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雄跪天下,一时半会难以撼动。至于顾云川和那些小门派虽说不及前两者,但也可是各有倚仗,倒是比道尊的青丘山要根基稳固的多了。”
“相对幕说,倒是青丘山最弱。更况且先前一战,道尊惹了白莲教。难保他们不会倾尽全力前来报复。就算只是为了治下世俗凡人着想。道尊也该早做防备才好。”
陈长生听了这话,笑呵呵地道:“那你有何妙计指教于我呢?”
“指教不敢当,不过是小女子的一些小见识罢了。”董晴似乎根本就没听出陈长生方才话里的调侃味道,已然是一本正经地道:“先前小女子取出的小印,乃是我方寸山的弟子在沧溟山上拾到的,送回方寸山后,却现此物看似简单,不过其中有些道理却是和我们方寸山世代相传的激讥八阵图有些相似之处。故而派中长老才命小女子下山,想要邀请道尊去我激讥台做客。”
呵。
一听这话,陈长生不仅一愣,这徽讥台那乃是方寸山的要鲁之地,别说是个外人了,就算是方寸山的弟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其中的。
这样的邀请,足见方寸山的的确确是极为看重陈长生,同时也把姿态放的很低。
不管方寸山此番相邀究竟有何图谋。起码诚意很足,特别是听到了董晴说出了徽讥八阵图这几个字时。陈长生的心有些动了。
倘若是以前孤家寡人时,陈长生兴许当场就会应允下来,能找到方寸山这样的靠山,总好过一人在外飘荡的好。
可是手里有了几万的佃农后小陈长生行事就不得不小心谨慎多了,因此在短暂的喜悦和动心后,陈长生的心境很快的就平和了下来,半眯着眼睛似是在养神,不过心里却在盘算其中的利弊得失。
董晴方才的话并非只是危言耸听,天下大势也的确如同他所言。好好的中土被瓜分成了几分,相比起其他的四伙人来说,他的的确确是最弱小小的。
不过这个弱小只是说他占的地盘不够大,也没有像是四宗二十八派似的扶持效忠自己的朝廷,或是如白莲教似的,干脆就自己弄了个什么狗屁佛国出来。
他的青丘山更像妾个巨大的庄园。而他则是地主,其余的人都是他的佃农,仅此而已。
这么一来,跟四宗二十八派或者白莲教相比的话,的确很不够看,但是真所谓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陈长生远比旁人更清楚自己的实力究竟怎样,只不过他不会傻乎乎的到处去喊用师父土申当年的话来说,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
尽管如此,但是所有的人,小辽白差教。怀是四宗二十八没有办法真就将他忽 毕竟青丘山的地盘不大,可是陈长生的本事却是不
当日陈长生凭一己之力能够攻上藏名山,打破止;门,杀了几近半数的壁水派内门弟子,这就足以让旁人不敢再瞧与他。
而先前青丘山加在白莲教和斗木派的地盘中却安然无恙,也恰恰是因为陈长生的凶名赫赫,在他没有表态倒向哪一边之前,无论是佛门。还是修士都不敢去招惹他。
即便是跟他仇比天高的四宗二十八派,也在想办法拉拢余有财,就足以说明陈长生在这场乱局中有着何等举足轻重的作用。 原来是这么回事。
念头转到这时,陈长生忽的想明白了一件事,先前柳清风临走前说那个偷袭孙瑶的人多半来自四宗二十八派,当时陈长生还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眼下却是明白了。
四宗二十八派显然是急于想要将他拖下水,让他和白莲教彻彻底底的闹翻,以便于合起伙来先将佛门打翻在地再说。
至于白莲教徒中怎么会有四宗二十八派的人,陈长生却毫不在意。就连壁水派中都有方寸山的奸细,白莲教中埋上四宗二十八派的钉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步很毒,但是也很好的棋,对于四宗二十八派来说。无论是白莲教还是陈长生,都算得上是生死仇敌,若是能引逗的他们自相残杀,对四宗二十八派来说绝对是坐山观虎斗的大好事。
陈长生甚至猜到,只怕除了蜀山和方寸山的这几个人之外,其他跟孙瑶套交情跟着上了青丘山的年轻修士中,说不定就有顾云”的人,当然了,也少不了四宗二十八派的人。
毕竟孙瑶要是不幸死在白莲教手里。到时候旁便再有个人煽风点 火。以自己平素的性子,只怕不会轻饶了白莲教。
而他们之所以先前没有动。也许是由于自己去的早,没有来得及。或许是自己一上去就杀人,摆明了跟白莲教仇恨不浅,再谋害了孙瑶后往白莲教身上泼脏水非但没用。反倒会画蛇添足了。
想到这,陈长生也算是知道了柳清风走时为何要来那么一句话了。看似是实话实说,有意卖好,实际上却也少不了几分挑拨离间的
道。
蜀山这回能派弟子出来邀请自己,想必也会邀请去邀请别人,可见存隐世了数千年后,蜀山又想趁着天下大乱的时机,将四宗二十八派打翻在地,自己重新站出来领袖整个修真界了。
既然蜀山把四宗二十八派当成了绊脚石,少不得要多多的替他们多竖立点仇敌,而自己则刚刚好,此番由于徐清影之过而无法结好自己。那就顺手给四宗二十八派添点恶心也好。
哼,这个柳清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呀
一念至此,陈长生在心中一阵冷笑,念头转头,再想这方寸山。
虽说先前张福德说了,蜀山和方寸山是一伙的,可现下看来却也是面和心不合,方寸山在壁水派能安插钉子。那么四宗二十八派之中想必也都会有。
花了数千年,布上这么大的一盘棋。陈长生不们信方寸山只是为了帮着蜀山摇旗呐喊,只怕也有自己的谋算。
方寸山如此低姿态的盛情邀请自己去斑讥台做客,又图的是什么呢?
陈长生想不太明白自己有什么可值得方寸山图谋之处,不过有一点他却是很清楚,倘若自己真的应允了此事,去他们的激讥台上转悠一圈。那么在旁人眼中,自己就算是打上了方寸山的烙印。
虽说是靠着个大树好乘凉,可是数大了之后也招风,日后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何况以方寸山的做事手段,能花个数千年在四宗二十八派安插钉子。图谋的又岂会是小了,若是自己稀里糊涂的掺和进去,日后因果纠缠之下,真就是进了泥坑,想拔脚出来都难了。
想到这,陈长生缓缓睁开了眼睛,问道:“不知道方寸山此番邀我前去有何打算?”
董晴不知道陈长生方才想了些什么。不过看他目光如炬,似乎是能将自己心里的念头都看穿似的,暗暗打鼓之时也不得不慎言,沉思片刻后方才道:“道尊莫要疑虑,我派的长老之所以邀请道尊前往徽讥台一聚,不过是从这枚小印中看出道尊再阵法之上颇有造诣,故而想要和道尊探讨一番对于徽讥八阵图中的心得,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是吗?”陈长生淡淡道:“那安寸山岂不是亏了?我可是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方寸山下这么大本钱的地方。”
董晴的心里打了个突,道:“道尊太谦虚了,其实长老们也有个别的打算,若是道尊愿意的话,也想请道尊来我方寸山担任长老一职,这样不仅请教起来更加方便,也不怕被旁人说什么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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