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鸣人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右腿受了伤,而且暂时没有办法活动,这样一来鸣人的速度优势瞬间荡然无存。鸣人的体术技巧根本就是半调子,没有了速度的鸣人,就算他分身再多,在宁次的面前也都只能是靶子而已。
“啊~”喉咙里分出一阵低吼,鸣人双手在地上一撑,右腿忽然缓慢抬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痛不停抽搐着,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是剧痛司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右腿慢慢挪动,动作缓慢却十分坚定。
宁次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紧接着又转为痛苦,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缓缓起身的鸣人,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终于,鸣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好容易才稳住了身体,看着面前的宁次,眼中充满了不屈的神色,丝毫不顾还在颤抖的右腿,大吼道:“接着打吧!比赛还没结束!”
“为什么?”宁次神色有些异常的癫狂,“为什么你还不放弃?你也应该知道的吧!你现在根本没有丝毫胜利的希望!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认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鸣人沉默了小会儿,突然猛地对宁次伸出右拳:“我和雏田约定好了,绝对会赢你!我一向都是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忍道!任何时候,我都绝对不会放弃!反倒是你,你明明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精神上已经十分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的雏田逼上绝路?擅自将她定义为吊车尾!这种人我绝对不会原谅!”
宁次听到鸣人的话,脸上神色不知为何变得更加狰狞:“天真的想法!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命运吗?你体会过那种怎样努力也无法反抗命运的无奈吗?你知道那种丝毫看不见希望的绝望吗?你明白从生下来就注定成为奴隶的悲哀吗?不!你不懂!而什么都不懂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出‘绝对不会放弃’的话!有什么资格说不原谅我!”
鸣人被宁次的反应吓住了,不由愣住了。宁次见状突然一把扯掉头上的护额,鸣人只见他那被绷带包住的额头上,一个诡异的绿色“卐”字符号清晰可见。宁次脸上流露出浓郁的悲哀之色:“这是咒印……笼中鸟,也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
“这是什么意思?”鸣人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宁次俊俏的脸庞变得冰冷,淡声道:“日向一族拥有着白眼这样一个优异的血迹,很久以前就被很多人觊觎,为了保护日向的血统,某位先祖将当时的日向分为宗家和分家。宗家负责传承日向血脉和绝学,而分家的任务则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宗家。为了保证分家对宗家的绝对服从,所以先祖特意研制出了这个笼中鸟,规定所有的分家都必须在体内种上这个咒印。”
宁次说着,似乎想起了过往的事情,眼神变得迷离:“我是在三岁的时候被种下了这个咒印,当时的我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开心,因为自己能和父亲一样。可是……”说到这里,宁次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凶光,“后来我才知道,笼中鸟根本就是宗家奴役分家的手段,中了笼中鸟的人,不管实力如何强大,都无法自行解除这个封印。笼中鸟可以完全控制受术者的脑神经,只要宗家想,就可以随时通过笼中鸟来控制分家,若是不听命令,那么他们就会通过控制咒印发作,让分家人头疼欲裂,痛不欲生,甚至轻松将对方杀死。”
“怎么会!居然会有这种事!”鸣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叫出声。
“哼,所以才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又怎么会知道,被施加笼中鸟的日向分家之人的痛苦!”宁次冷冷道,“笼中鸟一旦被种下,那么就无法用任何方法解开,除非宿主死亡,否则它就会一直存在,成为分家人永远无法摆脱的牢笼。而且,笼中鸟还能够将白眼封印,所以分家人很多时候都会被当成宗家的替死鬼,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做了宗家的替罪羊而死。”
“替罪羊?”鸣人脸色一变,隐约知道了什么。
“不错!那是在我被种上笼中鸟之后不久,雷之国派使者来和我们木叶签订和平条约。但是实际上,雷之国的人真正目的是抢夺日向的白眼,当晚那名使者偷偷潜入日向族宅里偷走了雏田大小姐,可是被族长日向日足发现并将他击杀。可雷之国并不承认,反而反咬一口指责木叶肆意杀害他们的特使,要求木叶交出凶手日向日足的尸体,否则云忍便会和木叶开战。当时木叶刚刚经过九尾之乱,村里的战力十不存一,最后无奈答应了雷之国的条件,但是最后送往雷之国的尸体却不是家主日向日足,而是他的孪生弟弟,也就是我的父亲,日向日差。”宁次缓缓叙述着日向一族的黑暗史,面色虽然淡漠,但那平静下暗藏的仇恨与杀意,让鸣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们明明是一对拥有对等实力的双胞胎,只不过是出生的早晚,就让他们日后的命运决定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日向家主,而另一个却是一个蝼蚁!命运,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力量!我们这场比赛,从我和你对决开始,你失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宁次冷冷的看着鸣人,嘴角掠起一丝似是嘲讽又似是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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