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走后,木清扬想也没想,冲过去一拳打在了还处于愣怔找那个的尚宫峻脸上,“都是你们,护着那个贱女人!”
苏素年一把抓住处于暴怒中的木清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都晚了!”说着,木清扬狠狠得看了一眼尚宫峻,大步走了出去。苏素年拍了拍尚宫峻的肩膀,也跟着走了出去。
最后,房间里只余下尚宫峻一人,失了魂般的坐在椅子上。
“她不能孕有孩子,因为她的身体受到过重创。”
“容妃忌日那次刺杀,那些劫匪没能要了落忆的命,但每一次的伤害都是对着她的小腹。”
“而在南祈寺为落忆诊治的大夫却是故意隐瞒了这一伤势,之后的太医也是被买通了,给落忆的药里放了可致宫寒的药材。”
“重创加上宫寒,呵...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妹妹,一手策划,而你,就是你最大的帮凶。”
“明知道身为驸马的慕连城喜欢尚若芙你还一味撮合,明知道尚若芙去祭拜容妃会碰见落忆却仍是纵容。”
“明明可以及时救下落忆,而你们却是两个人都去救了那个蛇蝎女人。”
尚宫峻的脑海里回想起这段记忆,眼中的懊恼与自责纷纷涌出。难怪那日尚若芙那么坚持要去皇陵,难怪南祈寺会早早的有大夫...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尚宫峻只觉得无比的绝望,这个真相在他和落忆之间划下了不可跨越的沟壑。原本还有留在她身边的理由,而现在却是,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了。他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却是最大的帮凶,华恬说的没错,他是最大的帮凶。
尚宫峻沉浸在那自责与懊恼中,在书房坐到了天黑。
另一边,药无殇拿着华恬带来的火樱果,添加了滋补的药膳,给落忆送了过去。药无殇心中燃起了几丝希望,不知道火樱果的功效有没有书中说的那般好,若是...如书中说的那般可愈奇寒,那么,落忆便有救了。
接近傍晚,落忆醒了一次,趁着这时间,药无殇便将混着火樱果的药膳喂给落忆吃下了。接下来的一整晚,药无殇都是不眠不休的守着落忆。因为服下火樱果后,服用的人会升起燥热,浑身都会被汗打湿,而且需要用针灸的方法帮助排除体内湿气。所以...药无殇只好忍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挑战,每隔半个时辰为她擦一次身,每两个时辰施一次针。
在第二日接近上午,药无殇才有些苍白这脸从落忆的房间里出来。而一直守在外面的几个男人脸色也是差的出奇,几个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整晚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听见药无殇传来的粗重的喘息!但他们都知道,那只是为落忆施针罢了。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嫉妒!
药无殇无奈的笑笑,“但愿老天保佑。”昨晚的药效很好,若是幸运,那么,落忆便安全了。
几人见药无殇颇为轻松的神情,不禁松了口气,想来是成功了大半。尚宫峻在书房门口看了看,然后默然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