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表示的时候还是得表示的。
本家那边的人收到年礼,都说童二他们有心了,这些东西或许不是很贵重,可都是他们每家每户都用得上的。
所以在收了信后,各家都收拾了些给孩子的东西,一过了年,便使了人马不停蹄地赶来钦州,就怕错过了孩子的满月。
孩子满月前夕,杨宜终于能洗澡了。那天她瞅着时间,一过未时,她就忙让宋妈妈叫人抬热水进来。
宋妈妈笑她,“夫人,你现在还算好的呢,在冬天里坐月子。想当年,老奴生我们家老二的时候,就在七月份,正中的三伏天,坐完月子,身子都发臭了——”
杨宜叫人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才笑道,“可不是?不过一个月没洗澡,我觉得浑身发痒——”
“夫人就是太爱洁了些。”宋妈妈嘟囔,以前她们在通州那会,差不多都是五六天才洗一回的。如今夫人要求他们这些跟前伺候的,经常抱小少爷的,每两天必洗一次澡,五天得洗一回头。不过夫人每个月补贴三百文钱的柴火钱,也不算亏了。
不光他们,小少爷更麻烦些,除了每天都要洗澡外,衣裳什么的都得用开水滚过,然后用火笼烘干,可麻烦了。显而易见,夫人在照顾小少爷方面那是用了心的。
知道宋妈妈的意思,杨宜只是笑笑,“孩子小身子弱,照顾精细些准没错的。”
杨宜回到屋里时,看到童豁然在屋里,大宝也醒了,正对着他爹啊啊地挥舞着小拳头呢。
洗了澡,杨宜心情正好,颇有闲情地倚在门栏处笑看着他们父子俩胡闹。
二爷抬眼望去,只见自家媳妇半湿着头发,用一根檀木簪子绾起,身上一件月白色绣牡丹的袍子随意地系着。白里透红的脸蛋,水润的双眸,比之前略显丰满妖娆的身段,整个人懒懒地倚在那,少妇雍雅的容姿看得二爷火热了几分。
见自家男人被自己所吸引,杨宜心时暗暗得意,有些挑衅地给了他一个媚眼。她之前有些瘦了,生产后,丰腴了一些,特别是胸前,二度发育,虽不是波涛汹涌,可也是鼓鼓的。
她才不怕他呢,苏大夫之前可是和二爷说过的,生产后最好是四十天后再行房。要收拾她,还早着呢,现在才堪堪一个月,她安全着呢。这十天里,她好好表现,搞不好到时他就忘了这事了。可惜杨宜忘了,男人都是爱记仇的,特别是在某些事上。
接到她挑衅的一眼,二爷的双眼微微眯起,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段,“不错不错。”就不知道这个不错指的是她胆敢挑衅的态度还是指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了?
二爷专注而富有侵略性的视线叫杨宜略显不自在,脸上有些发热,站姿也没了之前的闲适。最后,杨宜恼羞成怒,忍不住瞪了自家丈夫一眼,“看什么看?”
二爷好脾气地摇了摇头。
被自家爹娘忽视了好一会的小家伙啊啊地叫了两声,试图唤回老爹的注意力,当他老爹没像往常一般低下头逗他时,大宝委屈地扁了扁嘴。
眼见儿子就快哭了,杨宜忙走了过去。
二爷一把抱住她,双手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脖子间嗅了嗅,慰叹道,“真香——”
杨宜脸红了,她挣了挣,“放开我啦,人家刚洗了澡,又被你弄脏了——”二爷回来一般都把外头的衣裳换掉,再换上干净舒服的袍子,所以也没怎么脏,杨宜只是想叫他放开自己才用这么个借口。
二爷好笑,接着故作委屈地道,“你之前一个月没洗澡我都没嫌弃你,你现在反过来嫌弃我了,儿子,你说你娘是不是很没道理?”
小家伙又啊啊了两声,似是附和。
杨宜见挣不开,而身后这家伙的手又不老实地在自个儿身上摸来摸去,她被弄得有些发热,不禁嗔了他一眼,“儿子看着呢,成什么样子?”
二爷瞥了一眼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儿子,那微张的小嘴,似是很吃惊一般,“怕什么?他那么小懂啥?别说只是抱抱而已,就算咱们那个——”
二爷话还没说完,腰眼便被拧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也不用说了。面对脸皮薄的妻子,二爷只能无奈地打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