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这样的法子,将新来的修士打杀,这些年中因此而丧命的修士不知丹几。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呀。”
“不答应就没事了吗?陈长生面色平静地问道。
窦文瀚嘴巴一动,刚要说话时,清空子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怎么?寰道人,你又在劝别人跟你一样闷声不响的当缩头乌龟吗?也罢,陈长生,你要是怕死,不妨拒绝,我是不会笑话你的,哈哈”。
嘴里说是不笑话,不过笑声却是越发的猖狂和放肆起来。 “陈道友,别听他的,别受他的激,快意恩仇固然是痛快,可是飞升成仙才是咱们的追求呀,若是一时不慎着了他们的道,多年的苦修付与流水,那就什么都没了!窦文瀚苦头婆心的劝道。
“飞升成仙固然是好,可要是因此而忍气吞声,那这个仙不当也罢陈长生声音平静,却一字一字斩钉截铁的道:“我从修道以来就从不曾受过膀攒气,过去不会,现下不会,日后也不会,他要战。那我就奉陪到底,谁怕谁?”
说完,陈长生迈步绕过窦文瀚,着着对面正狂笑不已的清空子道:“笑够了没?”
“呃。
”清空子被他一问,笑声戛然而止。
陈长生双眸看着他,如同是在看死人一样,慢条斯理地道:“若是没笑够的话,你可以再多笑一会儿,要不然待会在黄泉路上怕是你只剩下哭了
“你,”
“你什么你?”陈长生呵斥一声道:“你不是想死吧,那我就遂了你的愿,若是不想笑了,就头前带路吧,宜解台,呵呵,冤家宜解不宜结,当真是好兆头呀
“陈道友,你这又是何必呢寰文瀚满脸惋惜地叹道。
“道友,我本是个世俗中的农夫,我老爹生前曾跟我们兄弟说过,人这一辈子活着所图的不外乎两件事,一个是吃饭,另一个就是脸面。”
“吃饭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就是为了脸上有光彩,俗话说的好,不蒸慢头争口气,若是丧了这口气,那活着和死了也就没什么分别了。”
“我固然能拒绝和他一战,但那样我会觉得憋屈,跟你不大一样,我修道不只是想要成仙,更是想要痛痛快快,光光彩彩的活着
“谁想打我的脸,我就要谁的命说到这,陈长生看向对面的清空子,冷声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着带路吧。”
陈长生手下门人将近十万,生死予夺一言而决,时候长了,这言谈举止间自是威严甚重,此刻呵斥清空子到如同是在斥手下的奴才一般,颐指气使到 办让早经也是贵为派掌门的清空午憋闷的差点叶血,们胆月,**裸的打脸。
“陈长生,你
“你什么你,怕死了,不想打了?”陈长生根本就不容他说话,见他张嘴抢先就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吐字如雷地道:“晚了,今天不杀了你这厮,怕是我也睡不踏实
“师弟,走吧。何必与他逞口舌之利,宜解台上见吧清空子一旁的那个女子见清空子被噎的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冷冷的看着陈长生一眼,而后劝了一句。
“嗯清空子也知道斗嘴不是陈长生的对手,点了点头,瞪着陈长生道:“咱们宜解台上见吧说完,却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陈长生见他离开,看着窦文瀚道:“道友可愿送我去宜解台上转转。”
“唉,何必呢寰文瀚轻叹了一声,唤出自己的法宝,朝前飞去。
陈长生也脚踏浮云紧随其后,问道:“道友,莫非这四界湖中也和外面一样,也以四宗二十八派为尊不成?。
“那倒不是。”寰文瀚摇了摇头,有些无精打采地道:“来四界湖的路最初乃是被蜀山,方寸山和慈恩寺发现而后开辟出来的,再加上这三派中人才济济,底蕴雄厚,来到此间的弟子自然最多。”
“而后也算轮得上四宗二十八派,你们五行宗也有些人,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声名不显的门派出来的修士或者散修,因此算起来的话,这四界湖中到是共有五股半势力。”
“那半股是哪家?”
“便是五行宗了。”窦文瀚尴尬的一笑道:,“这也没办法,五行宗败落,从四五百年前就再没什么弟子来了,眼下剩下的都是些五行宗的者老,虽说道行不浅,可终究是人少,故而只能算是半股。”
听到这,陈长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下已然明了,这实文瀚多半就是那些小门派的修士和散修组成的势力中人,当日之所以跑去五行宗接引五老,只怕也是存了借此拉拢五行宗的念头。
毕竟半股势力虽然不算多,可是在五股势力僵持的不分高下时,五行宗倒向哪边,哪边就有可能会占了上风。
想到这,陈长生忽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来,问道:“道友,我这里有个疑惑想要请教
“你说。”
“四宗二十八派之所以能在中土崛起。是不是也是由于蜀山。方寸山和慈恩寺在背后推动,换句话说,那三家之所以封闭山门,隐世不出,是不是也是由于将派中的精英都派到了这里,故而世俗界中也就无力插手了?。
“没错寰文瀚点了点头。
至此,陈长生也算是把这些年来修真界中各大门派的起起落落的原因理顺出了个头绪,现下看来,四宗二十八派之所以嚣张跋扈,四处征伐,除了那些掌门人野心勃勃,想要借机削弱蜀山,方寸山和慈恩寺在修真界的影响外,更多的也是受了三家的指使而不得不为之。 至于在此其间,到底谁占了便真谁吃了亏,只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想通了这些,随后又有一个疑惑冒上心头,当初四宗二十八派攻打五行宗,险些将五行宗覆灭,究竟是四宗二十八派的意思,还是背后也有那三家的默许甚至推动呢。
他们这么干又有什么好处呢,莫非他们就不怕五行宗会因此而倒向寰文瀚背后的这股势力吗?
无数的疑惑涌了过来,自以为得出真相的陈长生再次迷惑了。
“道友,宜解台到了。”此时,窦文瀚的声音响起。
陈长生忙将满脑袋的疑问按下,朝前望去,只见此时身处一片簇拥到一起的山峰之间,而窦文瀚正用手指着一个方圆足有千里的高台,想必这便是宜解台了。
说是高台,却是却并非以人力堆叠而成,乃是一座挺拔的山峰被人生生用利刃拦腰斩断后剩下的山脚,由这山脚的粗细大略能够估算的出,这山峰未曾被削断时只怕有千丈之高。
这么高的山却被随意削断,足见出手之人神通何其广大,想必也只有上古时那些推山填海的大能才有这等通天彻地的手段。
“道友,那被砍下来的山体呢?。陈长生环顾左右,却没瞅见倒在地上的山体,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寰文瀚摇了摇头道:“听说当初三家的修士第一次来时,这里就是这样子了,只留下这么个高台,山体却是没了踪影,你瞧见没,四周的山峰并没被撞过的痕迹,可见当初砍断这山峰时,乃是有人扶着山体,这样的神通,真真让人羡慕
陈长生看着这剩下来的一截山脚,遥想当年,某个上古大能一手夹着山体,一手挥动利刃将其斩断,轻松一如凡人砍竹笋似的的情形,心里也不由得升腾起了一抹赞叹和向往之情。
“来人可是陈长生?”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在群山之中回荡,轰隆如雷,威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