知是做戏还是真的。
“谁会害我呢?”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