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紫燕在武当被应天才带走,来到云飞雪西北的一个秘密洞窖中,对她再也不管不问,整日里和云飞雪等妖孽计议,如何杀死龙经天和公孙先生等人,一举而定修行界。过了几天,就看到三空、易天行、邪天和天鹏妖等妖人相继到来,除了共同研讨阴谋诡计,就是忽学一些狠毒的妖法,林紫燕瞧在眼中,一颗心渐渐凉了。她在房中呆呆坐着,回思往事,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而落。她想,假如自己和应天才没有外出学道,而是呆在家乡,眼下只怕是早已结婚,过上平平淡淡却又温馨安详的日子了,说不定也有了孩子,那时一家三口,相偎相依,尽享天伦之乐,那该有多好?而眼下应天才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的提防,加之他整日里与云飞雪邪天那些妖孽混在一起,又能学到什么好?忽有一天,应天才春风满面地来到林紫燕房中,兴奋地对她说道:“紫燕,用不了三天,咱们就可以出去,再也不必躲在这里了!”林紫燕淡淡嗯了一声,应天才见她反应平淡,不禁奇道:“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呢?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这里不成?”他不听林紫燕的答复,接着说道:“你可知这次帮咱们的人是谁吗?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魔界尊主!和仙界佛界的尊主齐名!法力之强大,绝对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有他老人家相住,龙经天等贼子小人,只能坐以待毙!哈哈,哈哈哈!”林紫燕黯然叹息道:“天才,你就这么恨龙大哥吗?”应天才怒道:“我不许你喊他什么大哥!他算个什么东西!你明不明白,咱们眼下在修行界没有立足之地,如同过街的老鼠,都是受他所赐!”说道这里他恨恨不已地说道:“终究有一天,让他死在我手里!”林紫燕望着他满脸愤恨的神情,忽然落下泪来,凄然说道:“天才,咱们离开修行界回家吧!作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妻,自在逍遥,再过个一年两年,我给你们应家生个娃娃,一家三口,乐陶陶喜融融,比你眼下东躲**竭尽全力施念计谋,要强过百倍啊!咱们不过问修行界的恩和怨,我想龙大哥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应天才心中一动,不由得握住了林紫燕的手,眼中升起一阵爱怜柔情,过了一会,他眼眸中的感情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之色,他摇头道:“即便我们现在离开修行界,龙经天那伙奸恶之徒,也决不会放过我们,甚至还影响到我爹娘的安危!”
过了几天,忽听魔尊被魔界一妖人巧言骗走,众妖顿失倚靠,应天才去林紫燕房中,把龙经天破口痛骂一阵,这才离开。待得他走到大殿中,忽见云飞雪向他招手道:“应师侄你过来,老夫有话跟你说!”应天才便跟了过去,却被带到一个处处是阴狠禁制的地下石室中。应天才心中惊疑不定,不明白云飞雪忽然带他到这里,有何用意。两人坐下,云飞雪望了他一眼说道:“我们都老了,当今年轻一派的人物中,你是其中的佼佼者!”应天才道:“云师伯过奖了!小侄惶恐不安!”云飞雪道:“如果老夫没有看错,三年后,你的骷髅金心修为,会超过你师父!嗯,那时候,除了天鹏前辈,恐怕无人是你的对手了!”应天才大吃一惊,说道:“云师伯,您……您……”云飞雪又道:“天鹏前辈法力甚是高深,要想明刀明枪把他除去,大为不易。可是运用计谋的话,那就比较简单了。他贪恋女色,只需在女鼎中稍作手脚,要制服他也是容易得很!这样一来,我们打下的修行界,就唯你独尊了!”应天才额头上忽然沁出冷汗,颤声道:“云师伯,小侄……小侄万万不敢……”云飞雪微微一笑道:“男人重权,施展权谋而等帝位,也是寻常。不过你要真想称霸修行界,须得三忍!这里被老夫设下层层禁制,绝无第三人在场,老夫就讲与你听!”他稍顿一下,而后说道:“第一,须有克己之忍。就是说,凡事须得忍耐,无论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时机未熟,一切均能割舍。第二,对敌残忍。这里的敌,不仅限于敌人,同时那些有可能与你争权夺势的人,无论跟你什么关系,都属于你的敌,必须要一一铲除!如老夫所料不差,你师父的心中,也许正在酝酿如何在事成之后,一举之下而把我等灭掉的计谋。”应天才默然不语,云飞雪道:“第三,成大事者,更须有容人之忍!