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作疼的太阳穴,耳边传来石怀沙小心翼翼的问话:“请问拔大人,您还要听听我关于近期对俄罗斯发起进攻的计划吗?”
“不用了,我头有点疼!”拔都无力的摆了摆自己的右手,和这个陌生的新军官这段时间的交流让他觉得累极了。
高廷玉住所。
“侯爷,您从哪里找来这位尊神的呀?”拔都满脸痛苦的问道:“您当时是没在场,要在场非给他气死不可!”
“拔大人,请用茶,这可是上等的龙井。”高廷玉做了个手势,刚刚呈上热茶的护兵立刻退了出去,他笑容可掬的指了指茶几上的热茶,笑道:“怎么了,怀沙又说他的二十二厘米攻城重炮,鱼雷快艇自杀攻击还有沉船封锁港口航道什么的了?看来他和你谈得挺投机的嘛,否则他不会说这些的。”
“什么?还有鱼雷快艇?沉船封锁航道?”拔都瞪大了眼睛,他本以为石怀沙刚才已经把所有稀奇古怪的主意都出完了,想不到还有更稀奇古怪的没和自己说。
“嗯!在他制定的计划里首要目的是夺回海参崴,消灭俄国人的太平洋舰队。对远东边疆州的争夺倒看的不是很重!”高廷玉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其实怀沙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这次演习虽然演练的是进攻,但目的却是攻势防御。对大顺来说,俄国人陆军的威胁远不如太平洋舰队大,就算远东大铁路修通了,俄国人在远东的人口还是有限,这些年虽然老毛子对我们满洲和朝鲜虎视瞻瞻,但他们重心还是在欧洲那边,只要那边出了问题,迟早还是得掉过头去的。海军就不同了,随时可能南下袭击我们沿海海港,还是拔掉这根毒刺省心。”
“好茶!”拔都也品了一口茶,立即回过味来:“那边出问题?侯爷你认为俄国人会在西边打仗?”
高廷玉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不是现在。,强盗有的抢的时候不会自相残杀,还会联合起来打劫,可要是抢完了就会掉过头互相厮杀了,这些西洋鬼子已经把世界分的差不多了,就快自相残杀的时候了!”说到这里,高廷玉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拔大人,你觉得怀沙这个人如何?”
“这个——”拔都稍微思忖了一会措辞,低声道:“石校尉是个聪明人,但是他最好不要官当得太大。”
“这话怎么说?”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仿佛打仗就和打牌九一样,敌人有一他就要有二,敌人有三他就要有四,一门心思要在战场上打赢敌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战场上打赢就行的,也不是所有仗都打得赢的,你看看,他打个海参崴就要这么多家伙,朝廷翻个底朝天也未必撑得住呀!”
“你说的也是!”高廷玉点了点头:“不过人才难得,若是方便的话,你回去的时候还是把他带上吧,你那个军政改革用得着他。”
“嗯,也好!”
从第二天开始,这次实兵演习就开始了,头十天是幽州到张家口的行军和野营,经过四天的行军,总数达五个营的顺军(这里的营是顺军的最大固定军事单位,大概类似于后世的师)前进了四百公里左右的距离。在这个过程中,拔都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了这次行军,他满意的注意到,在这次长距离的行军中绝大部分顺军都保持了良好的秩序,士兵和马匹都得到了良好的照顾,掉队和受伤的军队并不多,也没有出现因为驼畜不足而导致重武器脱节的情况,野营也保持了良好的秩序,这说明这部分顺军的平时训练搞的很不错。
在行军的间隙,各营还组织了相应的战术和射击训练,而文怀沙作为某个骑兵标的指挥官,还作为示范部队进行了一次检阅。拔都惊讶的发现,这位一开始给他有些书生气印象的军官在检阅时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骑着一匹全身乌黑而只有马腿是白色的公马来到受阅部队的前方。一开始他用口令,后来则用马刀(即所谓‘无声演习’)再后来使用号音。变换队形、行进、转弯、变化方向、立定、看齐等动作,最后则是全标的骑兵展开成三列散兵线向敌人冲锋进行包围,石怀沙本人作为指挥官在冲击队形的中央,带领着全标的骑兵向指挥部所在的高地冲去,在骑兵的两侧后方则是在马车上的骑炮和格林炮,他们迅速的占领了有利阵地后,将炮口指向指挥部所在的冲击目标。站在高地上的拔都看着眼前千余把高举着的马刀和隆隆的马蹄声,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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