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山和青丘山虽说相距甚远,但是对于陈长生来说却也没什么,反正现在是冬天,田野上并没什么人耕作,他也不怕被人看到惊世骇俗,因此频使缩地成寸,半柱香后,陈长生重回了青丘山的茅舍之中。
心念一动已经进了山水画,不过陈长生一进去就吓了一跳。
这,这还是自己的印象中的山水画空间吗?
只见笼罩在农田周边的灰色雾气朝略微消散了一些,又显露了出来一块遮掩的土地,这令的种满了庄稼后显得狭窄不堪的田地顿时拓宽了至少一倍不止。
不仅如此,就连先前只有丈把宽,三尺来深的灵溪此时也增宽加深更是变长了许多,水流淙淙,看来日后要改叫小灵河了。
同时茅屋虽然没什么变化,一如先前,不过不远处原本隐藏在灰雾之中,一直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的山峦也渐渐显露出了出来,虽说还有丝丝缕缕的雾气缭绕不已,还不能看的太真切,但比起先前只能看到个虚影倒是强了许多。
不仅如此,山水画内的灵气似乎也丰沛了许多,似乎随便呼吸一口气都能起到往常专心致志修炼的效果,这让陈长生心中大爽。
看到这一切,陈长生顿时就意识道山水画之所以会有如此的变化,必定是跟之前狂吸了翠烟山的灵气密切相关,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在陈长生矗立在小灵河边的桃树中从,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阵清风吹过,香气拂面而来时更有粉艳艳的桃花瓣从天而降,落了他满头满脸,更有不少落入了这清澈的流水之中,随波逐流,缓缓飘远。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也随风而来飘入了陈长生的耳朵里,他先是一愣继而大惊,悚然四顾,沉声道:“谁?出来!”
“尊主莫怕,是我。”清脆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条纤瘦的人影已经凭空出现,坐在一株横逸斜出到小灵河上空的桃枝上,双腿不住的晃动,雪白的脚腕上系着的一窜银亮的铃铛叮铃铃脆响,**着的双脚更是踢踏起了清冷的河水,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她的脚趾甲涂抹着浅浅的粉色,和雪白的肤色及清澈的河水相映衬,越发显得俏皮中带着几分妖娆。
竟让陈长生一时之间给瞧呆了,直到她再度发出来了一连串清脆的笑声之后,这才低咳一声,肃容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尊主这话可是问的错了。”这小姑娘展颜一笑,水葱一般修长的手指遥点了四周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后道:“其实我比你来的还早呢,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家,只是前些日子打了个瞌睡,没想到再醒来时竟有了新的尊主了。”说到这,身子一动就从树枝上跳了下去。
“哎呀,小心。”陈长生一惊,下意识的出言就欲提醒,身形一纵,使了个缩地成寸就要去抱她。
扑通。
他的身形一闪,倒也是抢到了近前,不过脚下一空却是掉在了小灵河中,摔的满脸满身的全都是水。
反倒是那小姑娘笑吟吟的战在一旁,脚尖点在水中,竟然连一点水波都没有惊起,不过看着陈长生这狼狈的样子,又是感激又是好笑,捂住樱桃小嘴轻笑道:“尊主好笨,咯咯。”
笑了两声,她的纤纤素手朝着陈长生的身上一招,原本浸透了衣服的那些水应手而出重新又落回了小灵河内,不过小姑娘看着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陈长生,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呵呵……”虽说是丢了个大脸,不过见她掉进水中,陈长生倒是也不怎么在乎,从水中爬了起来,爽朗的一笑道:“我叫陈长生,你又叫什么?”
“我?”小姑娘手指点着自己粉嫩的脸颊,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最后满脸迷惑的看着陈长生道:“对呀,我叫什么来着呢?”
陈长生被她一愣,这叫什么话,素未相逢的我又哪里知道你的姓名,可是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想起她刚才的话,陈长生随即想起来以前老爹讲故事说过一草一木栖神明,这灵透之气十足的小姑娘就算不是什么神明,想必也是山水画中的孕育的灵物,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这里当成是家了。
又听她称呼自己叫尊主,那就算是自己家的人,见她忘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更是怜悯之心大起。
“你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来吗?”陈长生问了一句。
“那倒也是不是,我记得有人唤过我苏苏……只是叫什么,我却是真的想不起来。”小姑娘揉了揉乌溜溜的长发,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陈长生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来也没什么要紧的,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我现下就先唤你苏苏便了,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想起来来呢。”
小姑娘一点头,先前脸上的沮丧和迷茫已经一扫而光,眉开眼笑地轻拍了一下手掌道:“那我以后就叫苏苏了……”
汪汪汪……
随后一阵犬吠,一条黑影电光火石间已经窜了过来,正是被陈长生留在山水画中看家的来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没见到它,此时才跑了出来。
到了近前后,来福在陈长生的裤腿上噌了噌,随后摇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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