这个老夫不必多说废话,你心中比我更清楚。”过了半晌,应天才问道:“云前辈的意思是……”云飞雪微笑道:“明哲保身!为了老夫这条命,老夫愿意全力帮你,可你也要帮住老夫!”应天才沉吟道:“如何帮助前辈?”云飞雪道:“老夫的天魔幡尚缺主魂进行操控,而眼下正有一绝佳人选!”应天才面色大变,说道:“你……你说那人选是林紫燕?那……那怎么成?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云飞雪叹道:“拘泥于情感而摆脱不下,如何称霸天下?”应天才道:“我……我……”云飞雪道:“到时候你一统修行界,继而在控制世俗界,成为两界之主,那时候振臂一呼,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眼下我的天魔幡炼制不成,就无法操控天魔喋血大阵,龙经天公孙谷主等人就无法消灭,那时候你的称霸之心,恐怕也变成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看上去那么美好,其实梦幻一场!”应天才闻言不由得喉头梗塞,说道:“我……我……我……”
林紫燕对应天才完全失去信心,每日里只是颂念佛经,祈求神佛,希望能减少些应天才所犯的罪孽。这一日,她偶然经过云飞雪的房门,忽听应天才在里面大声道:“那怎么成?紫燕现在对我已经很伤心了,我如何再能伤她?”听到这里,林紫燕忽然感到一阵凄苦,一阵欣慰,心道:“你……你毕竟还是知道伤了我的心……”但听云飞雪道:“这怎么能伤她?老夫只是让她帮忙,借助她的元阴之气炼制天魔幡,对她本身没有丝毫伤害啊!”应天才道:“炼幡本身,的确对她没有伤害,可是你们炼幡是为了发动魔阵,是为了对付龙经天等人!我若跟她说,她岂不伤心?再者来说,龙经天是我的同乡好友,虽然数次对我不仁,可我又怎能眼睁睁看他去死?这件事情,恕晚辈难以从命!”只听云飞雪怒哼一声道:“这不光是老夫的意思,也是你师父的意思!难道你想忤逆叛师,当个无耻之徒吗?”应天才忙道:“小侄不敢……可那龙经天……”云飞雪怒气稍敛,和声道:“我和你师父均知你顾念旧情,仁义心肠。这样吧,我们看在你的情面上,就饶那姓龙的小子一命,如何?”应天才道:“这样小侄就略微放心了,你们千万不可伤害龙经天!我……我……”云飞雪道:“你放心,老夫说话,向来说一不二!这样来说,你是答应了?”应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小侄不敢保证,还需问问紫燕!假如她不愿意,小侄也无可奈何!”只听云飞雪再次怒道:“你拖拖拉拉,根本就没有诚心!那林女对你一往情深,心中早把你当成丈夫。难道你这个当丈夫的去跟她说,她也敢不听?那岂不是对你没有丝毫情义了?”说到这里云飞雪又道:“应师侄,你以前犯的过错,老夫一直记在心里,却是一直没对外人言说。假如你这次不肯帮忙,就不要怨怪老夫多嘴多舌了!”应天才惊道:“云师伯,千万别要跟我师父他老人家说,小侄犯的错误已经改了!”云飞雪微笑道:“只要你肯帮忙,老夫自然会守口如瓶!”应天才忽然叹道:“云师伯,你也不要再逼我了,这次我就答应你!可是帮你炼制成天魔幡之后,我和紫燕就离开这里,找个山林隐居,再也不过问修行界的恩和怨了!唉,还是紫燕说得对,作一对平凡的夫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平凡却是朴实,比在修行界强多了!”云飞雪嗯了一声道:“只要你们帮老夫炼好魔幡,去留任你!”
林紫燕既恼云飞雪老谋深算,步步紧逼应天才,又对应天才所说的田园生活充满向往,心想:“原来天才他也是担着极大的心事和负担。既不能违抗师命当个令人不齿的忤逆叛徒,又不能杀害龙经天,让人家说他不义。唉,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我却是不知,这天来没有给他过笑脸,我真也肤浅!”她怕二人发觉,悄悄走回房中坐下,心想:“这次我帮他们炼制天魔幡,却是用来对付龙大哥的!我……我已经对他有愧,怎可再次陷他于危险之中呢?”过了一会她又想:“云飞雪说要放过龙大哥,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和天才从此后就归隐山林,作一对快乐无忧无虑的夫妻,也是好的!”这时,忽听门外有人轻咳一声道:“紫燕,是我!”林紫燕身躯微微一震,心道:“他……他来了!”当下说道:“进来吧!你又不是没来过?”只见应天才陪着笑脸走来坐在她身旁,嘘寒问暖,很是客套了一番。林紫燕均是轻轻嗯了几声,心道:“我总不能先说,让你知道我曾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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