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不是别人,正是了几和前番曾经和陈长生斗讨法的圣渊,兰次陈长生硬是将俩人说成了是兄妹俩,而后翩然离去,没想到此番再见。依然是乱荒海中,依然是这俩人。看那样子竟是比过去看起来要亲昵的多了。
莫非了凡这贼和尚凡心动了?还是老子一不小心说的话竟是成了真的?
陈长生很是有些费解,看着一左一右挡在那群散修面前的了凡和那女冠,脸色怎么也算不上好看。
“兄弟,这俩人你认识?”教海实在,但是不傻,见他这模样也瞧出来了点端倪。
“嗯。”陈长生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有仇?”
“算不上大仇,不过彼此不对付。”陈长生依然是实话实说。
“要不要哥哥帮你了断了他们?”教海将一玉盏的冰火酿倒入了嘴里,张开嘴,露出满口参差、白雪却又锐利之极的牙齿,看起来很有种嗜血如命的味道。
看在他那略显惺忸的醉眼,以及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桀骜和肃杀气。陈长生才猛地想起来这个陪着自己喝酒扯淡的家伙,原本是个在此困守了数千年,凶恶无伦,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倘若自己真就这么一点头的话。也许他真的会趁着酒劲扑过去将了凡和那女冠给一口吞了,管保是连点骨头渣子都不剩。说不定连魂魄都不会留下一丁点。
只是陈长生不愿意那样,因此丝毫没有犹豫和迟疑,果决的摇了摇头道:“不用,海哥帮我找这些人的麻烦是情分,当兄弟的得领这个情,不过跟这俩人的恩怨还得我自己来清算,假手于人,实在不像个样子。”
“嗯,说的好。”教海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伸出大巴掌来狠狠在陈长生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赞道:“话说的硬朗,事办的扎实,不愧是我教海的兄弟。”
“轻点,你这巴掌扇下来,哥们可真有点扛不住。”陈长生苦笑
道。
此时陈长生乃是元神之体,虽说凝实后和肉身并没什么两样,除了有些轻飘外,跑跳都行,可在敖海那巴掌的拍打下也照样有点吃不消。
虽说敖海眼下是化成了人形小远不如原形是凶悍,可龙就是龙,变成了人那也是龙,这一巴掌打过来要是隔一帮人说不定当场就能成了肉酱,何况他还喝的有点醉,更是没了轻重,离加上陈长生自始至终都没撑起护体灵光,这一巴掌一巴掌的拍下来,真真有点要被当场拍散的感觉。
敖海虽说有点醉,那也是他乐意这样晕陶陶的,要不然以他的道行。区区几坛子冰火酿又哪里能让他给醉的了没了轻重,一听陈长生这话。再眨巴着看了看陈长生,并没怪陈长生这话有点怂,而是满脸惭愧地道:“对不住了,兄弟,哥哥我没留神。”
“没事。”陈长生在真正乐意交的朋友面前从来都不会斤斤计较。更何况他和教海虽说打交道的时候不长,却愿意将他当成大哥,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在乎,只是笑道:“只要你回头留神就成,等哪天小弟修出了阳神,随便你怎么拍打,皱一皱眉头不算是你的兄弟。”
“好。”教海听了大笑,随即又不放心地道:“真没事?”
“放心吧,安然无恙。”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虽说被拍的不大好受,可要是随随便便就这么散掉了。那陈长生这些年的岂不是白修炼了。
就在俩人说话时,那些跟着来捡便宜的散修也不知道跟了凡和女冠说了点什么,而后转身离去,竟是没一人再想着掺和仙府这趟浑水了。
随后了凡和女冠一前一后,朝着这边飞来,那女冠就不说了,青蓝色的剑光萦绕全身,将飞来的冰雹不管大小尽数撞成齑粉,了凡更是浑身金光四射,踩着木鱼就稳稳当当的飘飞过来,那漫天飞舞的冰雹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就已经消失不见。
“兄弟,你这俩对头幕路可都不俗呀。”敖海吧砸着嘴道。
“那是,能跟我结仇,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自然不是什么一般人。
”陈长生像是在夸了凡和那女冠。又像是自夸的说着,而后道:“那个贼和尚是普度寺的,算得上是慈恩寺一脉,至于这女冠,名字我都不知道,不过想必也不是门小派出来的。”
“嗯。”散海闻言看了那女冠两眼,随后手一翻,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碧油油的柳条来,笑嘻嘻的道:“兄弟,这个送你如何?”
陈长生看了一眼这根长不过尺许。只有两根分叉,柳叶也几乎能够数清楚的柳条,却是没有接到手中。这柳条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其中却蕴含着丰沛的木行灵气小小的柳枝也不知道被敖海带在身上多少年了,可依旧是生机勃勃,绝非是寻常之物。
而教海拿出来时,虽说是故作号脉的要送给自己,不过那咧着的嘴角还是抽抽了两下。可见他也是有点舍不得。
连手里掌控着个四方斗,二十四节气珠那样的宝贝说送人就送人,丝毫不吝惜的教海拿出来都觉得肉疼兼心疼的东西,陈长生不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猜都能够猜出来绝对是了不得的法申,说不定是仙器点钾十是系器。
尽管陈长生并不怀疑自己肯耍,敖海必然会给,但是他却很怀疑敖海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将这样的好东西送给自己,倘若是最初网结交时当见面礼送出来,陈长生推辞一下兴许就要了。
可他偏偏是跟自己说到了那极有可能和了凡是兄妹的女冠时,冷不丁的摸出了这么根柳条,随后像是摸上鸡窝门口的黄鼠狼似的问自己要不要,这可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女冠,净瓶,柳条,嗯?
心中飞快闪现过初见那女冠时她用的法宝净瓶,再加上这根柳条,猛然间,他想起了寺院庙中供奉着的观世音菩萨手里常托着的净瓶,了。
随着陈长生猛然想起师父土申曾跟自己说过几个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却不容小觑的门派,其中就有一个慧剑慈航,而这个道场个于南海的门派所供奉的恰恰就是观音菩萨,可是有趣的是这慧剑慈航门下的却并非尼姑,偏偏又都是女冠。
一想到这,陈长生看了教海一眼道:“这柳条该不会是你从她手中夺来的吧?”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女冠。
“自然不是教海一翻白眼道:“我是从一个跟她衣饰相差不多的女冠手中夺来的。想来多半跟她是一个门派的吧。”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小
“有二丰来年了,那天我正在四处寻觅吃食,网抓住了一头妖鲸,还没等吃呢那个不知死活的女冠就冒了出来,嘴里罗里吧嗦的没完没了。非耍劝我弃恶从善什么的,我听着腻烦,就把她而一口吞了,后来从牙缝里掏出了这么根柳条 说到这,敖海瞥了陈长生一眼道:“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这玩意你要不?”
“麻烦呢?”
“自然是你背了敖海也不遮掩,开门见山地道;“我吃了那女冠,又得了这柳条就算是和她的师门结了因果,虽说我倒是也不怕,可眼下我和过去不同,虽说滞留在人间界中,不过却也如同是在坐牢一样。除了能在此施展法术外,出去之外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况且我眼下算是半只脚迈进了仙界,再不能擅杀修士,倘若这丫头为了跟那个女冠报仇一天到晚的跑来找我麻烦,我又不好将其打杀,未免太憋屈了些。
“罢了,给我吧。”陈长生不等他再说,就将那柳条给接了过来。尽管拿了这柳条也就意味着揽过来了一桩本该属于教海的恩怨,不过算来算去,陈长生却也不怎么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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